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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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就是个傻瓜,傻到让你觉得心疼。——夏常乐
律觉得夏常乐最近对自己特别奇怪,老是盯着自己看,如果被发现了还倒打一耙。自己对他笑笑就扭过头去,耳根红得滴血。
果然,因为失恋打击太大了,陷入青春期的叛逆纠葛了是吗?唉……
“律,外面有人找。”成玉拍了拍律的肩膀,打断律的惆怅,顺手把他的托盘接过去。
律疑惑地歪着头,谁啊?
成玉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也很是不解:“那人也没说出你的名字,就是随便描述了一下,我听着挺像你的。你既然不知道是谁,去不去也无所谓。”说完,暗示瞟了眼橱窗那头。
律微皱眉头,目光从成玉肩上掠过看向玻璃窗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目光一颤,又紧紧盯着看了几遍,生怕自己看错。而那人仿佛注意到这惹人的视线一般竟回头,见是律,便冲律恶劣一笑,律的神色猛烈一变。
成玉瞧律的神色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下意识撇过眼,眉头微蹙,目光有些担忧地对律说:“那人有些不对劲,你还是别去了……”
律像没事人一样笑一笑,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厌烦害怕,他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破绽:“我认识他,没事的。”
“是吗?”成玉还是不大放心,又叮嘱道,“万一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就待这儿。听到没?”
律在成玉警告关心的眼神中无奈点了点头,不安地走出去。
夏常乐走在路上无聊地踢着石子。今天学校遇到苏湘江时她一直冷着一张脸,直到放学才有机会跟她说话。
当然,他不会傻到继续说周敏驰的事情,只是让她自己小心,有事给他打电话。苏湘江态度十分冷淡挺不耐烦,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夏常乐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挤出滴生理性的泪水,他用拇指揩掉,无意间瞥到指路牌。汜水街和南街。如果他没记错,律打工的甜品店好像就在南街上。
犹豫地在原地徘徊一阵,夏常乐才下定决心,提着书包带,大步向南街走去。
可能因为心里迫不及待的原因,夏常乐走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甜品店。抬头看了看那甜品店的广告牌和装修,夏常乐觉得律能在这儿打工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见律下班还有一会儿,夏常乐百无聊赖地靠着树,内心酝酿着见律的台词。
“我知道你在这家甜品店打工,所以来接你。”
不行!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专门来接他的吧?不能让律得意,不然以后怎么得了。
“我就是放学路过,所以……”这什么鬼,白痴都知道汜水街和南街方向相反好吗?这么说也太欲盖弥彰了,不过律那个笨蛋肯定很感动,然后绝对会对自己温柔一笑,律笑起来的样子好像……不,是真的……很甜,还有两个小酒窝,让人忍不住想戳戳看是不是很软……
夏常乐想到这一幕不由地抱住树干笑出来,脸还诡异地红了红,片刻,夏常乐才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和傻逼样,一下子就不淡定起来。
他狂躁地揉了揉头发,甚至揪下几根头发,又不甘心地发泄似的挠了挠树皮,结果在在指甲壳里留下木屑,痛得他一缩,没注意到路人惊异的目光。
路人:妈妈,我看到了脸红挠树的自虐变态,哦不,是小帅哥……
夏常乐看时间到了律还没出来,有些按耐不住地走向甜品店。算了,律得意就得意好了,自己不跟他计较。
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和中年男人,夏常乐呆愣在原地。他曾在脑中设想过无数个和律见面的场景,可是他没想到会碰到那个人渣!
只见中年男人推搡着律,那大嗓门儿老远就听得见。
“找打吗?”
几乎是立刻,夏常乐冲了过去。
两人都没想到会见到夏常乐,神色都微微一变。不同的是律是惊慌甚至于惶恐,而男人则是意外惊喜。
“你找他干什么?”夏常乐看到律的表情心里一揪,转过头去毫不客气地对男人问道,身体也向后倾,正巧挡住律。
律为夏常乐的动作,表情微微柔和。
男人似乎对夏常乐的无礼感到极大的愤怒,张口骂道:“杂种就是杂种,都不会喊老子了吗?”
这个男人是夏父,一直用暴力对待夏常乐的人。
夏常乐想都没想就回答:“我老子早死了,你算个屁!”
男人有种被忤逆的怒火,脸色铁青一片,看上去很唬人,他伸手就给了夏常乐一巴掌,啪!带风的大掌发出清晰有力的脆响。夏常乐只觉得震耳欲聋,他脸一偏,头发凌乱地遮住大半张脸,掩映住麻木痛苦的神色。街头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一幕,暗自注意。
律心里一惊,听着夏常乐喉咙里因压抑而显得嘲讽的嗬嗬声也顾不得自己的隐瞒,大声质问男人:“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打阿乐了吗?”
没等男人反应,夏常乐就转头震惊问:“什么答应?”
律小脸一白,低着头不敢说话。
夏父看准了律的心虚,挑着时机道,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正好你来了,我也没必要死缠着小结巴——”
“他不是结巴!”夏常乐想都没想,当即反驳。
夏父被噎了一下,哂笑道:“呵!还护着!既然这样,那就你来给钱呗!”
“没钱!”夏常乐十分干脆利落地答道。
“没钱?骗谁呢!”夏父显然不信,神色讽刺至极,“那小结巴上次出手那么阔,怎么才过多少天就穷了?还护着这么个杂种不让……看来上次教训不够啊……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不继续啊……”
“不要说了!”律愤怒得颤抖。
一旁夏常乐眼中的情绪随着夏父的话高涨,他胸膛上剧烈地起伏几下,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条濒临七绝的鱼。一个真相在炙烤着他的心脏,那里膨胀得像要炸开。他感觉整个人如同那生锈的机器,转头望向律时发出“吱嘎”的干瘪破碎声。他怀着一种急于确定的想法,期待忐忑却又十分肯定的矛盾心情张口问:“他什么意思?”
律不敢看他,苍白的唇上下翕动,却半天没发出声音。
夏父等的不耐烦,泼皮威胁道:“看来这小子没告诉你啊!别给老子废话,快把钱拿来!不然……正巧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夏常乐身体条件反射地一颤,律察觉到后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试图给他些安全感。
“我们没钱!你要是还纠缠的话,我会报警!”夏常乐看着夏父一字一句道。
“报警?”夏父重复一遍,嘴角一咧,撤出个扭曲诡异的笑容,说不出的可怕,“好啊!长本事了,想告老子是吧!老子先让你没命告!”
说完,上前一步左手拽住夏常乐的衣领,把夏常乐的脖子勒得紧紧的。律连忙去阻止,被大力拂到地上。
远处传来几声路人的惊呼,却碍于夏父的可怖不敢插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夏父见没人阻止,胆子大起来,右手捏起拳头,朝夏常乐脸上抡过去…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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