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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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却有很多事情在悄悄地发生。上天赐给你生命的旅程,并不是让你用来纠结的。
顾川和陆屿之间的故事,再悄悄的上演着,心中的那道隔阂像街头上一点点消融的冰雪。
陆屿的小店开张了,一个装修不很豪华,却又充满人情味的便利店。便利店的名字叫做“乐易”,乐易,快乐其实很容易。每天,顾川下班后就会来到店里帮忙,穿上乐易便利店印着大笑脸的草绿色外套,忙忙碌碌的倒是很充实。
顾川小帅哥一枚,而且那种经过企划经验磨砺出来的微笑,不知道甜死了多少的心,于是左邻右舍的居民,倒是都挺愿意来这里。
便利店后面有一个小厨房,还有一个小卧室,陆屿每天就生活在那里,很多时候顾川会忙到很晚,也不就不回家了。没有顾客的时候,顾川会趴在收银台上,看着门外发呆。那一刻,他心中很平和。
每每这时,陆屿都会把煮好的面拿到他面前,两个饿货争相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并彼此嘲笑对方的吃相。
有的时候,白一城也会来到店里坐一坐,顺便买点东西回去。每次白一城离开后,都会站在门口看着陆屿的车发呆好一会。顾川还记得白一城第一次见到那辆白色索纳塔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有些许疑惑。直到有一天上班的时候,顾川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
白一城当时正在拿着一杯水,忽然一个不稳,水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白一城收拾着杯子的碎片,笑着对他说:“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比较喜欢索纳塔而已!”
顾川隐约的感觉事情并非这样简单,白一城一定是在敷衍他,可是又没法刨根问底,毕竟同事之间不是什么事情都好说的,每个人都会有些秘密。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没办法继续追问。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那些轰轰烈烈。一切都那么平静,平静的像一杯清茶,适宜的温度流露出淡淡的清香。或许这种生活就是顾川想要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守着一段没有彼此伤害的爱情。
可是,这样的平静终究是被打破了。
那是五月初小长假的第一天,顾川不用去上班,索性懒在床上。直到十点多,温暖的阳阳光折转照进了卧室,一阵吵闹的争执声从便利店里传来,顾川以为是陆屿和顾客发生了冲突,于是赶紧起身,却见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那个女人画着妖冶的妆容,提着一个奢侈品牌的包,站在门口对陆屿训斥不止。
陆屿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极力的和女人进行口角。
顾川陪了一脸的笑走了过去,说道:“姐姐,是不是我们的服务你哪里不满意了?你有意见尽管……”
“你进去。”陆屿忽然打断他,把他推进屋子。
顾川微微的皱起了眉毛,不解的看着二人。只见那个女人用同样的口气说道:“这没你说话的份!”
顾川有些不悦,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陆屿对女人吼道:“你跟他好好说话,要是在这样,你就走吧,本身我就不欢迎你。”
那个女人笑着,笑的花枝乱颤,说道:“陆屿,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陆屿瞪着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我爸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吗,如今跑过来干什么!”
顾川闻言,大吃一惊,陆屿说这个女人和他爸……难不成是陆屿的母亲?
一切还不待顾川反应,陆屿再次吼道:“自从我爸娶了你,你们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色,现在有事了又来找我,你不觉得你可笑吗?”
“可笑?”女人哼声说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不该报答我吗?”
陆屿嗤笑着说道:“报答?是应该报答!我应该报答为了你的儿子,我连学业都不能完成,报答你教唆我爸无数次的打我,报答你为了要我爸的家产把我赶出家门!”
“可是,你爸他真的是……”
“住口!他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义务,如今住院缺钱让你来找我,他也好意思。”
二人激烈的争吵中,顾川隐隐听出了些端倪。似乎这个女人是陆屿的继母,难怪曾经对陆屿说自己没有爸妈,如今看来他竟然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原来我的陆屿有着这么令人揪心的往事,可是他为何却从未对自己提过一个字。
顾川走上前来,对女人轻轻说道:“阿姨,你回去吧,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我知道陆屿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女人看了看他,随后鄙夷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陆屿养的小白脸,早在几年前就听街坊邻居说过,曾经陆屿养了一个小白脸,没想到是真的。真是,恶心!”
陆屿忽然冲上前,气愤的推着女人吼道:“你说的是人话吗?滚滚滚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既然你恶心,还在这干嘛!”
女人在门口纠缠了许久,最终无奈地离开,临走之前对陆屿大声喊道:“陆屿,你个畜生!你竟然连亲爹都不管!我诅咒你和你的小白脸”
女人走后,陆屿回到屋里,蜷缩在角落里,头深深的埋在手臂之间。
顾川走上前来,将陆屿懒在怀中,轻轻的拍着他:“别怕,都过去了。”
良久,陆屿抬起头来,却把顾川惊呆了,那么坚强的陆屿竟然哭了。这么多年,他见过陆屿玩世不恭的样子,见过陆屿吊儿郎当的样子,见过陆屿深情款款的样子,见过陆屿低头认错的样子,却很少见到陆屿哭!
顾川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思忖许久说道:“你爸……”
“我没有爸。”陆屿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眼泪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顾川不再说话,轻轻的拍着陆屿的背。周围传来街上车流熙熙攘攘路过的声音,陆屿哭了许久,之后擦干眼泪笑着说道:“小川,你不会抛下我不管吧?”
“我不知道。”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顾川有些不知所措,话脱口而出。
“是我太贪婪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还痴心妄想对你要求什么。”
顾川摇摇头,重重的对陆屿说道:“陆屿,一辈子太长,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我知道如果陆屿不离开我,我就不会抛下陆屿。”
“你是认真的?”
顾川坏笑着:“骗你的!”
“你!”陆屿给了顾川一个爆栗,之后破涕为笑站起身,继续忙碌起来。
五月初的小长假,乐易便利店的生意却异常的冷清,一上午下来也没怎么卖货。顾川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匆匆跑出去。没过多久,顾川就会到店里,手里提着一个拉杆音响,之后开始录了一些促销的喊麦。
之后,顾川又命令陆屿去吹气球,自己也找到POP笔和铜版纸,做了许多海报和爆炸贴。大功告成,两个人将便利店好一番布置。
陆屿恐高,张贴海报的工作自然落到顾川肩上,顾川搬着凳子开始在屋里上蹿下跳。忽然,陆屿从后面抱住正站在凳子上的顾川,低声说了一句不知什么。
顾川贴好海报,下了凳子开始对陆屿刚刚说的话进行盘问。可是陆屿却摆出一副无赖的神情,无论顾川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告诉他。
顾川急得跟个什么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忽然,陆屿的唇吻了上来,让他还未吐出来的话全部收回肚子里。
二人正在甜蜜的时候,一个人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只见那个叫做白一城的家伙急忙蒙上眼睛,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顾川和陆屿尴尬的笑着,陆屿走上前来,拿开白一城蒙住眼睛的手,打趣道:“你们好不容易放假,你怎么没有在家里补个觉?”
“我一个人呆的有些无聊,想来找白一城出去玩,谁知道……世风日下,这光天化日的……”白一城说着,无哪的摇了摇头。
顾川在原地坏笑道:“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
白一城白了顾川一眼,对陆屿说道:“话说哥们,你这男朋的嘴友这么恶毒,心肠不想而知,你就不怕哪天给你下毒?”
白一城一语落地,只见陆屿和顾川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片刻后,顾川笑着说道:“你的提醒有点晚,年初的时候我已经给他下过毒了。”
陆屿大笑起来,看向顾川:“但是你最后没舍得,是我自己喝的!”
“不是不舍得,那瓶毒鼠强好几元钱买的,我是觉得给你喝了浪费!”
“坏蛋!”说着,陆屿跑过去抓顾川痒。
两个人玩笑般的说着曾经的过往,好似就只是吃个家常便饭般简单,却把白一城惊的几乎掉了下巴。
两人“打情骂俏”许久后,顾川再到白一城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现在你什么知道了,估计我这名声在单位好不到哪去了,所以我决定……。”
“你决定什么?”
顾川坏笑着说道:“我决定先恶心死你。”
说罢,顾川一把抓住陆屿的命根子,之后开始解陆屿的裤子。这种行径不仅惹得白一城大跌眼镜,更让陆屿不知所措,某些部位迅速的发生变化。
白一城惊呼道:“别,虽然我不反对男男,不过……不过你也等我拿出手机,把它记录下来。”
白一城说罢,所有的尴尬全部烟消云散,三个人哈哈的大笑起来。就在这时,陆屿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干哑的声音传了除来:“壮壮,爸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