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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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小村庄,看着原本应该伫立在最远处那个有着温馨回忆的小房子,现在除了满地的泥土就什么也没有了。羽墨的心就如同被清水洗涤过一样,虽然一尘不染,但是却什么也没能留下。
他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恨意,他恨陌浮的无情,更恨自己当时的溜走;他恨陌浮的欺骗,更恨自己到了现在的不舍;他恨陌浮所做的一切事情,但是更恨自己对这一切的包容。恨到最后,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陌浮多一些,还是恨自己多一些。
就在羽墨体会着这物是人非的一切的时候,远处那浓浓的血腥味就飘散而来。不知为何,羽墨心中一紧,他站立着迟迟不动,可是内心却充满了恐惧。他怕看见他不想看见的一幕,更怕看见他自己不知如何去抉择的事情。可是那颗期待真相的心,和不停使唤的腿,却驱使他向远处走去。
看着离自己救陌浮那天越来越近的地方,羽墨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了。他不自觉的安慰着自己,可能陌浮早就已经离开了,那血味只不过是那些蝙蝠们的,可悲哀的是他的鼻子十分的灵敏,人血味被闻得那么的清晰。这招不行的羽墨,又不觉得的为陌浮开脱着,他使劲回想着那天看到的蝙蝠惨状,用此来欺骗自己。
可是等到了哪里之后,他真的做不到。他多想眼前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多想他和陌浮之间的鸿沟不再那么的遥远。可是再看到了被陌浮绑在架子,让蝙蝠们给咬的体无完肤的人们时,羽墨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了灰烬,被风吹的一干二净。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陌浮这么的苛刻,即使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同类报仇,将他们杀害,难道只是因为手法太过于残忍了吗?
听着屋里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他右手一挥,将屋外那些蝙蝠们全都制止住了,看着他们瞪着黑黑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像极了那天在冷风中寻求温暖的陌浮,羽墨真的没法狠心,只是把他们给悄悄的遣散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向着屋内跑去。
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跪在地下人们的陌浮,羽墨觉得这才是真实的他,骨子里天生的王者气概让羽墨也为之钦佩。他们四目相对,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可是话语却全都被堵在了嗓子里。看着眼前这个日思夜想,无比愤怒的男人,陌浮这是第一次觉得害怕,有了一丝的反思,可是内心却觉得无比的委屈。刚想开口的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看到了原本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像疯了一样的朝着羽墨跑了过去,看着他们沾满血液,肮脏到不能再肮脏的双手,蹭黑了羽墨洁白的衣衫,再看到羽墨像对待自己一样爱惜的对待着他们的温柔的动作的时候,陌浮的全部幻想都破碎了。原来以为只属于自己的温柔,其实对谁都可以;原来以为对自己的疼来,其实换了一个人也行。
他看着一直都在低着头,从未正眼瞅过他,可是却微笑的抚摸着他们,给予安慰的羽墨。陌浮觉得他的理智都被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给燃烧没了,只见他死死的盯着羽墨,冰冷的开口到:“好久不见,你的善心还是这么的多。”看到了羽墨明显颤动的双手,陌浮也十分的后悔,可是话却覆水难收。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就连说话都要有所顾忌,深怕那一句就伤了他,也弄疼了自己。
看着紧紧的抱着他的孩童还有妇女们,感受着他们的颤动还有恐惧,羽墨虽然觉得是罪有应得,但是却也觉得对于他们的惩罚已经够了!只见他看着愤怒的陌浮,淡定的说道:“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都死了,你才满意吗?”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却波涛汹涌。只有区区的几个字,却用了羽墨全部的力量。看着不怒反笑的陌浮,羽墨的心中也有了一丝的慌张。
只见陌浮慢慢的踱步而来,拉起了还紧紧扯着羽墨手的那个男孩子,紧紧的捏住了他的喉咙,不顾他扣伤自己的疼痛,也不顾他由红变青,再变到紫的扭曲的小脸,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羽墨。而根本就没有想到陌浮会这么做的羽墨,直到看见了那个陨落在地上的生命,和周围害怕的叫喊声,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痛苦死去的孩子,羽墨的心里更痛了。只见他拿起了好久都不曾拿起过的宝剑,直直的挺立着,指着陌浮的心脏处,那个最脆弱的地方。
看到了这样的羽墨,陌浮虽然很是受伤,但那张脸除了冷冷的笑着,就什么表情也没有做了。只见他一步又一步的向前逼近,羽墨只能被动的盲目后退。那端着剑的右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只见羽墨一个踉跄,那把锋利得剑就直直得穿透了陌浮得胸膛,看着一脸不相信,痛苦闭上眼睛,泪水滴在地上,瞬间变成了蝙蝠的陌浮,羽墨除了只能呆呆的站立着,就什么都不会做了。他看着掉在地上的,沾满了陌浮鲜红血液的剑,泪水不受控制得流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不断的抖着腿,抽着身子,还不断往外冒血的小家伙,羽墨连忙将它搂在怀里,使劲得按压着他的伤口,看着流得越来越少的血液,才放下心来。
看着站在他身后笑得一脸香甜得小孩,羽墨死死的盯着他。可是那个小孩却还在笑呵呵得乐着,对着羽墨一脸骄傲得说着:“你不用夸奖我,推你一把,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看着又变了一个模样得众人,羽墨越来越分不清楚了。
只见他抱着陌浮离开,那些被遣散走的蝙蝠又全都成群结队得飞了回来,被羽墨封了嘴的众人们就连喊疼得资本都没有了,只能默默的煎熬着。
可是即使这样,物是人非的情谊也回不来了,伤了的人呢,还能回来了吗?
作者闲话:
啊,啊,啊。
还有两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