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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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风一平睁开眼吓一跳,任阔这家伙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自己被窝了,双腿缠着自己,胳膊拦在自己腰上,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他奶奶的我说怎么昨晚睡觉这么累,身上好似压着千斤重物一样,浑身不舒服,原来是这个家伙,不过看他还睡的香,也没敢叫他,轻轻从任阔的囚禁中移出来,穿上衣服,出门洗脸,然后帮家里打水,扫院子,烧水,帮母亲做饭,母亲一边做饭一边轻声问风一平任阔是否在他们家过年;风一平说不知道,等他问问;这时父亲进来说,临近年关,镇上的集市也不多了,家里过年的东西还要买很多,又有客人在,也得买点其他的,正好今天逢双日子是个大集,一会吃过早饭,他去赶紧,让风一平在家陪任阔转转;他们村里镇上大集走山上小路也得十几里地,绕山下大路就更远了,父亲年纪也大了,来回要是碰不上村里的车,背着东西也太累了,因此,他坚持吃完饭他去集市买,正好带任阔转转。
任阔其实在风一平醒了的时候他也就醒了,就是不想动,因此风一平出门他也就起来了,等他出来正好听见风一平在坚持去赶集,于是便也顺便说:“阿姨,叔叔,你们就让我和风一平一起去吧,我也去看看咱们这的过年大集是个什么样子。”
“那怎么行,你大老远来的,你就和一平在家就行,今年过年就在我们家过了,你也别走了。一平去给小阔倒水去。”风父见任阔起来了,赶紧让风一平去给任阔倒洗脸水。
“小阔,晚上睡得还习惯吗?我们这农村山里比不了你们城里的大床舒服,你就将就点啊。”风母一边端饭一边和正在洗脸的任阔客套。
“没事,阿姨,挺暖和,挺舒服的。”任阔从风一平手里拿过新毛巾擦了擦脸把毛巾递给风一平,又从风一平手里拿过牙刷,开始刷牙。其实毛巾、牙刷都是今天早上风一平刚从村里小商店买的村里有个小商店的,卖的都是一些家里日常要用的烟、酒、糖、酱油、醋、盐、牙膏牙刷等,东西不多,不是很丰富。
“你是舒服了,我累死了。”风一平拿过毛巾,白了任阔两眼。
早饭挺简单的,油条,小米粥,萝卜咸菜,新煮的鸡蛋,还有冬天农家腌制的芥菜丝,风母又炒了一个豆芽鸡蛋和白菜豆腐。任阔吃的这个爽、这个饱啊,就着咸菜连连喝了好几碗小米粥,边吃边说:“好吃,好吃,这小米粥怎么这么好吃啊,以前吃的没有这的好吃啊。阿姨你是怎么做的啊?”
任阔的吃相逗的奶奶和风母哈哈大笑,“傻孩子,农村人熬个粥哪有那么多讲究啊,好吃多吃点。你再尝尝这鸡蛋和你们城里也不一样的。”
任阔剥了一个咬了一口:“嗯,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那是我们自己家种的小米,今年的新米,纯天然,无农药,无公害的;那鸡蛋是我们自己家养的鸡下的蛋,能和吃饲料的鸡下的蛋一样吗,笨蛋。”风一平讥讽着任阔。
“小阔啊,喜欢你就住下,就在奶奶家过年了,听见了吗?奶奶也喜欢你。”风奶奶慢吞吞的邀请着任阔在家过年。
“好的,奶奶,那我就给你们添麻烦了叔叔阿姨。”任阔满心欢喜,他是特别喜欢这一家人在一起的气氛啊,虽然心里感动的想哭,但是脸上却是高兴的笑。
“你答应的倒是挺快?”风一平边吃边讥讽他。
“一平,怎么说话呢!”风父斥责到,“小阔别听一平的,你就在这过年吧,有什么麻烦的,不用这么见外,正好你在这也感受下我们农村过年的气氛,不过你要先和家里人打个招呼的,毕竟是过年吗。”风父边吃边对任阔说。
“嗯,好的。呃…”任阔说着冲风一平吐吐舌头,做着鬼脸。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吃完饭,在风一平和任阔的坚持下,终于同意让他们俩去赶集了,俩人结伴边走边说,风一平边给任阔介绍着山上看到的风景,地名,树木,由于走山上小路要比山下大路近很多,因此村里有好多赶集的都走这小路,一会碰到一个打呼,一会碰到一个聊两句,大家对任阔都表现的很欢迎很热情。
任阔没有走过这坑坑洼洼的山石小路,一会就没有了开始的劲头,脚步放慢了,“怎么样?虚了吧!”风一平打趣他到。
任阔看到一小块石子用脚向风一平踢去,并斜白了他两眼,说道:“你才虚了呢,小爷状着呢,不信晚上你试试,看小爷不干到你求饶,要是让你三天下得了床爷就不是爷们。”
“滚一边去,还爷们呢,走这么两步就虚成那熊样,这么多人,怎么这么不害臊呀你,什么也说。”风一平走过来捶了任阔一下,“累了,就坐下歇会吧,看到下边那个村镇了吗,那就是。”风一平给任阔指了指山下的镇子。
“啊,还有这么远啊,看着这么近,走起来还镇远。”
俩人休息了会,继续赶路,不一会就到了集市,其实也就是一条大街两边都是摆的卖东西的架子,卖鞋的,卖布的,卖衣服的,卖花生瓜子糖块的,卖肉的,卖熟食的等等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掺杂在一起。
“你想买点什么?”边逛风一平边问任阔。
“哎,你家还有内裤吗?”任阔想了想小声在风一平耳边问。
“干嘛?”
“我在你家过年,我没带衣服。”
“哦,没有,哝,那不是那么多地摊卖内裤、袜子的吗?”风一平指了了路边的摊位。
“不要!”任阔一口拒绝。
“为什么?”
“那都是地摊货,怎么穿,就那么敞着被多少人摸过啊,落了多少尘土啊,再说了,买东西的都是女的怎么买啊。”任阔压低声音搂着风一平的肩膀在他耳边说。
风一平回头斜了任阔两眼说道:“毛病。跟我走。”
于是风一平领着任阔转来转去,转到镇中心的十字大街,那有一个对农村来说不小的商场超市,其实也就两层,一层百货,二层服装鞋帽,来到二层服装区,任阔看着玲琅满目的内裤问风一平:“哎,过来,你看看选哪一个?”
“我哪儿知道,你要哪个,你自己随便选。”风一平从过道来到任阔挑选内裤的货架中间。
“三角的还是四角的?”任阔继续问。
“不知道,随你。”
“宽腰带的好呢?还是窄腰带的好呢?”任阔一手一个拿着问风一平。
“你自己穿的什么样的你不知道?”
“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我又不穿,赶紧的。”任阔催促着。
“这两个样式和颜色那个更性感?”任阔选了半天选了两个,拿着两盒装内裤靠近风一平轻声的问。
“不知道,你性感给谁看?毛病。”风一平赌气说。
“给——你看。”任阔嬉皮笑脸的凑近风一平拉着长音轻声说。
“滚!”风一平被弄得脸有些发烧。
“你穿的那样的?”任阔又靠近风一平继续问。
“你管呢。事真多!”风一平赌气瞪了任阔两眼,催他快点,卖东西的售货员都是女的,两个大小伙子在男士内裤着挑来挑去的多不好意思,说完风一平就走到货架外边边等任阔边看其他的。
“好了,走。”任阔出来叫风一平。
“你怎么买了两盒?”从超市出来,任阔让风一平给他装到背包里,风一平才注意到是两盒。
“你管呢?”同样任阔回了风一平一句。
“你,你……”
“你什么你,赶紧的买东西去,快点,少墨迹。”不等风一平把话说完,任阔快速的截断了风一平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气的风一平对着任阔的背影舞拳踹脚的。
俩人先去集市上给奶奶买了顶帽子,又买了一件新衣服,任阔非要掏钱,风一平拗不过他就他付了,又买些瓜子花生糖块;当转到卖肉区域时,风一平忽然发现前边风父也来了在转着买肉呢,“爸,你怎么也来了?”
“就是啊,叔,要买什么告诉我们就行了,你大老远的还来。”
“没事,我来买点肉,你们不会买,我坐杨阳家的车来的,没事,你们转去吧。”风父是因为过年没有杀猪,买点肉过年包饺子,所以在他俩走了之后自己也就背着篓筐来了,俩人陪着风父买好肉,风一平帮把肉背到杨阳家车上,把自己背包里的瓜子花生也放车上,问父亲还要不要买别,要买他就一起买了,风父说让他俩看着自己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吧,说着要给他俩钱,被任阔拒绝了,拽着风一平就向市集里边去了。
“唉,杨阳是谁啊?又是你侄子?”边走任阔边问。
“不是,我哥未来的小舅子。”
“你哥的小舅子,你还有哥?我怎么不知道?”任阔边走边歪着头问风一平。
“当然有了,而且还是亲哥。”风一平把亲字发音较重,着重强调是亲的。
“你怎么没说过?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说。”一把搂着风一平的肩膀,使劲搂到怀里。
“你也没问啊,行了啊,放开,要勒死我了。”
“谁让你不坦白的,回去以后都给小爷我老实交代清楚,听见了没?”于是任阔又用力紧了紧胳膊。
“行,行,真你奶奶的事,你又不是查户口的。”一被放开,风一平活动了活动,向着任阔骂了一句。
“爷就是,你再说试试?”任阔作势要揍风一平,风一平见势不妙撒腿就钻到人群里去了。
俩人转着碰到买冰糖葫芦的,任阔过去就挑了一个拿着就走,老板吆喝着,你还没给钱呢,他却转身告诉老板向他要钱,用手指向风一平。然后不管不顾吃着就向前走,风一平这个气呀,给他付了钱追上他就是一拳,任阔侧身躲过,“唉,你怎么没拿一个?”他本想风一平也会买一个的。
“你给付钱啊?”白了任阔一眼。
“抠门。哝,给你吃个。”说着把糖葫芦递到风一平面前,让他吃一个。
俩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边吃边向前逛着转着,这样的年集比平时的大集要热闹很多,丰富很多的,任阔从来没有去过农村的大集,见什么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