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有些话我还记得”
    “人类总喜欢给自己的胆小和懦弱找借口，凌，你又何必死抓着他不放呢。”姜小年在背后讥笑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曾经不是人一样。”姚凌头也没回，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
    “你住嘴！”君绝也同样叱喝道，他和姚凌之间可以有矛盾，可以吵架，他可以忍受姚凌的愤怒和吹毛求疵，也能忍受自己的狭隘和故步自封，但这些都只能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若有旁人参与，那他便是半点儿瑕疵也忍受不住。
    “怎么，说到痛处了？要不是胆小，为何总是做的与说的不一致，要不是懦弱，又何必总拿已经发生的事情当借口。”姜小年道，“君绝，我想你是真的忘了当初的我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你到底有多惊愕了，你接受不了的也许不仅仅是过去的仇，还有他对你做的事情……你希望他回来，可同时你也接受不了他囚禁了你，抹去了你的记忆，把你当宠物一般养在一间小屋里，不让你接触任何人。”
    “是这样吗？姚凌问道，“当年囚禁你的事情，我已经对你道过谦了，你也已经原谅过我……”
    “我……”君绝摇了摇头，他想说对前世的事情他也所知不全，所能感觉到的感受也是有限的，他不知道他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排斥着这份感情。今生的感情不比前世的浓烈，今生的情谊，只是前世的投影，他——也是一个夹在前世和今生之间的人，但他也同样渴望着这份情谊。
    姚凌对上他犹豫的眼神，勾起嘴角淡然的耸了耸肩，两手互相拢在袖子里，失望的道，“其实我这次……”
    “君绝，还在犹豫什么。”晴朗的天空下，一道硬生生的声音响起，冷漠的切断姚凌未说完的话。
    “是啊，君道长，怎么还不动手呢？”有一个娇滴滴地女声传来。
    这二人，一人从天而降，一人从大门内踏着莲步妖娆而来。
    “石月。”姚凌往空中的男人睃了一眼。来者面目好看，成熟稳重，身形结实挺拔恰到适中，他是一个一切都刚刚好的男人。
    “凌公子，难道你忘了当初你送他至无锋山下时说的话了？”石月提醒道。
    “虽然有二十来年没有那些年的记忆，但有些话我还记得。”姚凌道。当时他在接到君绝重伤的魂魄之时，他自己也被许多修道者打成重伤，对局势已不占任何优势了，所以他才不得已把君绝的灵魂强制塞入一个婴儿的身体，他把婴儿送到无锋山下，镇压在一块石头底下，那时……他说，一日为魔一日不与君相好。
    在那以后不久，他也投胎为人，对前世的事情本该在那里画上句号。
    但今生重逢，一切又都被人有计划的唤醒。
    在柳城里，君绝前世的记忆逐渐苏醒。姚凌也慢慢了解到前世的事情，姜小年的一滴血彻底唤醒了曾经的魔头凌……
    “既然还记得，那凌公子刚才所说的话，可算是违背誓言了。”石月说道，“魔有魔道，人有人道，本该互不相干才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