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这狭小的空间里，越来越近的气息，让许明征恍惚间觉得时光都变得缓慢。不得不说，许灵对她班主任的总结是正确的——禁yu腹黑。而这种气质，让许明征有些口渴。
    至少现在的这一刻，许明征特别想扯开楚辞规规矩矩的衬衫扣子，扒开他淡然冷感的面具，然后看着他因为自己而变得热情。
    “满意了？”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许明征耳边响起，他稍微回了神：“嗯？”
    楚辞单手撑在许明征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掐了掐他的下巴：“早上在办公室你就想这么做了吧？现在满意了？”
    许明征愣了愣，终于笑了出声：“滚一边儿去，谁稀罕你的假发套！还你还你！”
    楚辞挑起嘴角，接过假发扔在后面座位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许灵的事，算不算我还了你一个人情？”
    许明征似笑非笑：“感情楚老师是算计好了的。不过既然是为人师表，替许灵着想不应该是当老师的本分？”
    楚辞慢慢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么，咱们去哪儿？宾馆，还是你家？”
    许明征舔了舔嘴角，伸了一根手指，戳着楚辞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什么意思？楚老师这是在向学生家长索贿？”
    楚辞几声轻笑，大手穿过许明征的黑发，将他的拉近一些，准确的印上了那片有些刻薄的嘴唇。
    “不是索贿，是还债。”
    ……
    许明征位于市中心的公寓里，黑暗中，两个挺拔的身躯胶着在一起，从玄关到沙发，从沙发又到卧室，用老司机都描绘不出的热情，滚出了一地春色。
    千钧一发之际，楚辞喘着粗气问许明征：“还是单身吗？”
    许明征哪里还能思考，他抱着楚辞的光头，使劲寻找他的嘴唇：“废话！我要是有伴儿，还轮得到你？”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楚辞的热情，直到许明征开始嘶哑着嗓子求饶，这才结束了第一回合。
    至于为什么是第一回合……
    许明征也曾含着眼泪怒怼楚辞：“你还有完没完？！”
    楚辞脑袋上一层薄汗，一脸正经：“大钟寺里一共欠你四个人情，我准备一晚上还完。”
    “……谁允许的？啊？谁他妈允许的！你给我……唔嗯！！！”
    于是，那四个人情终究是一夜还清了。也许，还顺带给了利息？
    ……
    许明征做了个梦，梦里他被小鬼子抓去了集zhong营做苦力，百来斤的大石头压在身上，让他浑身都疼欲哭不能，连气都喘不上来。渐渐的，小鬼子狰狞的脸变成了一张禁yu腹黑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拿着一根狼牙棒，不怀好意的朝他走来：“你不是要我还欠你的人情吗？好啊，我一晚上就能还给你……”
    许明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可恶加不要脸的人，一下子就气醒了。醒来后他一个鲤鱼打挺想要坐起来，没想到腰酸背痛的他非但没ting起来，还落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闹腾什么？才六点，还能睡一会儿。”
    楚辞明显也没睡醒，话里还带着鼻音，浓浓的不耐烦。许明征眨眨眼睛，一胳膊肘戳在楚辞的腹肌上：“你差点榨干我！”
    楚辞闷声呻yin，双手圈住许明征的胳膊，双腿夹住他不安分的脚，沙哑的开口：“彼此彼此，所以我需要休息。”
    许明征本来就没有力气，被纯天然的一具rou体禁锢着，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心都没有了。他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活该，男人三十还不保养，身体迟早要亏空。对了，你有三十吧？”
    楚辞到底有多大，他还真的猜不出来。估计是在山上那几年清心寡欲的吃素保养的好，看起来还真的不像三十岁的人。
    楚辞闭着眼睛，慵懒的回答：“三十二。”
    这个回答像是打开了许明征好奇的匣子，他连最后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挣扎着翻了个身，瞪着眼睛看楚辞已经开始冒胡茬的脸。
    “哎，你真的姓楚？叫楚什么？”
    楚辞闭着眼睛换了个姿势，依旧搂着许明征：“楚辞。”
    许明征蓦地睁大眼睛，十分兴奋：“真的？你真的叫楚辞？！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明征吗？出处就是《楚辞·九怀》里的……”
    “乘日月兮上征，我知道。”楚辞嘴角忍不住上扬，忽然觉得许明征很可爱，像只闹人的麻雀。
    许明征依旧很激动，他伸手巴拉楚辞的眼皮，想让他睁开眼看着自己：“呦呦呦，大和尚咱们俩缘分不浅呐！我跟你说，行善现在的名字也是从《楚辞》里取得，叫善之，好听吗？许善之！真好听！”
    楚辞如许明征所愿，睁开了眼睛，他黝黑清亮的眸子看着许明征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无奈：“姓许？怎么跟你姓。”
    “我儿子当然跟我姓！”
    “……你儿子？”楚辞的目光里的内容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