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  第二十七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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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都以为明星很光鲜亮丽,却没人知道那只是表象。真正的辛苦没人看到,也没人相信。就好像文轩这样,在镁光灯下他是星光夺目的,但是私下里,他为了镜头好看,他几乎不怎么吃东西;就算他饿急了,塞了一堆食物进肚子,他也得靠不断地做运动,才能将刚才吃下去的事物所产生的热量消耗掉。
    这算好的了,拍戏的时候一些动作戏常常让他受伤,他总是简单地处理一下,就又投入到工作中。他从小到大都是个怪咖,很多的演员享受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但是他却是享受拍完戏,站在镁光灯下受到万千追捧的感觉。
    文轩对剧本是很挑剔的,如果剧本不好,就算给再多钱他都不会接。方嘉豪劝过他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他有他的坚持,方嘉豪没办法,还是背着他接下一部恐怖片。
    这部恐怖片是和韩国合作完成的,但是由于剧本写得烂,合作的演员又都是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制片人曾不止一次地找文轩,都被文轩拒绝了,结果还是没逃掉,为了这件事他和方嘉豪大吵了一架。
    “嘉豪,我不明白,这么烂的本子,你接它干嘛?”
    “就因为它烂,你才得接!”
    “我就奇了怪了!你瞧瞧咱国产的那些恐怖片,要多烂有多烂!一堆大牌明星和小演员都争着抢着去演,他们有没有对艺术的尊重啊?这样的片子拍得有什么价值?”
    “当然有价值,只要噱头够足,还怕没观众,没票房吗?你不能说他们不尊重艺术,而是咱们体制的问题。广电总局的条条框框太多,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就好比电影名字吧,不能带‘鬼’这个字,必须得改成‘诡异’的‘诡’字;再有就是,电影剧情里不能有宣扬封建迷信的内容,所以就得尽量多用音效,特效,用人为的阴谋替代那些恶鬼索命的桥段。”
    “可是你看人家香港的恐怖片,幽灵啊,鬼魂啊,恶鬼索命什么的不都比比皆是吗?”
    “人家是香港耶!‘一国两制’!你跟人家比?你省省吧!”
    “头一阵子是哪部电影上映来着,一段剧情重复了两遍,大牌明星就像打酱油的一样,两个镜头就带过去了。”
    “那部电影我看了,看得我都睡着了。等我醒了,都散场了。”说完方嘉豪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片酬不错吧?”
    “片酬还好啦!五十万而已!”
    “不是一百多万吗?怎么就只有这么点?”
    “我花不了那么多,给了我助理一部分。”
    “这是你的酬劳,你给他干什么?他又没拍戏!你拍戏受伤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人影儿,分钱倒是挺积极的!”
    “可是他每天照顾我……”
    “一个保姆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也没他要的这么多吧?把你银行卡给我!还有你的身份证!”
    “干嘛?”
    “干嘛?我去给你办个副卡,主卡放我这里!你的副卡里我会存上够你花的钱,剩下的就攒起来,将来投资拍电影,拍电视剧用。你那个助理……”
    “你又要说他不靠谱是吧?”
    “他太不靠谱了!他这是把你当‘人肉提款机’呢!我就纳了闷了,他要那么多钱干嘛?”方嘉豪不用想都知道那些钱进了谁的口袋,而文轩却浑然不知。“我还忘了问你,你之前参加那些综艺节目,访谈节目和真人秀节目的通告费,出场费,也被你助理‘搜刮’了吧?”
    文轩点了点头。
    “你呀!你呀!你怎么这么……”
    “我是吧挺傻的?
    “是糊涂!你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居然这样不重视!撵他走!你人不下心就我来!必须让他离开你!否则时间久了你会被他伤害的!我这是在保护你,你知道不?”
    “他不总是这样!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也真是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在乎你,这么……爱你呢!方嘉豪无奈地笑了笑,“你要答应我,你不能再这样惯着他了!你要多留个心眼,否则吃了亏,上了当,就晚了!”方嘉豪还是苦口婆心。
    “瞧你说的,我能吃什么亏呀?”文轩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可难说了!”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文轩是个大明星!文轩是个大帅哥!”方嘉豪还想说什么,嘴唇已经被文轩吻住了,这是他们分开五年后文轩第一次主动吻他。
    “嘉豪,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我的确有一点点喜欢你,可是……”
    “别说‘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有男友,我也应该觉得很满足。但是他对我始终是不冷不热的,尤其是最近五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也像你一样在乎我,紧张我,是我总伤害他,所以我尽力去弥补以前对他的亏欠,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我在你身上总能看到他以前的影子,你让我离开他,我有些矛盾,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不逼你,等你想好怎么做再说。”
    “这部片子我决定接下它,毕竟钱已经接了,不演不太好。”
    “其实我让你接这部片子,不光是为了片酬,主要是里面的几个年轻演员都是‘问题儿童’,他们刚进演艺圈不久,还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呢!他们一心只想当明星,赚大钱,想一夜成名,你毕竟是前辈了,多引导他们。”
    “我算哪门子的前辈?和那些当红的一线、二线大牌演员相比,我的排名都是靠后的!还前辈呢?”
    “你别忘了,你几岁就举办过画展,在你高中毕业前,你可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哦!”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咱俩是同乡,只是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而已。”哼!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你的哪件事我不知道?
    “不过拜托你,下次不要再给我接这样的烂本子了!”
    “好!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接这样的烂剧本了。”
    “什么时候开拍?”
    “下个月的今天。喏,这是剧本。”说着方嘉豪将剧本递给了文轩,“等你一开工,就给你助理放个长假,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助理给你。”
    “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又不用你付工资,有啥好担心的!”
    “那好吧!”
    以文轩的记忆力,他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剧本记了个滚瓜烂熟,每一个镜头,每一个走位,他都做到了心中有数。他自信演好这部片子没什么问题,可是他是没问题了,别人却有问题了。
    电影开拍不到一个星期,女主演就出问题了。本来有一场戏挺简单的,一个十分钟的LongTake,却拍了三天。主要是那个女主演太难伺候了:第一天到片场的时候都下午五点多了,第二天忘背台词,第三天的时候,一会儿跟导演说:“导演,我要喝水。”导演屁颠屁颠地去拿水;一会儿跟导演说:“导演,我订的饭怎么还没来呀?人家都饿了!”导演屁颠屁颠儿地去催饭;一会儿跟导演说:“导演,人家的脖子好酸哦!帮我按按呗!”导演又屁颠屁颠儿地过来给她按摩,就像那个女主演是他们家祖宗一样……文轩忍无可忍,一拍剧本也走了。
    “导演,这个戏还能不能拍了?”
    “拍!拍!文公子,你别急呀!”
    “导演,一个镜头的戏,拍了三天拍不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耍大牌呢!”
    “怎么会呢?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方老板不停地夸你,说你从来不耍大牌什么的,今个儿您怎么了?”
    “别问我,问问咱们这位伟大的女主演是怎么回事儿,这样拖延进度?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她好意思吗?”
    “她……”导演想说什么,文轩立刻跟他摆了摆手,“我今儿个也耍回大牌!别跟我说只许她耍大牌,不许我耍大牌!”说完,文轩又抬头向工作人员喊了声:“大家都累了吧?咱们停工,休息!”
    工作人员早对那个女主演不满了,一个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戏还没拍几部,就以为自己是明星了,成天颐指气使的,动不动就耍明星派头。导演也够贱的,这个演员这样作,这样耍,他不但不制止,还像个哈巴狗一样得伺候人家!一听文轩这样说,大家立刻群起而响应:“好嘞!我们正想歇歇!”
    “你们……”导演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导演,他们合伙欺负我!”女主演一脸委屈。
    “你也见好就收吧!虽然你父亲是这部片子的制片人之一,你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好好拍戏吧!”
    “你也和他们一起欺负我!呜呜……”说完女主演哭着跑掉了。
    当天晚上,文轩将几个主要演员叫到了一边儿,临时开了个会。
    “首先跟大家道个歉,白天闹得这么尴尬并不是我本意,我也是没办法。我知道你们刚从电影学院毕业,论资排辈,我还没什么资格教训你们;但是如果从出名早晚的时间来说,那我就有资格跟你们说道说道了。”
    当文轩说完这话,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他好像拍过几部偶像剧而已,也不怎么出名啊!”
    “是啊!就是前一阵子热映的电影《雨夜蔷薇》还算有点名气吧!”
    “那部电影我也看了,拍得还不错,我都感动得落泪了。”
    “我看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大家不用猜了,我几岁的时候就办过画展,高中的时候我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这人还带这么夸自己的!
    一个男演员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那幅《涟漪》就是你画的吧?我去过你的画廊,看过你的画,你的画真不错,怪不得你被称为‘天才画家’!那你为什么做演员呢?”
    “我做这行也是无可奈何,家里遭遇变故,家道中落,我才不得不做起演员。”他没好意思说他做演员是因为他们家东方剑,“话扯远了。我今天想说什么呢?我想说的是,做演员想一夜走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多少演员演了很多年的戏都没有红起来。当然那些一线演员,二线演员,他们看上去很耀眼,但是你们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吗?举个例子:‘晓明哥’黄晓明大家都知道吧?那么大牌的演员,你们知道人家为了拍戏,身上受过多少伤吗?人家受了伤还要坚持把戏拍完呢!多敬业的演员啊!再比如说《武林外传》的佟掌柜闫妮,你们知道她曾经跑过十年的龙套吗?想出名又不想吃苦,这是怎么可能的事?现在的‘小鲜肉’、‘小鲜果’一拨儿接一拨儿地出来,你一旦没有新作品出来,你立刻就会被Out出局,多少大牌演员在接受访问的时候一再地说:积累才是硬道理!该到你发光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发光!回去想想我说的话,想好了咱们继续开拍,别耽误了进度。”说完文轩起身就要走。
    女主演终于有些挂不住面子,站起身对文轩道歉:“那个,文轩哥,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文轩诚恳地说:“妹子,我无意对你说教,也许是你还不习惯拍摄的环境,不过没关系,等你习惯了就好了。或者我刚才的话太重了,我做演员也没几年,但是我的祖母从我小的时候就告诉我:无论你做什么工作,你都要尊重它!所以我尊重艺术,无论我画画也好,演戏也好,因为我知道艺术是互通的。那么你呢?你有没有尊重过你的职业?还是你只是把它当成你赚钱,出名的跳板呢?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从那天以后,全剧组再没有耍大牌的了,电影拍得顺利极了,导演向几位大夸文轩,作为制片人之一的方嘉豪一脸的荣耀。他悄悄把文轩拉到一边:“辛苦你了,你是怎么把那群‘问题儿童’调教得这么听话的?”
    文轩笑了笑:“这是个秘密。”
    “至于不至于?连我都保密!看你说不说?”说完方嘉豪就咯吱文轩。
    文轩最怕这个了,“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文轩把那天晚上对那几个年轻演员讲的话又一字不落地跟方嘉豪说了一遍,方嘉豪竖起了大拇指:“下次还得派你去!你这些话说的太有说服力了!”
    “你还是放过我吧!万一下次遇到一群不受教的演员怎么办?”
    “我是你老板!你必须得听我了!否则,我会咯吱你哦!”
    文轩立刻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最怕这个?你到底是谁?”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的!”说着,方嘉豪仅用一根手指就托住了文轩的下巴,旁若无人地吻了他。
    这感觉多么熟悉,难道他是……那家里那个人又是谁?“别这样,万一被记者拍到就不好了!”文轩挣脱了方嘉豪,跑掉了。
    “轩子,总有一天我要你重新回到我的怀抱里来!”
    电影的前期拍摄历时很短,只花了一个多月就完成了,只是后期合成和送审的时间要很长。
    杀青那天,文轩又要请大家去唱K,却被方嘉豪给文轩新找的助理给拦下了,“文公子,老板有交代,不准你乱花钱,你忘了?”
    文轩这才想起方嘉豪对他的再三嘱咐:“少请人吃饭!少请人唱K!”
    文轩只好点了点头,倒是女主演主动请大家去唱K。
    晚上喝完了杀青酒,全剧组准时到了指定的KTV包房,这一次除了文轩穿的比较正式之外,其他人穿的都很随便。
    女主演主动请文轩跳舞,文轩倒也不客气,大方地和女主演翩翩起舞,只是文轩的肢体不太协调,闹了很多笑话。文轩助理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原来这也是方嘉豪提前叮嘱过的,不要文轩太出风头,更不能说话没有把门的,否则闹出什么笑话来,上个头版头条就麻烦了。
    文轩笑着看一群年轻演员在又唱又跳,好不热闹。他真想参加,但是他每次一举手,助理就给他使眼色,他只好悻悻地把手放下,一个晚上玩下来,文轩光在一边陪笑了,真没意思!
    第二天晚上,文轩就去找方嘉豪兴师问罪。
    “嘉豪,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在那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乖,别生气!其实我是为了保护你,现在的媒体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凡事还是小心点儿好!”方嘉豪一本正经地说完那些话,立刻换了张面孔,“其实我是故意的!我就想看你为了我一个人表演!哈哈哈……”
    文轩听他这么说,真想给他一拳。
    “瞧你那小气样儿!你生气啦?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吗?”
    文轩立刻回想到自己头天晚上那出糗的样子,自己居然把自己给逗笑了。笑够了,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饶了你了!”
    “我听你助理跟我说了,你装的还真像,笑死我了!”说完方嘉豪起身模仿文轩,几个动作下来,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讨厌!明明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还来笑我!不准笑!”说完文轩扑上来捂方嘉豪的嘴,方嘉豪顺势一把将文轩抱在了怀里,一个炙热的深情的吻再一次让文轩“沦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轩惊醒过来,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了,他像个思春少女一样,脸滚烫滚烫的,心跳得好快。
    “你怎么了?你……你还好吧?”方嘉豪发现了文轩的异样,立刻紧张起来。
    文轩扑进方嘉豪的怀里,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嘉豪,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好踏实。”
    “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的。”说着,方嘉豪将文轩抱得更紧了。
    文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了方嘉豪,方嘉豪一脸诧异:“你又怎么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有男友,怎么可以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这么做会不会对不起他?”
    “你不投入我的怀抱,你要投入谁的怀抱?你家东方剑吗?我宁愿你抱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想着那个冒牌货?我才是你的东方剑!我就在你的面前!
    “嘉豪,原谅我吧!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感情!”
    “你还是放不下他,对吗?没关系!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彻彻底底的忘记他!其实我能够每天看到你,每天和你说说话,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八年就行了!”
    “八年?这么久?这不可能吧?八年前我并不认识你啊!还是我们是认识的?”
    “别猜了,也别再问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行,终有一天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
    “为什么你现在不告诉我呢?”
    “好啦!我亲爱的文公子,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客房,你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儿睡吧!”
    “你不会又赶我走吧?你床那么大,为啥不让我睡你床上?”
    “放心吧!这次你想走我都不会放你走!上次赶你走,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方嘉豪看了看自己的大床,那的确是为了文轩准备的,可是要不要现在就让他也睡在这张床上呢?如果让他睡在这张床上,两个人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如果不让,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小气?他终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当然没问题!但是你不许乱动,万一睡着睡着,你一脚把我踹到床底下可是不行哦!”
    “放心吧!我没那么多毛病的!我要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洗?”
    “当然要啊!”方嘉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文轩独处的好机会。
    “Noway!”说完文轩抢先进了浴室,一把锁上了浴室的门!只留下方嘉豪一个人在门外叉着腰无可奈何地叹着气。
    文轩还是保留着他多年养成的睡眠习惯,蜷着身子,像只猫咪一样,一觉到天亮,倒是方嘉豪失眠了。他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文轩和他同榻而眠,他却不能碰他昔日的恋人,这太残忍了!他拼命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但是越压抑越痛苦!这漫漫长夜何时才是尽头?
    终于被他吵醒了,“你怎么还不睡啊?”文轩睡眼朦胧。
    “马上睡了!吵到你了?抱歉了啊!”方嘉豪满怀歉意地说完,以为文轩会有什么回音,一回头才发现文轩睡着了。方嘉豪多想将文轩抱在怀里,在他耳边悄悄得告诉他:躺在他身边的男人才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那么那么那么地想他,爱他,那颗心从没有变过!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文轩的脸,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但是他刚伸出的手很快又收回来了。终于睡意袭来,他睡着了。
    这边的两个人是那么的令人揪心,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岛的宾馆里,却是另一番场景:两个男人正在忘我地缠绵。不用说,你也能猜到:东方剑和李思哲。
    一番“激战”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阿哲,你看我不离开文轩那个傻子对吧?没有他,咱们哪有钱过这样逍遥快乐的日子?”
    李思哲掐了掐东方剑的脸蛋:“宝贝儿!还是你聪明!就让那家伙继续做咱们的‘人肉提款机’,他拼命挣,咱们就拼命花!哈哈哈……”
    “咱们接下来上哪儿玩啊?其实我倒觉得在这儿也挺好的,碧海蓝天,椰林树影的!咱们在这儿安家得了!”
    “不!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你几面,再在这里安家,我们岂不是离得越来越远了?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在你身边呢?”
    “在我身边太危险,我是在保护你!现在他经纪人和他还是生意的合伙人,盯他盯得很紧!这七十万还是我好说歹说人家才肯给的。”
    “文轩那个经纪人是什么来头?”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人家手底下有一家影视传媒公司,拍电影,电视剧什么的,而且应该比文轩那傻子有钱,要不你去他那儿应聘个助理试试?”
    “你要我伺候他?我才不干呢!”
    “谁要你去伺候他?我是要你摸摸她的底!这个家伙不是个善茬儿,你要小心哦!”
    “我还没说我要不要去呢!让我想想!”李思哲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还回文轩那儿吗?”
    “我得回去,不回去他会起疑的!”
    “你什么时候动身?”
    “不急,再玩几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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