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愿得一人心(闻态篇) 060 小言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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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滴眼泪滴在饺子上,小言忽然掉下眼泪,却还是微笑着说:“太子,我真后悔当初我没爱上你。”
“小言……”
他打断我:“太子,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和苏风起的故事?”
“嗯。没有。”我不懂,他的想法,我几乎无法揣摩。他是和苏风起分手了?还是仅仅只是闹了一场不小的矛盾?
小言笑着,手中握住的筷子忽然掉落,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不断的有冷汗从他额上冒出,他的笑容在这种震颤下也变得有些可怕。
“太子,请你绑住我。求你。”他的脸扭曲着,双手在脖子上抓出几条深深的伤痕。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毒瘾发作了。他居然吸毒!也来不及多想,我接下领带捆住他的双手。
余成言就像疯了,他整个人扭曲着,绑住他的手,他便用上他的脚,四处乱蹬。他痛苦的抽搐着,跌倒在地上翻滚着。幸好我这个时候还算冷静,迅速的找了一条结实的带子捆住他的腿。将他牢牢的摁在地上。
他咬着牙关,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上滚下。他就像一条离开海洋的鱼,在干涸的土地上绝望的做最后的挣扎。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也许超过半小时,无论真实的时间走了多少,我都觉得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小言折腾累了,不知道是他真睡着了还是只是不想睁开眼睛,我将他拖上床,拧了热毛巾替他擦了脸,也不敢去睡,就在床边占据一小点位置,轻轻的躺下,只要他有什么动静,我都能够第一时间觉察到。
但我没想到我完全睡过去了,等我做了个噩梦惊醒之后,我一转身发现小言没在床上,顿时紧张起来,一股冷风吹来,顿时打了了寒颤。小言站在窗前,开了窗不知道在看什么。
估计听到了动静,他转过身,淡淡的看着我:“你可以继续睡,时间还早。”
我坐在床边轻声问:“你想不想和我聊聊?”
“也好。”他关上窗,重新回到床上,钻进被窝。眨着眼睛想了许久之后缓缓开口。
“我和苏风起很早就认识了。他是我爸带的研究生,算不上得意弟子,几个研究生里面就他最不起眼。我高一的时候物理很差,我父母都在忙他们自己的研究,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我爸就让苏风起抽时间辅导我。他对我总是很温柔,就算题目做的乱七八糟,他也会笑着说‘小言,这里不对,应该这样’,渐渐的他从课程辅导变成了生活保姆,‘小言,你有好好吃饭吗’‘小言,天气冷了,穿上这件棉衣吧’‘小言,课本有没有拉下’‘小言,你得多锻炼锻炼了’……他就像一个不求回报的保姆,对我无微不至。我也没有刻意的去感受,但我就是知道他喜欢我。他喜欢着我却又那么懦弱的连我的手都不敢牵一下,就算只是简单的触碰一下,他也会像触了电一样迅速的挪开。”
小言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说起苏风起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才那么的真实。
“我高二结束的时候,他也研究生毕业了。那天是谢师宴,我跟着我爸去了,席上他和其他的人交流都没有障碍,到了我这里就便的躲躲闪闪。宴席散了之后,我向我爸打了个招呼,说有问题要去请教一下苏师兄。我跟着他回到他的宿舍,他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问我遇到了什么难题。我说遇到一个很大很大的难题,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他顿时很紧张,结结巴巴的问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说,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我很喜欢他,如果能够和他在一起就好了。他不看我,掩饰地推鼻梁上的眼镜,哦,那你为何不去告白?既然喜欢就要让对方知道。他这么说着,转过身,紧紧的揪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问,那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我。”
“他的后背僵直,连头都不敢转。许久之后,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我,很认真的说,是啊,我喜欢你。就算我承认了又能怎么样?我说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扇动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我只好告诉他,苏风起,我也喜欢你。他又僵住,将两只拳头紧紧的握住,紧贴着大腿,他其实也想拥抱我。我知道他怕,他不敢跨出这一步。”
“我们之间,是我主动的。主动拥抱他,主动吻他。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他高,吻他的时候还得惦着脚尖才行。这个时候他依然不敢相信我喜欢他,直到我脱下我的上衣把背露给他。你也问过我为何要在背上纹一只大鹏,我回答你说因为我和青年的李白一样,都有着凌云壮志。”
小言微微苦笑着。
“其实不是的。纹着大鹏只是为了风起这两个字。‘大鹏一日同风起’,大鹏同风起。李白的诗他就这首背的最熟,而且他也曾经对我说过,他的名字就取自于这首诗。他颤抖着吻我,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我知道他在下一个决定。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很懦弱,也很小心,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思前想后。决定和我在一起,大概是他做的最勇敢的决定。”
“他毕业后,留在学校当起助教,依然住在学校的宿舍,我的功课还是他在辅导。高三这一年,有他在,我一点压力都没有,就算上考场的时候,我也是轻轻松松的。上了大学,为了能经常跟他在一起,我不肯住学校,正好你发帖要找合租的人,我就决定跟你租,其实没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同你合租,房子怎样、室友怎样其实都无所谓,我也明白我不会常住。我彻夜不归的那些日子,其实都是跟苏风起在一起。”
“大一快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对我避而不见。我去他执教的学校,将他堵在教室的门口质问他。他害怕地看了看周围,让我小声一点。在那天,他告诉我一个我从来没设想过的问题,他要结婚了。婚礼就在下个月。我不明白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和我在一起的他在哪里结交的可以结婚的女人。说来说去我才知道,是他母亲介绍给他的。高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