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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亦辰的爸爸杨氏延坐在奢华的餐椅,嘴上叼起名牌雪茄,浑浊的白雾从杨氏延的嘴里喷出,差点熏坏坐在他对面的杨亦辰。他被呛到咳嗽了几声,不满意地说:“您老这形象也是被毁得够惨的。”
    杨氏延不屑地再吸一口雪茄,然后掐掉丢进镶满金边的垃圾桶。杨亦辰无言以对地用眼斜杨氏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他低下头去抽出手机,微微抬起头接通了电话:“喂,你们都到了么?”
    杨亦辰清晰地听见文向东在手机的另一头大口大口地喝着可乐,并且不加妨碍地说:“嗯嗯,我和张潇然都到了。学术报告厅是九点钟才开始吧?”
    “改时间了么?”杨亦辰抿了抿嘴,抬起左手看着DanielWellington手表,窗外的明媚阳光照射在手表的镜面上,折射进他的眼里——8:25AM。他突然想起到达学术报告厅这点时间恐怕不足以,万一加上上班高峰期,他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或者说这一切都有可能,“那不多说了,我现在出门。”电话还没挂,他就提起放在另一张餐椅上的公文包,转身走向电梯口,喊了一声他家的男佣:“loser,帮我让司机现在到门口,我上去整理一下,下来之前必须上车。”说完,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赤裸地、金灿灿地iPhone6splus被捧在杨氏延略显硕大且皮皱的手里,室外的太阳一会光亮,一会被云层遮蔽阴暗。光线扑打在杨氏延的脸上,虽然到达了老年阶段,但杨亦辰时常会买一些昂贵的保养品,并且制定好每天各项药物的比重给予杨氏延服用,因此丝毫看不出杨氏延此刻拥有一把年纪的模样。
    大约太阳着亮了六七回,杨亦辰就出现在电梯门口了。
    他手里领着一个新的公文包,走到杨氏延的身边停滞了会,微笑地说:“爸,上次您生日我没有参加你的生日party,礼物这次给您补回来,上次在英国中意的,最近恰巧去了英国一趟。生日快乐。”话罢,他把精致高尚地黑色公文包放在杨氏延的旁边,转身走出门外,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沿路而过的花圃以及花圃背后的一片黄灿色的花,照应在杨亦辰乘坐的名贵车的车窗上,连接不断地像是通过投影仪播放着风景电影。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几乎每栋大厦的店铺都有一两间KFC,或者麦当劳,再或者是必胜客。里面的情况总是人满为患,鸡飞狗跳。门前总会排着一条和抢购苹果手机一样长的队伍,他们像是从军队总部派来的武装成员,时刻准备着冲进去与食物厮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些武装成员厮杀得根本停不下来,更出奇人意的是,店里的食物跟不会用尽一样,他们要什么就有什么,即使吃它十几份也仍会接着端出盛满食物的精致盘子摆在他们面前,继续厮杀。
    杨亦辰毫不在意,因为他从出生开始便对这种场所不过敏。以他的观点,这些看似高大上的企业,里头制作出看似高大上的食物对杨亦辰来说,简直就是挑衅味蕾的智商,扼杀舌尖的生命。只有高贵优雅、安静闲舒,再夹杂一曲曲不会重复的小调,这种场所才恰巧合格通过杨亦辰的门槛。而对于张潇然和我来说,任何一间能吃的餐厅就足以温饱我的肚子,当然,前提是我很饿很饿。
    整天泡在体育界的文向东来说,他身上每一处优秀的肌肉线条都代表着他所摄入的膳食十分重要,正如此他和杨亦辰感情总是好过和我以及张潇然,所以一直给我一种陪衬的错觉。但我们四个身高都差不多,恰好抵消了那种错觉感。文向东和张潇然向来感情就特别的好,他俩从幼儿园开始就相识,而我则是他俩考入同一所初中相遇在同一个班级里,至于杨亦辰,那简直…就是一个特别…
    时间拉回当年。
    我和张潇然、文向东在课室打闹着,文向东突然说尿急,然后拉着我和张潇然一起挤进卫生间。刚打开门,就看见杨亦辰趴在地板上,右手臂好像伸进肮脏的下水道。见到有人来,很快速地爬起身子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其实我现在想想,那么爱干净的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痛苦(噗呲,现在想想都好笑)。他故作镇定地往上望安置在四十五度的窗口,文向东当作不理会的撒完尿走到洗手盆洗手,透过玻璃看着一直呆望窗户的杨亦辰。
    “同学,你怎么了?”文向东突如其来的问候,让杨亦辰着实吓了一跳。
    “向东,走不走?”我洗好手朝地面甩了甩,望着向东。
    他扭过头对着我说:“他好像有什么事。”
    “人家还嫌你多管闲事呢!”张潇然刚说完正准备拉向东走。杨亦辰支支吾吾地喊住我们:“我…你们可以帮我个忙么?东西掉了…”
    “说是吧。”文向东很得意地松开张潇然的手,走上前去问他要找什么。
    “戒指。”
    “我靠,你戒指掉下水道?多少万买的?”我外表学着杨亦辰那被肮脏污染的手后高冷的姿态。但听完价格之后,我就装不下去了。
    “一个亿。”
    我真的不敢相信,此刻杨亦辰是用一副跟丢了几块钱并没觉得会有什么影响的样子说出这三个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下水道,张潇然捂着嘴巴说:“咱第三楼的男生厕所下水道值钱啊……。”
    “你没病吧!”文向东大叫起来,“看来我得好好找找。”他学着杨亦辰趴在地面上的姿势,毫不犹豫地撸起手袖伸进了下水道。
    还没过多久,厕所门就被一个清洁阿姨打开了,她被在场的情况吓着,着急地说:“哎哟喂泥(你)萌(们)这群小伙子再(在)这咧(里)做撒子啊?!赶紧出去,俺来大(打)扫九(就)行啊!”她冲上去把文向东拉起来,用水瓢勺起一瓢水灌在文向东许多恶心的污渍手上,“泥(你)看看,这么脏还怎么伤(上)课?”刚洗完,就被清洁阿姨慌忙地赶我们出去,还没等解释清楚,清洁阿姨一把拿水管往下水道一冲,一个亿就彻底消失了。
    这对于杨亦辰来说完全不算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只要没到世界末日,杨亦辰就一定会保持如同机器人一般,淡定从容。只是很可惜,身为小康家庭的我来说,体会不到杨亦辰那身处镶满金银珠宝的生活,所以,他的每一刻高尚、顶端的动作,在我看来,也只是窗外大风吹来吹去,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换作杨亦辰来看我,他可以在我身上挑出无数个毛病,然后摆出无数次不满意的表情。
    ——“肖宸你确定你不把你身上那件衣服换一下,难道你打算参加生日party时,把自己打扮的像市场大妈一样?”
    ——“不是我想说你,你买的汉堡是人吃的么?干脆给我一瓶鹤顶红吧!”
    ——“对于意志薄弱的你来说,此刻语文试卷发下来,后果不堪设想。你放心,我已经在一楼铺好了气垫。千万别感谢我,我这个人就是实在。”
    ——“你课本连个笔记都没有。告诉我,你的书本外表的褶皱是怎么搞出来的?!”
    ——“这种麻木到令人发指地餐厅,你让幼儿园的小孩子来,他们都不愿意。很不愿意!”
    有时候我也会为他这些尖酸刻薄的言语抓狂。时常趴着课室外的走廊的栏杆上,太阳的光线掠过我的额头,照映在身后的课室外墙上。那些并肩行走在校道的朋友们,我俯视着他们,就像一副完整的、真实的友谊中最美的画面。我突然意识到,不管口舌是非的他也好,不管铁石心肠的他也好,不论怎样,就像《诱僧》里说的:“生命中任何一天的结束,便永不重来。”一样,青春的生命宴席终会散去,在有生之年,在这段繁华锦年里,我不愿放弃与他们共度的每一片时光,每一个错位记忆。
    所以,杨亦辰是我永恒的朋友。
    张潇然也是。
    文向东也是。
    每次从梦中醒来,总有一种耐人寻味的甜蜜。睁开眼睛后,看见阳光灿烂的房间。我拿起手机点亮屏幕——8:25AM。我想,也许只有这个时间段的阳光是开心的。我的房间的窗户对面是另一户人家。有趣的是,窗户的对面也是窗户,但他们的窗帘一直紧闭着。我曾试想过,对面是住着一个男生还是女生,或者是,大叔,再或者,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当我收回这些设想后,阳光已经不再那么明媚了。我再次拿起手机,点亮屏幕——8:45AM。
    还早。
    不,不早。
    我猛地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便衣。穿好拖鞋踢踏着溜进卫生间。窗台的栏杆上站着一只叽喳不停的小鸟。盛满一盆热水放在窗台上。我拿着洗牙刷不停地变换姿势擦拭着。目光落在小鸟脚下,一层厚厚的黄土色的灰尘覆盖在上边,就像包裹了一层流逝的岁月,一层飘渺的旧时尘埃。它的呐喊似乎在说:“好脏!”但仍然不厌其是地站在上边。
    我把双手并接起来,稍微弯曲地伸在水龙头下方,盛了一些水,扑打在脸上。眼睛被水折腾得睁不开,凭着一丝感觉在身后拿起面巾扔进刚刚盛好的热水盆里。弄湿。拧干。铺在脸上。一股暖流钻进我的毛孔里,迅速布满整张脸蛋。蒸腾着每个毛细血管的细胞。
    手机摆放在书桌上突然响起。
    我摘下面巾挂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是张潇然。
    “喂。然。”
    “宸,你在哪呢?”他带着略微的急促音。
    “刚洗漱好,你说我在哪。”我用脸颊配合耸起的肩膀夹住手机。把手表戴在手上。从鞋柜挑好一双符合今天衣服的鞋子,单跪膝盖穿好。
    张潇然像是被我惹着急了,语速更急促了些,还带了一点怨恨气息:“你怎么那么邋遢啊!还不赶紧过来啊!杨亦辰都快到了!”
    “急什么,我家离学术报告厅近。”我装出一副自豪的样子,拿起斜挂在一直上的背包,挂在身上。
    “你每次都那么慢,下次就不等你了!太阳好热啊——”张潇然把最后一身呐喊拉得死长。
    我不屑地答道:“好啦好啦。我出门了,待会见。”不等他回复我,就挂掉电话塞进背包里。站在门前检查好钥匙,对着地上踢了踢鞋尖,扶着楼梯扶手直奔一楼。
    老人们泡在晨操练的动感音乐里,他们根本不把年龄当一回事般享受着生活。孩子们踢着足球嬉闹着。那些提着公文包的大人们,他们的额头上总是标准地皱起眉头,好像在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好烦。
    郁郁葱葱的树叶被和风吹得无规则地摇动着,阳光直射在大树上,投下无数个黑色圆形的斑点,拼凑着无数密密麻麻地日子。
    我在路上小跑着。路过小卖铺,经过繁华时装店。那些人们,从我的身边掠过。世界上的经济运转,似乎就是他们主导着,每一个旋转尺度,精准到小数点后无数位。他们是世界上精英般存在着。
    杨亦辰挂起置放在车里沙发上的Lacoste单肩包,打开了车门。他并没有回头对着他的司机打招呼,或者说,他和他的司机永远保持着一种心灵感应的交流方式。无论怎么样的不搭理,怎么样的零暗示,他的司机总会百分之两百的做好。因此,他甚至可以放百分之三百的心,头也不回的走向学术报告厅的大门。
    光线把杨亦辰脚下穿着的Adidas鞋子照得干净。他的步伐节奏始终不会更改,直走到他俩的面前。
    “你俩需要这么积极主动么?”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抛了几个白眼给焦虑久等的张潇然和文向东。
    文向东摸了摸杨亦辰的肚子:“你速度可真快。我早餐都消化了,你肚子还那么胀。”
    “我可不敢跟你这个优秀体育生相提并论。”他轻轻推开文向东的手。打开单肩包的口袋,拿出手机敲打着。
    张潇然无奈地打了个哈欠。当他再次拿起手机打给我的时候,我早就出现在他的背后。所以,我故意不接,默默躲在张潇然的背后,双手突然搭在张潇然的肩膀上。一声惊悚地呐喊声惊动了学术报告厅里的工作人员,打开了报告厅的门,探出头来轻声警告:“不是开会的人走远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对着工作人员连声道歉。杨亦辰鄙视着我的智商,他抿抿嘴,看着工作人员,打足底气地说:“我是今天的演讲人,他们是贵宾席的。”
    身着黑色体恤的工作人员听后,把身子露出更多了些,闭紧了嘴巴,低着头打开报告厅一半的门。杨亦辰上前准备踏进去,工作人员收敛了很多,他说:“抱歉,里面已经开着会议,所以不能把大门全部打开,请见谅。”
    我们跟在杨亦辰的后边,收起刚刚的尴尬气氛,一副机器人模样。就像是随时冲出来保护杨亦辰的黑衣人。但很显然,是杨亦辰保护我们。
    如果说人会从一重身份变换到另一重身份,那么杨亦辰就是其中一位。他把我们交给工作人员带路安置好位置,自己脱下长袍外套递给文向东后,帅气地走到主席台坐下。
    “他可真是以万变应万变。”张潇然捂着嘴说。他彰显一脸崇拜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刻的杨亦辰,像是期待杨亦辰随时从裤袋里拿出鲜为人知的东西震撼全场。
    “不然怎么做我们的老大。就凭他的气质,全世界没几个。”我也捂起了嘴巴,暗自偷笑着自己拥有着这样的好朋友。唯独文向东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但他的视线还是有注视着主席台上的。
    “很感谢各位抽空来听我的演讲。今天,天气很好,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心情一定都比往日好。所以,借助今天我们来谈谈励志模块……世上没有太多感叹号,它们不会盘旋上空俯视你,它们不会把压抑阴沉的天空变得明媚,它们不会将告别机场的悲离被黑洞吸附。没有终不抵达的尽头,没有不褪去色彩的照片。一个人喜欢在孤寂的时候发呆,喜欢把内心的故事掩埋心底延伸,喜欢使占有欲越来越大,喜欢把本该是逗号的句子改成句号……七米世界是海洋,八米有你是蔚蓝。”
    观众席掀起一片掌声的波浪。
    我很惘然。我并不知道,杨亦辰的稿子里会有我笔记本里的那几句话。依他的性子,以及过往的时候,他对我的文章一直徘徊在“邋遢”“无趣”“低廉”的讽刺词里。我实在是吓到了。以至于此刻的我,比暖气扑满我整张脸还要热乎。出奇人意地暖意,意料之外地惊奇。眼眶温热的我。
    门外下起了小雨,大风刮得很温和。那些从云层降落的雨滴,成群结伴地浸泡着世间万物。似乎狂野地性子,经过雨水的浸泡后更加肆意妄为地生长了。
    生长得更加的美好。
    “我实在是……你怎么会用我的……”演讲结束后,我坐在车上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温热滑过脸颊。
    “感动的话就别说了。我只是,想让你那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出出名而已。”杨亦辰虽然是用平时讽刺语气没什么区别的说出来。但我知道。
    “亦辰你最好了!”我的双腿微微站起,双手揽住坐在车头位置的他的脖子。他快要窒息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亦辰的高冷光环被你摔得真彻底。”文向东带着笑声说。
    “挺好的…”张潇然一边点头,一边把玩着手机。杨亦辰把我双手松开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们三个,他朝着张潇然说:“那今晚吃饭你自己付款。”
    而之后,张潇然就后悔了。杨亦辰点了一桌子的龙虾鱼翅之类的昂贵菜。心酸的是,张潇然只能吃着宫保鸡丁和大娘水饺……可是后来,画面转变比放屁还快。杨亦辰走到张潇然身旁坐下,他望着张潇然一脸惆怅的脸,说:“亲爱的,难受啦?”
    “你们继续嗨啊。”张潇然说得很平缓。
    杨亦辰对我使了眼色,我动了动文向东,让他去通知服务员。我跑到张潇然的身旁。他右手拿着筷子,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餐布。他是真的生气了。
    “然。亦辰不是真的有意的。”我为今天下午在车上的事解释说。
    “呵。”他耻笑了一声。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我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
    杨亦辰抬起手表说:“我要回去一趟了。”说完就站起来,打开门走了。
    “这就是他的态度?”张潇然猛地站起来,伸手指着门口,“什么狗屁朋友?你们继续吃大鱼大肉啊!”
    “你误会了然。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想不到情况会这样复杂。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眼眶也开始温热了起来。
    “我能误会什么?”他把手收回指向自己,“就一句话。一句玩笑!肖宸你开玩笑还少吗?文向东开玩笑很少是吧?他妈就我不能开玩笑!”
    一阵所有灯源熄灭的声音。
    包间的门被打开了。文向东推着一辆承载一个蛋糕的推车缓缓开向张潇然面前。而杨亦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张潇然背后冒出来,盖住他的双眼轻轻将温热地泪水擦掉。
    “对不起。”杨亦辰贴在张潇然的耳边说,“生日快乐。”
    “你疯了?”张潇然推开他,转身看着杨亦辰,“这样算什么?”
    文向东拉起张潇然的手,温情脉脉地说:“然,是我不对。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你要罚要打就冲着我。我们都知道亦辰今晚要去他爸的公司开会,他放鸽子了。这个蛋糕,也是一个月之前就订做的,用的材料也绝对和市面上所有的蛋糕不一样。我们四个,什么时候有真正的误会过,最大的误会不也还是那次肖宸不小心把水倒在亦辰的身上,但他赶时间就没来得及解释,但你看,我们现在不也照样在一起吗?感情还一天比一天好。”
    张潇然略微低头,他额头上的皱纹松懈了不少,刚刚紧绷的双手也都放松了。杨亦辰拉起张潇然的另一只手,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好像是恳求张潇然原谅他。
    我趁此刻伸手在蛋糕表面抹了一层奶油涂在张潇然的鼻尖上。张潇然惊愕后,在场的激动气氛成功被我点燃了。文向东和杨亦辰也加入这场奶油大战。张潇然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杨亦辰脱下了昔日的高冷光环,身为体育生的文向东也有温情的一面。
    我们彼此打闹着。多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不愿散去这美好的时光盛宴。上帝总喜欢把这一切往前推,推向未知的世界。
    窗外的雨似乎更小了。
    这一切,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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