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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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染被看的心虚,可是一凑近了又闻见他身上残余的香水味,心情顿时低到了谷底,也没有理他。
嵇澜敲了敲玻璃窗,司机走到左边开门进了驾驶座,发车开回家。
嵇澜下午出去参加的宴会,卫染心里不爽后脚也出门了。等到现在外面夕阳已经斜斜的升了起来,赶上了上班族下班回家的堵车时间。这一条三环路,堵了i两个多小时,等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俩人从来没有这么久冷战过,卫染也憋的难受,就只是玩着手机一言不发的进了卧室。
嵇澜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卫染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觉得委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和嵇澜说。难道要让他一个大男人和嵇澜说自己是吃醋了才这样的么?
卫染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堵的难受。
过一会嵇澜推门进来,主动开口道:“面条下好了。”
卫染愣了愣,掀开被子一个骨碌爬起来去客厅里吃热腾腾的牛肉面。
嵇澜下午走之前就在家里小火炖着牛肉,酱料极其入味,香软可口。卫染爱吃带点肥肉的牛肉,但是又觉得太筋头巴脑的塞牙,嵇澜遍每次要给他做牛肉的时候都在出门前预先炖上,等中午回家就有美味吃了。
嵇澜还会给他做最爱吃的炸鸡腿和鸡翅,怕他吃多了上火又会拿些生菜来让他就着吃。还有鱿鱼卷,狮子头,豆腐蛋,肉丸子,叫化鸡,盐水鸭……
卫染吸溜着面条,想起嵇澜说晚上回来的时候要给他做牛肉饼,连面粉都是他们昨天逛超市时买的。
散着热气的面条雾蒙蒙的,卫染觉得自己眼前好香也雾蒙蒙的。他不想丢人,吸了口气端起碗回屋吃了。嵇澜没拦着他,也没说什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吃着面。
他把面条放在凳子上,坐在羊毛毯上一边戳一边吃。
有什么的,牛肉饼他自己也能做……
卫染掏出手机,仔细看了一下嵇澜发给他的几十条信息。
第一条是他坐在车上发了个鬼脸,第二条是到了地方嵇澜对着镜头嘟嘴卖萌的照片。第三条是嵇澜发的一条小视频:老婆你看,这蛋糕你可喜欢吃了,等过几天老公给你做。你在家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卫染鼻头一酸。
之后是无数条信息,大概意思是嵇澜见卫染久久没有回复以为他在睡午觉,然后自己发了一些文字图片视频等。都是隔着一段时间发的,期间肯定是在应酬。最后一条视频是嵇澜对着镜头说:老婆你怎么还不醒,都两个多小时了。我好想你。
卫染怔怔的看着他,胸口被满满的幸福充斥。
嵇澜继续诉说着思念,身后的女声突然响起:嵇少爷。
画面一黑,嵇澜停止了录像。视频结束。
卫染的手就这么停在屏幕上,觉得心里难受,特别难受。
明明他媳妇这么爱他,可他就是见不得有女人在他身边转。
他想和嵇澜说话,可是一张嘴就舌头打结,腿也不听使唤。还是嵇澜推开了门,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把吃完的面条放到毯子上。握着卫染的手扣在凳子面上,下巴搁上去开始一下一下的蹭。
卫染本来复杂的心情一下子被击溃了。
他揉了揉嵇澜的头发,艰涩的说:“软乎……”
蹭下巴的动作明显一顿,接着嵇澜拿自己的脸开始蹭他的手背,开口就是哭腔:“你都不理我。”
卫染纠结道:“你不是也不理我么。”
“我给你做面条了。”
“那我吃了你的面条了。”
嵇澜坐在地上,嘴一扁:“你欺负人。”卫染握着他的手用力,表示示好。
可是嵇澜不吃这个,开始哭了起来:“你不能出去,也不能不和我说话,更不能欺负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完,嵇澜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一脸控诉可怜的望着卫染。
卫染被看的心都化了,抽出一只手来挪走了凳子,从床上下来也坐到毯子上。伸手抹去了嵇澜脸上的泪水,道:“行了行了,一个大老爷们总哭什么,我错了错了啊!”
嵇澜又啪嗒一滴眼泪,道:“你那儿错了?”
卫染挠挠头。
眼泪又开始汹涌而出。
卫染急道:“我哪儿都错了,你不许哭了!”嵇澜一抽鼻子,嗫嚅道:“那你该做什么。”
和以前一样,卫染黑着脸满怀愧疚与暴躁的喊了声:“老公。”
嵇澜喜笑颜开,眉眼弯弯的等着下一步。
卫染脸更黑了,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下去。
嵇澜回吻,没有进行更深的一步,而是抱着卫染的腰,轻轻道:“小媳妇,给我摸摸屁股吧。”
卫染呼了口气,闭嘴,恼羞成怒的给了嵇澜一个轻轻的耳刮子。
嵇澜左手拿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柔柔道:“去洗澡吧宝贝,回来再说。我给你再去削个苹果,对了,一会敷面膜么?敷的话我过会再切。”
“也是难为我这大男人了。”卫染摸着脸叹了口气道:“我这老脸啊……”
嵇澜温柔一笑:“瞎说什么,我媳妇这么帅气,哪儿老了。对了你不是上次让我托人买了个反重力精华么,明天他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一盒看起来也不大,就让他给你带了二十个。还有什么想要的么,我看他发回来的照片里还有些海蓝之谜。趁着他十二点的飞机,还能再买个。”
“哈哈,我又不是真的那么金贵自己这脸,差不多得了。谁不是提前个一两小时进机场的,这到点了你还让他穷折腾。”卫染拿着浴巾往卫生间里蹿。
眼瞅着卫染进了卫生间关门,难得的嵇澜没有跟进去,只是躺在床上从台灯旁拿起了一本装线的《道德经》。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八点三十整,手机震动。
嵇澜接通放在耳边,声音响起:“嵇少,张包包去了魔都,短时间内是无法回来。”
“嗯。”
电话挂断,嵇澜删除通话记录,勾唇一笑。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前,伸手,开门,进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