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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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事情总算都有了着落,荣茂行开始着手新的小说,这次他还没有决定是先发网上还是直接出版,听到风声的许容,第一个扑了上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把这还没动笔的小说划归自己负责。
相对于荣茂行这里的工作平稳,褚世清那边却完全是另一副景象。经济危机带了的影响不可能一下子消除,即使公司制定了应对措施,也开始实施起来,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依旧艰难。股市持续维持在低点,让投资者的信心也十分不足,褚巍的一系列经济振兴计划不是治标不治本的特效药,也需要时间方能见疗效。褚世清带领着中仁集团在这样的环境里缓缓前进,已经不求利润还能有多大,只要比经济危机最严重的去年有所进步,就可以了。
暑期的时候,荣茂行小说改编的电视上开始播放,这又带动了一次小说的销售。随着电视剧的火热,荣茂行也火了一把。街头巷尾放着电视剧的主题曲,书店里荣茂行的小说摆在显眼的位置,同他执笔的褚湛自传并排摆放。就连一向放在诗歌散文区的诗集,也摆到了推荐榜上。随着名气的提升,同荣茂行约稿的出版社也越来越多,只是有许容在,谁也没有成功。
许容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责任编辑,每天都在中仁集团顶层盯着荣茂行写文章。不过荣茂行勤恳,她倒也省心,至于这样还不走的原因,被燕宁称为看上这地方,舍不得走。
对于荣茂行的新作,许容这次计划是在中仁出版社旗下的杂志上连载。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许容看上了明年中仁出版社手里的三个文学奖推荐名额。为了让荣茂行赶上这三年一次的文学奖,许容的小鞭子抽得可是格外的响,如此还未等荣茂行说什么,褚世清就不乐意了。
“我忙,你也忙,咱俩每天上下楼都见不到几面。”晚上褚世清抱着荣茂行抱怨。
荣茂行顺了顺褚世清的头发说:“这不是想冲一冲明年的文学奖,等到年底就好了。”
褚世清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荣茂行喜欢的事情,还是要支持他去做。不过有些事情自己也不能委屈了。于是,第二天,直到中午荣茂行都没有出现。
许容看着空荡荡的工作室,逮住露了一面就要离开的燕宁,问:“人呢?”
燕宁想了想刚刚上来时见到褚世清那不错的精神面貌和那明显的气息,耸肩道:“许大小姐,休息半天,也给自己打算打算,这儿估计就你一个单身狗。”
许容磨牙,“燕大贫,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不也单着。”
燕宁瞥了许容一眼,说:“爷跟你不一样,拜拜。”
把许容气得跳脚,燕宁神清气爽的下了楼,溜达到了法保部,敲了敲门,听见里面那个人的声音,轻轻一笑,推门进去,接着就把门反锁了。
现在中仁集团法保部的人都知道,那个已经离职现在跟着董事长夫人的燕宁现在在追他们的老大江宣。这个聚集了一群alpha的部门,对于他们这个beta老大十分敬仰。一个beta走到今天这步,要付出的努力可是难以想象的,不过beta也有beta的好处,江宣没有alpha的武力值,但是他十分精明。法律工作,靠的主要是嘴快和思维强,alpha的武力和领导能力,在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作用。所以江宣凭借自己出色的思辩能力,稳坐法保部老大的位置。新来的人或许不服气,但总能被江宣说的心服口服。面白心黑用来形容江宣,没有问题。但是这样的一个江宣,却根本拿直来直往的燕宁没有办法。
如果燕宁是润物细无声的出手,江宣自认为有千八百种方法让他不战而逃。但是现在,燕宁大张旗鼓而来,弄得人尽皆知,江宣反而拿他没办法。
一个追,一个逃。法保部的一群人在边上看八卦。谁也没想到,以前挺稳重的燕宁,缠起人来竟然这么要命。
“我要是老大,干脆就答应了,燕宁挺好一人,不知道多少omega排着队等着。”
“可是alpha和beta,容易没后代,燕宁这真的想好了?”
“真爱至上啊……”
办公室内,江宣看着坐在对面的燕宁,简直头疼。以前觉得这人坚毅,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不错,可是现在这用到自己身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说了不行,不可能,你到底还要纠缠多久?”
燕宁抱着臂问:“不同我在一起,又不乐意我跟别人走的近,江大律师,你可不能这么霸道。点个头有这么难么?这对你有什么损失?”
江宣低头咬唇,之前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做出的事情现在成了燕宁的把柄,可是他确实不能答应同燕宁在一起。即使,江宣承认自己心里喜欢燕宁,可是不可能。
“之前都是误会,你应该明白。我这个情况,咱们不可能。”
燕宁叹了一口气,直直的看着江宣。“你这样活着不累么?我们在一起,你不会有任何损失,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身份真的很重要么?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你……”
“够了,燕宁,对我来说,身份就是很重要,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江宣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你要是再来,我会向法院申请禁令。”
燕宁看着江宣的眼睛,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所带着的坚定,让燕宁知道这个人不是只说说就算了的。燕宁站起来,走到江宣眼前,一步一步走得缓慢而沉重。
“江宣,我等你想清楚。清楚你这里最需要的是什么。”燕宁的指尖点了点江宣的心口,扭头走出了门。
江宣摸了摸有些疼心口,看着燕宁的背影,说:“我一直都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你。”
燕宁的步子一顿,微微侧了一下头,快步离开了。
江宣办公室的门又关上了,隔壁的办公室里,一群贴着门听墙角的人面面相觑。
“这是,彻底玩完了?”
“啊……太可惜了。”
“燕宁都不行,那老大会要什么样的?”
几个alpha凑在一起合计了半天。
“难不成是那种软萌的omega?”
“啊,老大作为一个beta,这么出色就算了,竟然还要跟咱们抢omega,天理难容啊……”
寂静的楼梯间里,回荡着燕宁沉重的脚步声,他每迈上一阶台阶,心就更沉一分。燕宁不明白,他同江宣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到最后江宣却依旧把自己拒之门外。自己可以答应江宣所有的条件,可是江宣依旧觉得不够,江宣到底想要什么?燕宁抬头看着旋转而上的楼梯,只觉得心累。
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那层,燕宁看到了站在楼梯间门口的林茹。
“董事长请你过去。”
沉重的木门后面,褚世清坐在宽大的班台后,拖着下巴看向进来的燕宁。
“完戏了?”
燕宁坐到沙发上,双手撑住额头,叹了一口气。
“他简直固执的要命,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迁就他。”
褚世清挑眉问:“你居然退让了?你难道不知道面对江宣一旦退了一步,就永远不可能再进了么?”
“唉……都是为了他好,谁知道……”燕宁忽然抬头看向了褚世清,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了嘴巴,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到:“他也不容易,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
褚世清看着燕宁这样子,不禁回想起以前的江宣。
“江宣是我的几个后辈里,成绩最好的一个。如果不是他坚忍不拔的性格,他不会走到今天。当然,说不好听些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拉不住他的话,就尽量让他撞墙的时候,受到的伤能少些。你要是做不到,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
褚世清的话,燕宁明显是听进去了,他低声说了句谢谢,离开了褚世清的办公室。这天之后,燕宁又恢复了曾经的状态,不在每天到江宣那边去报到,他似乎是把这件事整个忘掉了一样,投身到了无尽的事业中。荣茂行这儿的事儿做好了,甚至开始出去接一些别的工作。这个状态的燕宁,让荣茂行倒有些不适应。荣茂行打着关心的旗号问了燕宁,却被对方三两句的打发了。最后荣茂行也没有办法,只能随燕宁去了。当然,这里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中秋,荣茂行的发情期马上就要到了。而在发情期到来之前,许容已经变成了许魔头,愣是压榨着荣茂行把整个不过30万字的小说全部都写完了。
属于荣茂行和褚世清两个人的小别墅里,发情期第一天的荣茂行脸色绯红,他整个人仿佛柔软的绸缎一般,匍匐在褚世清的身下。当那让人沉迷的暖流渐渐淡去的时候,荣茂行不由得轻叹一声,随即沉沉的睡了过去。趁着荣茂行睡着的间隙,褚世清强撑着精神把手头着急的文件看了一遍,直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这才回到床上抱着荣茂行睡了。
隔日一早,林茹悄悄的走进这小别墅的时候,屋里安静得吓人。若不是那浓郁的气息和门廊柜子上褚世清放过去的已阅文件,许容都怀疑她的董事长大人是否真的在这儿。飞快的拿了文件,逃离了这幢让人面红心跳的房子,林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觉得自己也该找个伴了。一个alpha女人,找伴太难了。女性Omega根本不会考虑女性alpha,除非这个Omega喜欢同性,而男性Omega太过稀少,就算是遇到了,性格也不合适,像自己老板这么好的运气,林茹可没有。那只能找个beta。中仁集团最优秀的beta已经被燕宁看上了,林茹可不想夺人所爱,可是其他人她有看不上。唉,大龄单身女alpha择偶,简直悲剧。
“林姐,叹什么气?”
林茹闻声抬头,眼前这个男人她认得,是荣茂行身边的一个文字编辑,叫王若。
“没什么,你今儿怎么过来了?头们可都不在,金秋时节,你懂的。”
王若摊手到:“我也不想啊,是许容,说茂行的书稿需要改,让我先弄着,等他回来再一起做,不然赶不上进度。林姐,楼上的钥匙给我一下吧,都没人,燕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林茹一拍脑门,她说怎么觉得好像还忘了什么事儿呢。今儿一早燕宁就把休假报告递给自己了,让转交给荣茂行。林茹从抽屉里把楼上的钥匙给了王若,同时抱怨到:“燕宁会挑时候,休假玩去了,说是去F国呢。我也想休假……”
王若苦笑着接过钥匙,说:“我也想啊,唉,没办法谁叫咱没有发情期那么一说,一辈子劳碌命。”
都是劳碌命的人在这个秋天继续劳碌,另外的人,则去享受自己收获的果实了。
作者闲话:
可能有错字,后面补的慢……拖更了。最近有点儿卡文,深刻感觉到了自己还是太嫩,写不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