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统共至今也没给元定洗过几次澡。心态还调整得不太好。今晚整个人精神又不太对。更是下手紧张。扣子解了好几下都解不出来。
    司马彻急得额头上都冒了汗。浴室的温度又高，水汽也多，他很快就背上湿透一大块。
    元定靠着浴缸，抬头看着他，“君父，脱了衣服进来吧。”
    司马彻手一僵，眼神不敢与元定对视。
    元定伸手，抓住他手臂，口气很认真地又再说了一句：“司马彻，进来吧。我想要你……我已经十三岁了。”
    司马彻觉得自己整个人意识不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做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你初潮还没有来……我不能……”
    元定朝他笑了笑，“我初潮没来。你总成年了吧。你不愿意碰我。我想摸摸你，行吗？”
    元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们很久没有很亲密地睡过了……我很想你……哪怕什么都不做。晚上和我睡在同一个被子里好吗？我已经找到你，成为你的妻子了。我想和你距离近一些。”
    “你未成年。”
    司马彻竭力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底线。
    他知道的，他控制不住自己。面对元定，他真的控制不住。这种一边要自控不能伤害对方一边又不停失控的拉锯足以将他逼疯。
    元定低头，将唇轻轻印在司马彻的手背上，他抬头，迎上司马彻深邃而有着隐隐痛苦的眉眼。
    元定轻声道：“我爱你。你也爱我。好吗？”
    一言毁灭。
    J2星弹在第一次试验发射之后，就被命名为鸢尾花星云。因为它绽放之后的形态在黑暗的宇宙中就像美丽的花朵一般。主调是蓝色，周围闪耀着星光，中心部分为暗红。
    司马彻抬手解开了往日总是扣起的最上面的领口。这身深黑色的日常军装连接处是暗金色的，看上去华贵又深沉。他的四肢肌肉线条流畅，看上去很有爆发力。当他抬腿跨入浴缸的时候，元定蓦地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司马彻坐下，浴缸满溢出哗啦啦啦的水。
    元定心底微怵，坐在原位置上不敢再动。司马彻伸手，将他拖进了怀里。前胸贴着后背。
    司马彻看着怀中人发红的脸。低头轻轻地吻他后颈。
    元定闭上眼，过了会儿忍不住转头，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唇贴上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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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元定身上起了皱皮，司马彻才把他带出浴缸。仔细拿毛巾擦干净身体，给他穿上睡衣裙。
    元定一张脸红扑扑的，看上去特别黏他，一有机会就贴在他身上。
    “君父……我要睡在君父的床上。”
    司马彻抱着元定，走过了专门为雌性准备的小房间，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
    他走了进去。将阿碧放在尺寸截然不同的大床上。
    司马彻居高临下看着元定，轻声说道：“我爱你。”
    元定伸手拉着他倒在床上，贴着他的耳边：“我也是。”
    别墅的最后一抹光被熄灭。他们在大床上相拥而眠。
    在陷入深度睡眠的最后一刻，元定在心底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下一世，我还可以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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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朕’这个词的意思吗？”
    M1针对NGC011司马彻精神力爆发事件的调查小组成员五脸懵逼。沈容靠着窗，柔软的头发在血红色的日光下流转着红光。
    “‘朕的阿碧’……他当时说了这样一句话。但那句话其实是阿碧传导给他的意识。所以，‘朕’这个词的意思，只有阿碧知道。”
    “按照语法来说，‘朕’应该是定语。有可能是形容词。”一位组员提出。
    “也有可能‘朕’就是一个名词。是一个地点，是一种状态……可能性太多了。”
    沈容听着众人的讨论，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会不会就是一个人名呢？”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沈容提出的见解一般人是想不到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容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沈容的大脑对于细枝末节有着诡异的联想想象能力。他总是能够最快触摸到从没有人见过、也再也没人能想象到的真相。
    “某个人的阿碧。这是一个代词。”
    沈容微笑着这样说道：“我等会去一趟高教院。安排一下吧。见了阿碧，今晚就把报告整理出来。”
    在座的五位都是兽人，他们对于沈容的安排没有一丝质疑。
    毕竟沈容不仅是目前军部等级最高的雌性，也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军部核心机关头目的第一位雌性。按照目前这个趋势看来，他将来会掌管整个M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