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条件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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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闹了一会,最终以瑶望被白浪强行按到地上弹了三十个脑崩结束,从地上起来他整个脑袋都是蒙的!
“卧槽!白浪你他妈下手也太狠了!”
白浪不停的搓着手:“你咋不说你脑袋硬呢?指甲盖都给我弹崩了!”
瑶望吸着凉气,不敢碰脑袋,对着镜子一看,整个额头红了一片,心里不爽道:“你他妈,在高中那会你他妈敢这样动我?脑袋不给你卸了?草!”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今非昔比?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打架那块料。认命吧!”
看着白浪一脸的得意劲,瑶望咬着牙,在心里又骂了一句草。转身进入卫生间洗澡去了。白浪伸着懒腰,瞅了柳青玉一眼:“你先洗我先洗?我家里两个卫生间!”
柳青玉像是没听到一般,擦着额角的汗没有作答。白浪捡拾起地上的外套转身上了楼。片刻后,只听到楼上传来某人的大喊:“小哑巴去把瑶望那里的洗头膏给我拿过来!”
小璞见柳青玉没有动弹,跳下沙发没跑几步便被柳青玉抓住:“你去干什么?他在洗澡。”
“我知道啊,但我们现在住在白哥哥家,帮帮忙也应该,况且这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柳青玉沉默片刻,将小璞捞在沙发上:“坐着,我去!”
磨砂玻璃里透过一个模糊的背影,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扰人心绪。柳青玉握着门把的手送了又放,最终他用力敲击着玻璃,大声道:“白浪要洗头膏!”
柳青玉从门缝中伸出的湿漉漉的手上接过洗头膏,心绪不宁的上了楼。一开门,正好撞见掸腿拽裤子的白浪。
这见面来的有些突然,白浪完全没想到这小子会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如今一个裤腿正挂在脚上脱不下来,单腿战立本就难以保持平衡的他,随着一声卧槽!身子直直向后栽去,柳青玉回神,几步上前捞人。
白浪倚在柳青玉怀中,不停的吸着凉气:“擦!每次遇到你,我就倒了血霉了!草!腰又闪了,我上辈子欠你钱,你讨债来了是不是?进来不知道敲门吗?赶紧出去!”
柳青玉没有作声,肩头处和脖间的咬痕,刺得他有些不舒服,小心放下脸色难看的白浪,迅速转身出了门。
瑶望本就有差铺的习惯,换了地方睡不着,如今赫连浔又不在身边,看着陌生的卧室,在双人床上滚了一会,干瞪的眼睛就是没有困意,本想着找白浪和他闹闹,时间就过去了,可往床上一躺,压在心底的没落感就冒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正想着,电话响了,一见来电显示,他眼睛都直了,满眼的兴奋和中了头彩一样,瑶望压住心头的狂喜,按下接听键,立刻打了个特别长的哈气:“干什么,这么晚了打电话?”
“刚和他们换班,睡觉前给你打个电话,老习惯了,你睡着了?”
“嗯!”
“今天没什么事吧?”
“没有。”
“行,那我……”
“等等!你这就挂了?”
“我就是问问你,你明天要上课,我有任务,没必要打那么长时间电话,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你不想见见我?”
“你想开视频?”
“不是!是我想见你!”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回来。”
瑶望想了想,抓了抓床单:“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赫连浔一愣:“你真要来找我?”
“是,我想你了!”
这几个字对赫连浔而言,比什么都有杀伤力,犹豫片刻后,道:“你真那么想见我?”
“也没那么想,就是睡不着!”
赫连浔叹了口气:“以后你不会天天都来找我吧?要是我出去执行任务怎么办?”
瑶望一咬牙,他又不傻,那些话外之音他听得清楚:“早点睡吧!我也就是说说。”
扔过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水晶灯瑶望心里空了一截,说来也怪,自己没见他也没有几天,可为什们感觉却仿佛过了几年?自己黏人吗?不可能,从小到大都没粘过人,可为什么总觉得这时间过的不踏实?
嘟嘟嘟嘟!瑶望抓过手机,看着短信上的地址眼睛转了几圈,猛然从床上跳下,迅速把衣服往身上一裹就往外跑。
客厅里,柳青玉正在给白浪的双手上药,白浪骂骂咧咧不停的数落抱怨,柳青玉则蹙着眉有些不快,黄色的灯带将眼前两人晕染,本想打声招呼再走的瑶望,欲言又止,最终顺着墙边悄悄开了门。
夜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赫连浔撑着雨伞静静的抽着烟,时不时揉揉布满血丝的双眼,他不停揉搓着脸颊,希望自己看起来能好一点。烟抽的很慢,准确的说只是叼在嘴上,让其烧为灰烬而已。
等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时,远处的灯光让他眯了眯眼,等视线再次恢复,只听得几声熟悉的脚步声,在一晃,瑶望已经出现在他身边躲在伞下不停的打着喷嚏。
“你没带伞?”
“我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赶紧找个地方让我暖暖。”
这里大都是五六十年前黄土转头堆砌的土房子,一户挨着一户,由狭窄的小巷连接,偶尔能见着个贴着破旧瓷砖的小二楼。
“你要抓什么人,要在这种地方踩点?”
“这里只是有他的影子,我们还在监控中。”
瑶望哦了一声,没有再问,顺着赫连浔的带领他来到一家商店,从角落里黑漆漆的楼梯摸着上了二楼。
两百瓦的灯泡一亮,眼前的景象让瑶望一愣,五六平方的地上打了六七个地铺,牙刷毛巾就放在黑黢黢的床单旁边,印着龙凤呈祥的红色暖瓶就放在不远处的位置,旁边摞五六个盆子,也不知道是洗脸的还是洗脚的,偶尔能看见几只蟑螂快速跑过。
“你,就睡这?”
“谁让你非要过来?现在这个点去敲门借宿太显眼,阿怪和洛洛半小时之后回来,其他人白天回来换班盯梢。”
“这么久,还没抓到人?”
“不好抓,他的窝点很多,我们监控的只是其中一个,不管哪组先抓到人,其余的人都能解脱,不然就只能耗。”
其实守着这么几天,赫连浔也怀疑华哥回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可靠,这些天别说见到人了,就连一点异动都没有。他不怕等,但却怕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傻等。
“你呢?你想着来找我是不是柳青玉的事让你不顺心?”
“没有,阿玉的父母其实还好,我今天早上才训过他们,现在应该在互掐之中反思。阿玉个小璞现在在白浪家里。”
“你额头怎么了?”
刚才进屋还没发现,可盯着瑶望看了一会,赫连浔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刚伸手准备摸摸他的额头看看虚实,不想他一下炸毛转过身怒道:“别碰!”
“你和人打架了?”
瑶望一咋舌,半侧着身子,抓抓头发:“愿赌服输。”
赫连浔一乐:“那你输这么惨?”
说起这事,他心里还是觉得憋屈不得劲,来了话头一下就抱怨起来:“赫连,我就想不明白,我给白浪说的话,他就记住了,他给我说的我就记不住,难不成我真没心没肺?”
“你们玩的什么?”
瑶望眼睛一转:“赫连,我问你,我最新欢什么颜色?”
“白色,你说过它能调和所有颜色,你很喜欢。”
“我最喜欢的画家是谁?”
“米开朗琪罗。|”
“我最喜欢看什么书?”
“历史类,刑侦类。”
瑶望吸了口凉气:“这些事我和你讲过吗?你怎么和白浪一样,不知不觉间就把我了解完了?”
赫连浔笑意更甚:“你从来不记事,我是探长,看的多记得多,这是习惯。”
“那白浪呢?”
“他喜欢钱,记性也不会差!不过他下手也太狠了,整个额头都肿了。你没还手?”
“还了,但他有毛毛军团做外援,打——不——过。”后面三个字瑶望几乎是把牙根咬碎说的。
赫连浔一拍他的肩膀:“改天我给你报仇。吃点东西?”
瑶望上下扫视一眼,这里除了透风的墙,就是蜘蛛网和蟑螂:“你这有什么好吃的?”
赫连浔转身走到最里面的地铺,翻开床单从下面的摸出一个装着几块威化饼的塑料袋递给瑶望:“这是昨天小集市,他们去称的。”
塑料袋外面全是水,瑶望扫了一眼还在往屋里飘雨钻风的窗户打开塑料袋,拿起一块威化饼咬了一口,满嘴的霉味,冲的他差点没吐出来。
瑶望强行将饼干咽下:“你吃过这个吗?”
“没有没来得及。但阿怪说好吃。”
“来来来,你自己尝尝!”
赫连浔一吃,忍不住咳嗽几声,拽过瑶望手中一袋威化饼重新放在被褥下。
“你不扔了?还打算吃?”
“东西没坏,就是湿气太大,味道不对,这里东西不好买,两天才有一次小集,五天才能见到一次卖肉的,留那,饿极了还能吃点垫垫。”
瑶望快速拭了一下眉角,几步走到床褥边掀开褥子将威化饼提出来就往嘴里塞。赫连浔拦都拦不住。
“你这干什么?”
瑶望抱着威化饼嘟囔道:“吃完给你买,喊什么喊?”霉味冲的他直眨眼睛,可还是继续不停把威化饼往嘴里塞,直到吃完最后一个,他才一抹嘴将空袋子往边上一扔,将床褥边牙刷从杯子里一拔,端着杯子倒水去了。
暖壶里冰凉的开水和水垢如同喝了一口泥沙,瑶望揉揉嗓子咳嗽几声,哑着嗓子道:“你们条件也太艰苦了”
赫连浔摇摇头走到瑶望身边,替他掸去衣服上的饼干渣:“你也不注意点。”
“你也不擦干净点?”
赫连浔将面带笑意的瑶望转了身,替他掸了掸后背:“还哪不干净?”
瑶望一指嘴角“这!”
“自己擦。”
“我自己擦得不干净,反正现在又没人,帮我擦一下。”
赫连浔伸着脖子盯着楼梯口看了一会,用拇指拭掉瑶望嘴角的饼干渣:“好了。”
“……”
瑶望极为不得劲的用力抹过嘴角,一把扯过赫连浔的领子:“你是他妈是真傻还是和我装傻?”
赫连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阿怪和洛洛他们随时都会回来,万一撞见了不好说,但见眼前人火气冲天的样子,他把心一横,搂过那人腰间覆上他的唇。
“好大的雨!一想到被窝湿漉漉的心里就更绝望,好想洗个热水澡!”
“我想吃疙瘩汤!”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上次买的威化饼一股霉味,你是不是贪便宜了?”
“没有,我吃的都好好的,那是你们脚臭熏的!”
“这屋里没杀虫剂,脚不臭,就要喂蟑螂。浔哥那还有一袋,待会你一尝,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看你有什么话好……”
虽然在听到动静时,瑶望就想撤,但赫连浔将他控制的太死,以至于洛洛上楼时正好看见彼此把舌头从对方的口里收回来。
走在前面的洛洛一脸尴尬,呆愣的几秒之后,突然身后去抓身后的阿怪:“阿怪,阿怪,我眼睛看不见了嘿!刚才刮风沙子进眼睛了,你帮我吹一吹!你扶着我点,看不见!”
阿怪一把按住那直胡抓的手臂,往肩上一扛:“你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正说着,抬头一见脸色泛红的瑶望,嬉笑着打招呼:“你也来这?好久不见!”
瑶望干笑两声:“好久不见!”
阿怪本还想说什么。洛洛就拉着他往地铺上钻,吵着嚷着困,催着阿怪赶紧睡。
屋中太冷,睡觉时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冻得人直打哆嗦,赫连浔虽然紧紧抱着瑶望,但还能感觉到他冷的发抖。
“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非要来找我?”
“我乐意,你要不喜欢,可以不见我!”
“狠不下那个心。早上早点走,被别的队人看见,不好说。”
“那你把我捂暖和点我才有力气走。”
赫连浔在他脸上一啄:“小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