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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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跑出去不到100米,我又发现了一丝不对。
这小区附近有一条街是这个风格的吗?
虽然不是市中心,可是也算是三四环,盖这么大的一个影视城,可以吗?我在这呆了二十多年,也没听过哪部戏是在我家这个影视城拍的啊!
“那个,我问一下温馨小区怎么走?”我叫住一个正在收拾蔬菜的大妈,她也是穿着戏里的衣服,正手忙脚乱的收着地上摆着的蔬菜,本着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高尚品德,以及互帮互助的情操,我不顾雨淋,帮她收起蔬菜来。
“来人啊,趁水打劫啊!”
啥米?我拿着一颗萝卜呆住了。
“就是他,趁下雨,抢我的萝卜!”收蔬菜的大妈指着我,对身后躲雨的路人说道。
碰瓷?用蔬菜碰瓷?这是什么时候的新招数?我没在新闻里看过呀!
“王大婶,是我让他来买菜的,给你钱。”
在我发愣的当口,身后一个人伸手递过去了几个硬币,我还想着怎么卖菜的不称一下就给了我们,就被身后那人拉着离开了摊位。
“你今天要吃萝卜吗?”我举了举手里的萝卜,“这个还是蛮新鲜的,煮汤最好了。”
说起来,我搬出来就喝不了我妈做的萝卜排骨汤了。
被拉着一只胳膊,我手里拿着一只萝卜,我俩就这么拉拉扯扯回了我跑出来的四合院,一路引来诸多人指指点点。
“擦干吧!”进了屋,他递给我一个毛巾,我道了谢,擦着自己湿透的头发,想了想还是脱了上衣,用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这,成何体统!”
我愣愣的看着那人把茶壶一放,捡起把我那湿衣服往身上套,等他系上带子,水滴滴答答的沾了他一手,本来他打着伞没有湿的长衫也湿了。
“这衣服不用赔吧?”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随即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指了指自己身上淌水的上衣,我说道“这衣服还是湿的。”
我就这么感冒了!
躺在被窝里吸着鼻涕,打着喷嚏,这么一会儿,我打了二十五个喷嚏了,每打一个,我头就痛一下,痛啊痛的,就痛习惯了。
我自小身体不好,着个凉都得跑趟医院待几天,所以我妈一到天气变冷恨不得把我裹成一个圆球,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人,爱用湿衣服裹人,我不感冒才怪。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出热度,哎,希望没发烧吧,我还想明天去上班呢,缺席一天就没全勤,缺席两天就扣工资,我那点工资,可不够扣的。
算到最后,我迷迷糊糊好像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想睁眼却对抗不住这沉沉的睡意,最后索性放弃抵抗,任自己的意识丧失在黑暗中。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可知因为你我成了举国上下的大笑话?不过,我也有错,把你赶出去,害得你现在受了风寒。”
“大夫说这药要趁热,你不醒,怎么喝药呢?”
我被这生生聒噪唤醒了意识,正要出声提醒安静一会,嘴边好像被一个温温的物体挡住了,我正想这是什么,一股暖流被灌了进来。
“咳咳,”我没来得及吞咽,一下子呛到了,唇上的温暖离开了,我睁开眼,还是上次醒来看到的那人,他见我醒来,伸手把我扶起,半坐在床上。
“你终于醒了,若是再不醒,怕是有生命之危。”适才大夫也被床上那人的热度吓了一跳,这药下了重剂量,但也要及时服用,自己这才用口对口渡药的方法给他灌药,现在他醒了,自是少了许多危险。
“这是中药?”我感觉到口中的苦涩,这苦味简直比得上那放了N多天的臭豆腐,还是密闭的,“有西药吗?好得快!最好送我到医院打个点滴,我平常都要这样才能好。”
知道这家里大概没有电话,我见自己的手机在旁边放的好好的,便伸手去拿,等输入密码解锁,却发现信号格一个信号都没有。
“你们这安了信号屏蔽仪?最近也不该高考啊!”我脑子突突的跳着疼,也无力思考,“拜托帮我找个固定电话打个120吧!我不行了,头好疼。”
“你莫要胡言乱语,”那人站了起来,“我再喊大夫过来,你撑住。”
“恩!”我点点头,大概是小诊所的医生吧,有好过没有。
等见到跟着那人进来的大夫,我差点想问候他主治大夫。
“我说,哥们,我真病了,能不能不演戏了?”我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样子,是装出来的吗?你要是不送我看医生,我身体出了毛病,对大家都不好。你们是专业的,我就是个业余的,不,是业余中的业余,我就是喝醉酒走错了剧场,我道歉行吗?”
“我并未在演戏,这是城内有名的名医,有他你的病一定会治好!”
“那我问一下大夫,你有营业执照吗?”我强撑着,自己这发烧就落泪的毛病又犯了,“我不给黑诊所看,病死也不看!”
“何谓是营业执照?”
“就是你看病必须要有政府的许可,我要看证明。”
“公子如果说的是这个,老夫有。”
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我几乎想把它甩到他脸上,“谁发的许可是一块烂木头啊?”头似乎更痛了。
“这正是由太医院考察发放的行医令,怎么能是烂木头?”那大夫似乎十分的生气,面对那蓝衫青年道,“刘公子,你这朋友莫不是在消遣我?”
“薛大夫,他似乎神智不是很清楚,你多体谅!”蓝衫青年一个作揖,那大夫直道不敢不敢,也不再冷脸,不由分说抓过我的手,拿捏起脉搏来。
我自是听懂了那人说的话,直说的话不就是我精神失常吗?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知识分子,被说成这样自然气不过,“我没精神病,现在是2016年,**执政,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讲的是中国话,我还会英语,tobeornottobe,这是个问题。”
看面前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头表示了然的样子,我死心了,这帮人听不懂中国话。
喝了药,发了汗,睡了一觉,我再醒来时已经天黑了,自己睡了这么久,腹内空空,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有人吗?”我试着叫了一声,外间脚步声传来,大概是沾了水换了衣服,这次是一袭白衫,只是不是睡衣,我还是能分得清古代的内外衣的,所谓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饿了吧?”白衫青年托了一碟糕点过来,看样子像是绿豆糕,我摇摇头,说道,“我吃不了这个。”
我很小的时候吃绿豆糕,把自己给噎到,要不是我妈回来得早给我及时弄了出来,大概就不会有我这个人了,我就成了被绿豆糕噎死的第一人,从那以后,我对绿色的东西都有点怵,尤其是绿豆糕。
“是我疏忽了,我去煮一点白粥。”
等粥熬好,我不客气的喝了三碗,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我放下碗,真诚的道了一句谢。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给一个病中的人熬一锅白粥,我自心中感激。
“我今晚就走了,明天还得上班,以后有时间我还能来看你吗?”
“我想我们确实有什么误会了,我至今听不懂你说的话。公子是哪里人士?”
又来了!
我耐下心,道,“我是本地人,在这读了十几年书,现在毕业了在XX公司工作,哦,你可能没听过,是个不太知名的公司,不过环境不错。哦,跑题了,我妈也是本地人,我爸是四川的,两个人就是因为火锅认识的,你知道火锅吧?”
“你读过书?”白衫青年打断我的喋喋不休,问道。
“对啊,九年义务教育加上大学,读了13年书了。”我思索道,“再加上我的几年幼稚园,说起来我这20多年有一大半都是在学校。”
“为什么不考科举?”
“科举?那不早废了吗?都清朝时候的事了,现在是21世纪,我们要改革,开放。”
“又不通了!”对面那人摇摇头,笑道,“若是科举废了,我这个状元又该去哪里?”
我愣了三秒,笑道,“你在说笑?”
“你说呢?”他两只眼睛看着我,在他眼里,我看不到丝毫欺骗。
“这里还是中国吧?”
“不知中国是何物?”
“是2016年?”
“不是,据我所知是新朝十五年六月二日。”
“新朝是什么鬼?”我已经混乱了。
“新朝不是鬼,是国号。”
“你又是什么鬼?”
“我也不是鬼,我叫刘青温,一介书生罢了。”
我彻底混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你知道我们的分歧在哪儿了。”他对着我一笑,说,“我曾在书中读过一则故事,说是有一人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三十年后,世人都以为那人说谎,他想要找到自己的亲朋发现他们都已经过世了,无人可以为他证明,最后,疯疯癫癫直至死去。”
“你想说什么?”
“这只是一则寓言,用以告诫学生不要说谎,只是,见到你,我突然觉得你与书中的那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我看着刘青温,此时不把他当做是演员,倒真觉得他文质彬彬,像极了古文中对书生的描写,如此一想,我的脸又白了几分。
我大概,也许,真的,碰到了21世纪小说界出现频率最多次数的一个词----穿越。
“兄台,兄台?”
我不争气的又晕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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