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练习稳定的假音，黎旸和陆长帆研究了半个月。
    因为黎旸自己听不出来音色的不同，他也不确定自己每次用出来的假音是否一样，他无法根据声音去调整，只能记住每一次舌头的位置，肌肉的用力程度，嗓子的收缩力度，痛苦极了。
    当然，结局是可喜的，应了那句话：皇天不负有心人。
    小船和巨轮本就两个人，于是巨轮唱歌曲中的长，小船唱里面的方，黎洋听着，嘴唇翁动，也跟着和。
    喵会长看见黎洋在跟唱，把手里的麦塞给了他，“一晚上还没见你发声呢，好不容易遇见个会唱的，一起唱啊。”
    黎洋点点头。
    歌正唱到长的词，黎洋开口“就让我成为永恒的太阳，在你身后默默发着光……”
    因为黎洋本身的音色，他一开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不小心点开了原唱。
    就连隔壁的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超能吃一个骨碌爬起来看了看点歌台，发现上面的“伴唱”二字，吃惊万分。
    歌词又转到方的，黎洋用了假音，“我回首，看见你以为看不见的你……”
    鸡腿还是不太信，抢过了因为震惊而忘记唱了的小船和巨轮的麦，“小草？小草草？”
    黎洋：“啊？”
    黎洋忙着回复鸡腿，这歌自然也就断了。
    真的啊！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没事没事，你继续。”鸡腿连忙接道。
    于是黎洋又唱了起来“你一直以为自己是阴……”
    “砰！”门被人推开。
    黎洋回头一看。
    陆长帆？
    还有褚岩？
    陆长帆冲在前面，看到拿着话筒的是黎洋，一下愣了，他挥挥手，有些尴尬“嗨。”
    “长帆。还有褚岩。”
    “啊……那个。”陆长帆挠挠头“刚在隔壁听见你的声音了，就过来打个招呼。”
    啊，第一次见破门而入式打招呼。
    “小草草，你的朋友？”喵会长问。
    “恩，会长你们先玩。”
    褚岩本来是在门外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环顾了一圈，最终还是把眼睛定在了黎洋身上。
    黎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他这么晚了还和陆长帆在一起是因为帮自己吧。
    “要……一起玩吗？”黎洋说完才感到后悔，这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他们一起闹的样子。
    “不了。”褚岩摆摆手。“我和陆前辈还有些事要谈。”说完，拽了拽还有些失态的陆长帆。
    “恩。”黎洋点点头。
    两个人出去了，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陆长帆跟着褚岩回到了自己的包厢，他们虽然只有两个人，却订的是个大包，因为他们俩在在讨论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小包区包厢太密集了。
    褚岩坐下身，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有的全是文字，有的带着图片。
    “这是我这段时间查到的，你看看。”
    陆长帆虽然还在想着黎洋，但看见面前的资料也严肃起来，“我这段时间问过赵羽绯，但是她不愿意说，每次我提出来，她就岔开话题。”
    “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出来单干。你要是进了凯旋……”
    “不。”陆长帆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闪着五彩光芒的天花板：“自从阿旸出了事，我就总觉得，这事和他脱不开关系。”
    “那你怎么不早说。”褚岩一听有新进展，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有证据吗？”
    陆长帆偏头看他，“他是何许人也，我是何许人也。我现在能有口饭吃，还仰仗着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