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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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还是黑压压的牢房。
但是,我发现我身上多了条白涟被,喉咙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让我依恋的甘甜。身上的绷带已经更替,头上似乎多了几条绷带,我百般无聊的抓着发丝,几次想把这绷带解开,但怎么都解不开。说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洗漱过了,头上的瘙痒不断折磨着我。抓了几下发现没有什么改善,我默默垂下了手,缓缓坐下呆看被铁链磨得起皮流血的手脚。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我警惕的闭起了眼。生锈铁锁发出咯咯难听的声音,那人打开了铁门,一阵让人安心的药香传来,我下意识的睁开眼。
“阿锦,你醒啦?!正好,来,我帮你把头上的绷带拆了。喏,来洗头吧。”少女见我醒来很是欣喜,说着便把手上端着的脸盆轻放在地上。我愣愣地坐下任少女摆布,少女轻松地解开了缠在我头上的绷带,从木质的大药箱拿出了一个小罐子。
少女慢慢打开罐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少女倒了一些珠白色的粉末出来,解释道:“这是乌先生自制的药粉,具体嘛…可以治头皮瘙痒,我觉着你这些时日都在这鬼地方呆着肯定连澡都没洗过呢!恩…洗完头再擦擦身子吧。”
少女利索地把药粉撒在我头上,我默默道:“我自己来吧。”
少女有点生气道:“不行不行,我来。阿锦你…手都被这破玩意儿磨破了,怎么可以碰水?!这种事我做过多回,不打紧!”
我见她如此紧张,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
少女温柔地用手拨弄着我杂乱得像被打了无数千千结的发丝,开始卖力地动手干活,期间少女上了好多回药粉,水也换了好几盆,头上的瘙痒才渐渐退去。
“阿锦,换件衣裳吧。乌先生交代了说你需要安静干净的环境,我偷偷带了几件换洗衣裳,你藏好吧。虽然打点过但还是要防着点。”少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久违的清爽蔓延全身,少女千叮万嘱说万万不可碰到伤口,所以我放慢了动作擦拭着身子。过了一会,我舒服的坐在干草上,露出了满意的笑,享受着转瞬即逝的清凉。少女见我如此温柔笑着把净白的绷带缠绕在我的秀发上。
“阿锦,该用膳了。”少女从药箱夹层里拿出了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呼…伙食确实不好…下次我看看他们能不能再通融通融…真是,对病人这么苛刻…”少女小声抱怨着。
“谢谢。”见少女如此,我垂下了头,眼睛有点湿润,抹了抹眼睛开始吃着盛宴。我瞥见少女眼里也有什么在打转,继而泪如雨下。
“你…怎么了?”我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没…啊…我,就是…觉得你…不该受这罪…不该…大家都不该。。。”少女有点呜咽地说道。
“大家…?”我疑惑地问。说起来受所处的环境影响这些天我完全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牢里,以及一些细思极恐的问题。
“是啊…”少女有点顾虑地答道。
“说吧,我听着。”我温和地说道。
少女似是经过了很大的心理挣扎而后道:“此事是你爹以前收的门生,也就是现在的奸臣陈孜搞得鬼。他诬陷你爹私通外敌,把此事闹得很大,又收买了许多人继续给你爹套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结果你爹被官兵收押,而你…被人逼至明日山后从山上摔下小河。随后被人关押进这里。”少女说完深深呼了口气。
我听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少女。少女问道:“阿锦?”
我摇了摇头道:“我爹在哪?”
“你爹被关进城和的主牢了,那儿关着的人都是…怕是不妙啊。”少女担忧道。
“爹…”
“这陈孜也不知道是从哪知道的消息,知道你在文盏馆躲风头。你不该那么急,为了那东西把自己的命搭上。”少女小声道。
“东西?”
“不然你为何要跑上明日山?不为了这东西我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让你这么拼命。”
我默默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