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 《唐风.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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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日曜压抑着自己此时此刻想要上前去询问那些刚出来的同事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心情,除了相信垂暮会告诉他以外,这点自然也是从他老爸身上学的——要相信自己的妻子,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想不想说,那是她的自由,男人管不着,所以就只能去相信了。
他开门上车,有些不安地看着一脸没什么的垂暮,“你今天在公司如何?”
“一切都如平时那样啊。”垂暮回答,稍微撒了点谎。虽然她知道这样有点对不起日曜,但是她心里还是对他有点难以相信。她一直都认为一个人无端端好意靠近自己就是为了从自己身上图点什么利益——就像顾若彤要自己当她的姐妹是为了满足她那个‘想要有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的愿望;天轩逸今天下午救了她只是为了要满足他老婆的愿望,算是半利用;日曜…她还不知道他接近她是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要不就是至今还没有表现出来,就是完全没有任何目的,但后者的可能性很小,对于她,她会宁愿选择前者的解释来让自己有一个理由继续封闭自己的心。
“是吗…?”日曜没多问,自知两人注册在一起没多少日子,才那么一两天的事,或许对方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感,所以才不愿意说的。但他心中,仍然还是为了刚刚那些同事看垂暮的眼光和垂暮的回答而感到了不安。
为了缓解自己的不安,便直接扳过垂暮的脸把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垂暮瞪大了双眼,心跳越来越快,虽然她不明白日曜这么做有什么含义。一瞬间的冲击让垂暮忘了要去回应,只是待日曜在她嘴唇那反复地吮吸,攻略等行为满足了他自身之后,他便放开垂暮,将他的额头抵住她的,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安抚性地笑了笑,然后坐正,开车,回家。
待垂暮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日曜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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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暮很想问日曜刚刚亲吻她是为什么,可是又想到两人已经结了婚,若是再问为什么的话会不会就显得有些奇怪呢?结果纠结直至回到了他们的家也仍然没讲那句话问出口。
踏入家门,垂暮无奈地为刚刚没有问出口的那句话而叹了口气,怎知耳边顿时传来日曜母亲的责怪:“日曜他媳妇儿啊,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可不能那么悲伤啊,开心点开心点!”
垂暮惊讶抬眸,看见日曜的爸爸妈妈此时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戏。她一心慌,立刻不知所措地做出了平时会做的动作——鞠躬,“对不起叔叔阿姨,我错了。”
日曜和其父母一同愣了一下,日曜先是失笑,然后走到垂暮身边,轻轻抚上她的背,道:“垂暮,你的称呼该换一换。”
垂暮疑惑地抬头看向身旁的日曜,“换什么称呼?”
“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你的爸爸妈妈,所以?”日曜笑道,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在神秘一点,怎么给的暗示就这么的明显呢?
垂暮呆了一下,“爸爸…妈妈?”
日曜点头。“两个人结了婚,就是指所有一个人的一切都是属于两个人的。财产直至最亲的人,所以你可以叫我的父母为爸妈,而我也可以叫你的父母为爸妈。”一说出口,日曜就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前半句的“你可以叫我的父母为爸妈”是没什么,只是说完了后面一句他就才惊觉垂暮一直以来就只是一个人,除了时不时会冒出来的一句‘师父’以外,她似乎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她会不会很在意自己说错了那句“我也可以叫你的父母为爸妈”呢?
日曜有些不安地看向垂暮,以为她会大发脾气什么的,但出乎意料的,垂暮此时此刻正一副热泪盈眶的表情,似乎是被什么感动到了。
对,垂暮是被感动到了,就是被日曜的那句“你可以叫我的父母为爸妈”。一直以来因她的体质缘故,许多人都选择对她避而不见,以免他们自己会惹来什么杀身之祸,她多么想要告诉他们,自己的体质问题自己有办法控制得好,希望他们能不介意这件事,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倾听。至今日以来,她几乎就已经对这件事绝望了,可是日曜却又对她说可以把他的父母也当自己的父母一样看待,对方的父母即使在日曜向他们坦诚了自己的体质问题也没有摆出一副对她避而不见的样子。
她真的…可以吗?
内心深处,因经历了太多被众人唾弃责骂而导致自己现在的懦弱,她害怕,自己会不会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被这家人抛弃?
如此想着的同时,日曜的母亲已经缓缓来到了垂暮的面前,先是嗲怪她:“都说了你们结婚如此大喜日子,怎么就哭哭啼啼的呢?要开心点!”说罢还扯了扯她的脸颊往两旁拉一拉。
“偶…偶积到啦…”说实话,脸颊被拉得有些隐隐作疼呢,但垂暮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因为,从此刻起,她也就有家人了。
一直以来不受待见的她,终于……
日曜的母亲满足地放开她的脸颊,走到客厅沙发前的玻璃桌子前拿了不知什么东西,又来到她的面前,交给他们两人。
“祝你们能够白头偕老,新婚愉快。”交到他们两人交叠的手上的是一个红包,垂暮愣着还没反应过来,日曜则是已经点了个头,表示“谢谢”。
日曜的父亲插嘴进来道:“你们两个不像我和你妈那时期,我们是先理解到对方的好坏处,再经历了亲戚间的嘲讽才能够在一起的,你们倒好,不了解对方就直接得到我们的同意了。”
满满都是吃醋的意味,日曜和他母亲都听得出了,只有垂暮还在一脸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红包。日曜的母亲笑了一笑,掐住了日曜他爸的腰一下,“总之还是希望你们能够长长久久走下去吧。”眼睛瞄了一眼时间,“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楼上洗漱一番再下来吃饭吧。”
日曜点头,看向垂暮。
她依然还直勾勾地盯着手上的红包,似乎有点不明所以?日曜拍了拍垂暮的肩,问道:“垂暮,你怎么了吗?”
垂暮抬起满是疑惑的小脸,没说话,直接把红包递给日曜让他自己感受。
日曜接过红包,正面是一些精美的图案,而当日曜以为这没什么地翻到红包的背面时,终于理解到了为什么垂暮会有那副不明所以的疑惑表情了。
背面写的是这样一首诗:
《唐风。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