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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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蹲地上干什么?”
瑶望一开门就看见赫连浔蹲在地上看着缩成一团的刺猬发呆,双眉紧锁似乎在想什么。
“你这几天是不是休息傻了?今天晚上吃汤饭。”
赫连浔拍拍衣服从地上起身:“你不是刚吃过火锅?”
瑶望抬起手臂闻了闻衣袖,一脸嫌弃:“这味道到现在都没散,火锅那东西又吃不饱,我把面和好,等做汤饭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倒是你,我发现你自从医院出来以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对。”
赫连浔笑笑:“你现在画室的学生都走完了,柳青玉和小璞也回去考试,白浪出去旅行,阿怪他们在所里忙着破案,你又不让我跟你去画室,每天除了遛狗,的确没事。”
“那你以前放假的时候干什么?”
“睡觉,收拾东西。看书。”
“……”
“所以,你这么宅,怪不得到了二十八还没有女友,怎么说也应该用相亲来打发也许时间。”
赫连浔轻声笑笑:“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调侃我?我从小到大都没谈过,你怎么总是臊我?”
瑶望轻哼一声,提着菜去了厨房:“你骗谁呢?我都有过初恋,你怎么可能没有?”
“上学那会,我的确没有喜欢的女生,倒是有一两个女生喜欢我,还对我告白过,不过我拒绝了。”
“怎么?长的不好看?”
“不是,不喜欢,那时候我没心情想那些事,父母出了事后,我觉得班里的同学对我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他们总喜欢用那种特别怜悯的眼神看我,就连班主任都对我特别照顾。”
“特殊照顾还不好吗?”
赫连浔从面袋里舀出几碗面粉:“你不懂,当你每天进出学校,所有人都对你指指点点,将你的事情传阅,然后打上可怜同情的标签会让人极不舒服。去警校时我倒是看上了一个女人,也说不上多喜欢,就是觉得还不错。”
瑶望有些不快:“你没追她?”
“我不知道算不算追,就是送她回宿舍过几次,给她买过饭。”
“然后呢?就这样?”
赫连浔笑笑:“有一次,她喝多了,打电话让我去接她,我把她送到宾馆抱到床上,她那天好像真是喝多了,倒在床上,拽着我不停的喊热。”
瑶望压着火,一边往面里添水一边咬牙切齿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帮她衣服脱了。”
“碰”一声,瑶望连盆带面全部砸在案板上:“操!赫连浔你他妈要不要脸!”
“我只是帮她把外衣脱了,里面的衣服没动,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那种事,即使她真有那个意思。”
瑶望的脸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但嘴中还是嘟囔一句:“遇到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她那天的酒不白喝了?”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当时应该脱了她的衣服呗?”
“放屁!”
赫连浔故作为难道:“你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让我怎么做?”
瑶望没作声,自顾自的和面,赫连浔倚在门框边,眯眼瞧着:“你和面的技术不错。”
“和我老姐学的,她喜欢吃汤饭,以前经常做给我吃,但她做的味道每次都有些奇怪,说实话,我……”
话未说完,瑶望便觉腰间一酥,赫连浔抱着他,埋在脖间袭入胸口的鼻息带着一份撩人的酥麻。
瑶望晃晃肩膀:“和面呢,别抱着我。”
赫连浔抵着下巴朝他面颊又凑近了些:“想抱你了。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的头发这么好闻。”
此时瑶望哪还有心思和面,微弱的吐息如同一阵清风,烧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两人挨的很近,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体某处的变化,一时心乱如麻。
“喂,你不是吧?”
赫连浔没做声,只是用下巴蹭开他的领口,含住他的脖间吮吸。
瑶望忍住心头的那份不适和燥热,想推开赫连浔,却不料双手背对方抓了一个正着:“我说,待会再和面吧?”
瑶望无法回答,想轻嗯一声,一出声却发现这短短的一个语气词语调变得奇怪。身后的赫连浔身子一震,弯身将他往肩上一抗大步进了卧室。
瑶望回来时已经是临近下午,本来还想着完事后能吃饭,但一沾床,两人都凶相毕露,吃饭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瑶望躺在赫连浔怀中才想起来面还没和完,一时忍不住抱怨道:“草!面还在盆里发着呢!都他妈是你找事,我早说和完面再说。”
赫连浔不以为意,在他额间一啄:“你要去和?”
瑶望忿忿的瞅了赫连浔一眼:“不想动。让它在盆里发着吧。”
赫连浔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突然道:“哪天,我们去照张相。”
“照相?手机就能照。你不是想去照相馆吧?”
“嗯,那可以洗照片,可以天天看,我想一年去照一张,你把这些照片放在你的相册里。”
一提起相册,瑶望翻了个身,离赫连浔远了些:“那些照片都是十几年前的,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往那里面填过照片。现在所有人都有手机,谁还去照相馆?又不是拍婚纱照。”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以后闲了,能翻出来看看。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也很少拍照。相册里父母的照片就那么几张,有时候翻出来看,看这照片里他们那么年轻,我就会想他们要是现在还活着会是什么样?”
瑶望移到床边,看着窗帘缝透出的灯光,道:“每年照一张,感觉也不错。叫上我姐吧,她也好多年没照相。我记得当年算命的人给瑶成书说,我和我姐煞气太重,说什么我右眼角有个白痣,我姐做眼角有个黑痣,是黑白双煞,生下来就是向瑶书成讨债的,会把他拖垮。要不是妈护着我们,我和我姐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后来有一天我和我姐见到了那个神棍,我两抓了好多毒虫扔在他家,还把他家的房顶的瓦拆了,又在柴火堆了藏了几根炮仗。”
赫连浔把被子往瑶望肩上拽了拽:“后来呢?”
“他去生火的时候,炮仗把灶台炸了,那个神棍也重伤住院。他住院的时候,瑶成书还买了东西去看他。住院费也是瑶成书出的。那时候我和我姐都病了,她肚子疼,我嘴起疮。他宁可看着我们两死都要拿钱去讨好那个神棍,还说我和我姐是活该,报应。我其实不喜欢翻相册,我讨厌看到他,可他总是出现在妈身边。”
瑶玲和瑶望姐弟两同时生病这事,瑶望以前和他讲过,只不过说的不细。却没想到这事情是这样。
赫连浔移到床边抱住瑶望:“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陪你。”
“一辈子?”
“嗯!”
瑶望转身埋在赫连浔胸口,没人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也没人知道到底能不能走一辈子,只不过此时此刻由耳边这个人说出来,他愿意信。愿意相信他们两人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第二天,瑶望是在一阵冷意中醒来,后背和肩膀凉飕飕的,双手在床上抓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可以取暖的发热体,一个喷嚏让他起身揉了揉眼睛,床上已经没人,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今天有事,晚上回来。
瑶望轻笑一声,将纸一揉扔在门口,他又不傻,赫连浔这一个月的假来的太蹊跷,他只不过是人不在所里,可任务和身份却从没变过。
算了,先去看看面,昨天放了一晚也不知道酸了没。
赫连浔天没亮就早早来到某会所外,闲了一星期,他一直等着这一天。李辉所说的交易地点正是这家会所,拿出口袋里李队给的安保证件,赫连浔再次整理衣襟。看了看时间转身进了会所。
这次的任务主要是跟踪摸底,而不是抓捕,所以只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就行,赫连浔打量着会场周围百米一人的安保,沉了沉心思,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所里的人,又或者他们会以另外一种身份进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就在赫连浔以为是不是又泄露了消息,对方取消交易时,缓缓驶来的宝马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前后总共两辆车进院,分别下来一男一女,这二人的打扮朴素大方,典型的商人打扮。两人见面,谁也没先开口,只是相互使了个颜色,彼此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要是平时,赫连浔绝对不会怀疑两个坐在椅子上喝香槟的人会和违禁品沾边,会所里悠扬的音乐声盖过了两人的交谈声,赫连浔只看见两人一直说着什么。不一会女人便从小西装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对面的男人。
男人打开包装捻起里面的东西放在鼻底一撮,对眼前的女人先摇头又点头,只见女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和冰糖一样的结晶体递到男人面前。男人将东西倒在手上看了片刻才对女人露出笑意。之后双方又交谈了几句便各自起身往外走。
可就在出门的一瞬,会场突然暗了下来,随后居然又向起了几声极不正常的鸟叫,赫连浔意识到不妙,但由于会场突然停电,眼睛还来不及适应,他只能顺着墙边往外追。
院中,车尾的大灯晃得刚追出来的赫连浔睁不开眼,几声轰鸣,车辆疾驰而去。
赫连浔一咋舌,掏出手机刚准备给李辉打电话,刺耳的刹车声和巨大的碰撞声响彻整个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