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都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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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缘听说建安帝要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他那么多女人一天一个半个月都不带重样的,没事又到我这里来干嘛。”
“公子您可小声些,就是不喜欢那也是皇上。”小兰忙不迭的提醒道。
司徒缘不太乐意见皇帝,早些年的时候这皇帝只是把自己当小孩子,自己也觉得没啥,后来自己长了起来,也没见皇帝怎么样,一直都以为皇帝不好男色的突然有一天喝了酒来自己这里,开始动手动脚,司徒缘可是气的不轻,直接让沈知酌把皇帝抬回去了,然后就到现在可有段时间没见过皇帝了。
“把咸菜缸里的咸菜拿出来,我记得厨房还有陈米,拿出来焖上,什么鸡鸭鱼肉我这里一概没有,青菜也捡蔫了的随便炒一盘就行了。”司徒缘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又觉得厨房里的人九成九不敢这么做,就是小兰也是不敢的。
估摸着知道司徒缘什么脾性,皇帝来的时候可是自备酒菜的,摆了满满的一桌。建安帝安榕也不过20岁的年纪,虽然做了4年的皇帝多少有些皇帝的威严,可实际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的,见到司徒缘不高兴,他约么着就有些高兴。
司徒缘没有带人在院子里迎接,带着人就蹲在房间里,安榕让人摆上酒菜,也没指望他会过来伺候自己,于是脱了披风就手给了沈知酌。
“想你这里估计没啥吃食,朕自己备上了,过来一起用膳吧。”安榕似乎并不在意司徒缘的态度,自顾自开始吃了起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皇帝的威严总要维护的,司徒缘没觉得自己的脖子比刀硬,心里不乐意,终究面上还是带着柔柔的笑,给皇帝夹菜,发现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司徒缘说心里没有触动那是骗人的。
安榕终究是心里有他的,不然也不会还想着自己,多少有些开心,他笑起来也就真诚了许多。
看到有安煜喜欢的点心,司徒缘连盘子都端起来递给小兰道:“告诉小煜,今天允许他可以吃甜食。”
安榕见司徒缘对安煜管的有些紧,道:“小孩子总是喜欢吃点甜的,你大可不必限制那么多。”
“小小年纪就长了虫牙,前两天还在我这里哭着喊牙疼。”司徒缘吃了一筷子鱼,鱼肉鲜嫩,吃起来味道很好,不由得多吃了几筷子。
“朕瞧你最近倒是瘦了不少。”安榕放下筷子说道。
司徒缘心里直翻白眼,说还不是给你吓得,嘴里却说的是,“入秋后就老做恶梦,休息的不大好。”
“让太医院里来人看一看,又不是没人,何必委屈自己。”
安榕就是这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你感觉他的心思全在你的身上,让你忘记了他是君王,而你只是臣子中的一个,后宫中的一个,原先司徒缘也是这样被感动着,可是后宫是吃人的地方,司徒缘可不敢忘记,皇帝对你再好,终究也是薄情的。
“谢陛下关心。”司徒缘逼着自己红了眼圈,看起来是被感动的不轻。
安榕下午无视,拉着司徒缘陪他下棋,司徒缘对围棋不感兴趣,早些年教了皇帝下五子棋,带着安榕玩的乐此不疲。
“过几日几位王爷都要进宫觐见,你可以跟着皇后她们远远的看看朕的兄弟和叔侄们。”
司徒缘知道安榕这次搞的很隆重,迎接几位王爷不如说是为了迎接善亲王安城,安城是先帝亲封的亲王,据说是10的时候就封了亲王,早早地就放弃的帝位之争,在夏商殷三国大战的时候也参与的战事,并且打响了善亲王的民声,人称鬼面王爷。
几年前司徒缘还和他见过,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善亲王,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出现在寺庙里,还给自己讲过故事。
“陛下,长乐毕竟是男子,那样出现在正式的场合并不合适吧?”
“没甚不合适,你是朕的人,也是朕的家庭成员中的一员。”
司徒缘见自己又输了,慢慢的将棋子收起,皇帝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了下棋的兴趣。
司徒缘让小兰收了棋盘,给上了些点心,小兰亲自给泡了花茶,安榕半躺下来吃了一口点心,翻开自己带的折子看了起来。
司徒缘也给自己找了一本书,慢慢翻看起来,虽然眼睛在树上,可心思终究不在书上。
安榕的生辰在元宵节,现在算算时日还早,司徒缘提出想要回家省亲,安榕答应了,约莫是知道司徒缘和司徒府不和,就多交代一句道:“吃了午饭就回来吧。”
“是。”
司徒缘上次省亲是半年前,没半年可以回去一次,每次司徒缘总要找司徒府的不痛快,他们不痛快了自己就痛快了,但给外人的感觉就是双方闹得都不愉快。
司徒府的人怎么都不愿意见司徒缘回来,但碍着司徒缘的身份,他们还得恭恭敬敬的磕头迎进门,搞得司徒缘每次回来就像是要打仗了一样,局势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回家省亲也不能空着手,皇帝总会赏些东西,可司徒缘就全给扣下了,长了下人的待遇,回家基本空手,顶多带点吃食回去,这个年代没有电冰箱,吃的放久了就不新鲜了,司徒缘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回去的时候会带上。
得了皇帝的允许,司徒缘总要准备准备,让下人去通知司徒府,后日自己将会回去,提前通知的意思很明显,让司徒府上下动起来,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顺便好吃好喝备上。
皇帝呆到快到吃完饭这才起来收拾走了,他见司徒缘根本没有留自己吃饭的意思,想了想还是上皇后那里吃晚饭去了。
皇帝一走,安煜就钻进司徒缘的屋里,搂着司徒缘的腰表示要求安慰,他可是很怕自己的父皇的。
司徒缘让小兰去炒几个菜,顺便再烫点酒,能亲自去找司徒府的不痛快,司徒缘表示心情很好,想要喝一杯庆祝庆祝。
小兰动作很利索,一会儿留给司徒缘炒了几个菜,小兰的手艺也不只是得了谁的真传,吃起来不比御膳房的大厨手艺差,这是司徒缘的心声,只要小兰做饭,司徒缘总能吃的很好。
安煜见司徒缘喝的酒好像很好喝一样,眼巴巴的望着司徒缘,糯糯的说道:“阿么,我也想喝。”
司徒缘端着酒杯看向安煜,他忘了这个时代没有儿童喝的饮料,见孩子可怜兮兮的,但总不能真的给杯酒喝吧,虽然他喝的酒也不是很烈,但难保安煜喝了不会哭出来,他仰头喝了酒,叫小兰过来,他记得皇帝给了他许多水果,这个时候橘子还有不少,他让小兰想想办法给挤点橘子汁。
不然说小兰厨艺很厉害,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办法,弄了满满的一大杯给安煜,安煜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要不是司徒缘拦着,估摸着他能一口气喝掉。
“来跟阿么喝一杯。”司徒缘端着酒杯和安煜碰了一下,杯子和杯子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安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发现碰杯这么有意思,感觉自己好像也真的在喝酒一样。
“阿么,小煜长大了也要像阿么一样聪明。”
安煜的话惹得屋子里的人都偷偷笑了。司徒缘微微一笑,道:“小煜已经很聪明了。”
“可是父皇不喜欢小煜。”安煜的笑脸在提到皇上的时候就垮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不喜欢他。
司徒缘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他没有去安慰安煜,皇宫里就是这样,给你无比的荣耀的同时却没有人情冷暖,处处都充满了算计。
“还是阿么最好,阿么对小煜好,小煜将来也要对阿么好。”安煜学着司徒缘的样子,将杯子里的果汁一口气喝掉,完了还坦一口气,感觉好像小老头一样。
“不要光喝果汁,饭也要吃,否则将来长不高,可是会被人欺负的。”司徒缘心里想着,也就是安煜能陪在自己身边,有个孩子虽然闹腾一点,但终究没有那么寂寞,宫里的女人有多少嫉妒的眼都红的呢,长乐公子自己不能生育,却能把大皇子养在身边。
安煜虽然觉得肚子已经饱了,可是看到司徒缘往自己碗里夹的菜,还是乖乖的吃掉了。
“明日要去给皇后请安,估摸着皇上也在,明日把我那淡青的衣服拿出来,想来宫里的女人都想比别人高一头,好在皇上面前出彩,咱们得反着来,不然又该有段时间不安宁了。”
小兰心里暗笑,宫里的女人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不是人人都比花娇,礼部尚书的女儿就是典型,人随了礼部尚书,很胖,皮肤又不白,眼睛倒是像铜铃一样大,进宫这些年皇帝召见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那杨贵人长得不好看就算了,还偏偏最爱打扮,那一身的脂粉每每都会呛得公子直咳嗽,都不是打喷嚏了,公子性子好,不与她计较,往往都是皇后下了令让她离公子远一点,这才更加招了杨贵人的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