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危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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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季的最后一章了,实在是太忙了,早就写好了,才发表,先暂缓一段时间再写后面的吧。第一季结束。
危险游戏
我的工作忽然变得又繁忙又繁琐,因为一个同事负责接电话的同事请病假,我暂时顶替。说来也怪,工作一繁忙,生活反而越发平静,也许是因为没心情制造波澜。我工作日的时候都住在松江,周末去和火焱在一起。但是隐隐之中,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直到有一天周末,我和火焱睡下了,我看到胖子给我发微信,“快来Icon玩,我,韦德,小警察都在。”然后又加了一句,“你一个人来就好,卡座只能坐四个人。”
我看火焱已经睡着了,给他留了个纸条放他手机上面,我想如果回来他中间没醒,我就把纸条销毁掉,就当没有出过门。我很长时间没和他们在一起玩了,自从知道韦德和小警察“有过一腿”之后,仿佛产生一层隔膜,让我完全放不下。
我晚上12点的时候才到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里面人山人海,我从摩肩擦踵的帅哥中挤到了卡座区。韦德和胖子正在教郑宇宣怎么玩筛子,他们看到我,胖子说:“高手来了,我们二对二。”
我说:“我哪里算什么高手。”
韦德说:“你喝酒虽然不怎么的,但玩筛子还是有两下子。”
我说:“只不过是了解你们罢了,所以能猜得好。”
玩了几圈后,韦德带郑宇宣挤到前面看表演了,在我看来,就是两个身材好的外国人搔首弄姿罢了。我一个人到酒吧外面透透气。
胖子也出来了,“我出来抽根烟。”
我说:“你为什么要出来抽烟,酒吧里面也可以抽啊。”
“我喜欢在外面抽,不可以吗?你怎么没有问我郑宇宣为什么也来了。我以为你肯定迫不及待的问了。”
“哈哈,我忘记问了,是不是出于直男猎奇?”
胖子弹了弹烟灰,“你当郑宇宣傻乎乎的一无所知吗,其实他见你第二面就看出来了。”
“啊!我有那么明显吗?”
“有的。”胖子继续说,“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韦德和郑宇宣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韦德编个故事告诉你,是不想让你陷入在直男的漩涡中。”
我反问:“你陷入直男的漩涡,我怎么不知道?”
“这才是可怕的地方,当局者谜。韦德这样做,是为了让你和正确的人一起。”
“火焱也未必正确吧。”
“但至少比直男好。”
胖子的话让我无力反驳,“郑宇宣既然早知道我是,为什么还愿意一起租房呢。”
“可能他觉得我们不是‘妖怪’。”
“少引用蔡康永的话了,哈哈。”
郑宇宣知道我的取向反而让我如同表白后一样轻松起来,再也不用费力的掩饰了,我才意识到其实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谈恋爱啊,女朋友啊之类的话题,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并小心翼翼的去避讳到这些。
释然之后,我也可以和他们无障碍的一起玩,我开车不能喝酒,轮到我的都让郑宇宣代劳,我们四个在酒吧呆到两点,又出来去“很久之前那只是家串店”吃宵夜,等我回去,都已经凌晨四点了,我还从来没有玩到过这么晚。火焱还在睡觉,我把留言的纸条扔掉,悄悄的钻到温暖的被窝里,然后安静、甜美的睡去。也许是因为所有的关系都理顺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最近一段时间,办公室里总被各种传言弄得人心惶惶,总而言之就是单位新进两位背景深厚的人,其中一个会分到我们办公室,然后自然有一个人会被下放到遥远的新浜镇上。
我看了下我们办公室这几个人估计只有我有被踢出去的可能性,可谓是最佳人选,我可是集外地人,单身,无房,没关系等各种不利条件于一身。
我办公室除了一位女领导还有四个人,一位是财务出纳,不可替代,一位是富二代,来这上班完全是为了上班方便,估计让他去新浜,他会辞职不干,还有一位是“推哥”,我称呼他为“推哥”是因为他非常擅长推脱事情,不是他的绝对一点都不做。推哥和我们单位的某位副领导沾亲带故,下放自然轮不到他。
我也几乎默认了这个现实,虽然办公室另外几个同事不会当我面谈论这件事情,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
有一天中午办公室里有人提议出去没美蛙鱼火锅,我上火不想去。“推哥”说:“王子苏,你可一定要去啊,以后聚一起的机会不多了。”推哥的话让我很不舒服,其他同事虽说心里会这样想,但是绝对不会当面说出来。我做好了去乡镇的思想准备,可是一想到这是我必然的结果,就觉得气不过。
晚上我约无名吃饭,我也不知道无名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肯讲,我只知道他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吧。我和他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次,我承认他对我有些意思,只不过我对老男人兴趣不大,自然没有什么结果。我无远大志向,自然也不会需要找他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一条明路,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决定去尝试下。
我和无名约在7点钟五角场见面,这是一个工作日的晚上,因为怕堵车迟到太久,我下了班就飞奔到地铁站,虽然地铁坐过去也要一个半小时,但至少不至于迟到。
我到早了,他说让我先找个吃饭的地方,我转悠了一大圈,还是去了西堤牛排,至少这里面比较安静,比较适合聊天。
不一会,无名到了,穿着西装,一张和上一次见面差不多的相貌,在我印象中已经不太清晰,再次见面带着一种陌生的熟悉。我还猜他应该没有五十多岁,但是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可能成为借口的想法。
无名说:“你到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十来分钟,我找了一圈,这里还是比较安静。”
“挺好的,你比上一次见面胖了点。”
“呵呵,是啊,最近吃胖了。”
无名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罐子,“我本来想送你个礼物的,但是实在来不及,就把这个坚果送给你吧,同事从日本带来的,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啊,我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这顿饭我请吧。”
“不用。”
我和无名的谈话就在这种官方的客客气气中开始了,我也把自己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告诉了他。无名说:“松江我认识的人不多,我回去再找找吧。”听他讲了这句话,我感觉一切都可以有所期待了
吃过饭之后,无名说:“这么远也这么晚了,你别回去了,我帮你找个酒店。”
我说:“不了吧,地铁到十点还有呢,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
在我的坚持下,无名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说:“那我们开车出去转转吧,现在还早。”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和他一起到地下车库。
到车上后,话题也变得十分开了。无名说:“那边有个浴场,我们去洗个澡怎么样?”
“啊,洗澡?我不太习惯在浴场洗澡。”
“没关系,我又不是那种乱的人,了解很久的人,我才能见面。”
“不去了,我们随便转一转好了。”
无名把车开到了大约过了新江湾城附近偏僻的地方,他终于停车了。车里很安静,连广播都没有。我觉得有些害怕,害怕他伸手拉住我的手,于是我两只手一直握着手机,放在右手边。
无名一开始说这边的房价涨得多厉害,忽然他抓住我的手,说:“你用的手机是什么型号啊?”
为了不让他长时间握住我的手,我说:“是iPhone5。”然后我把手机给他看。
他说:“我那还有个6plus,你要不要,下次带给你。”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小手机,那一款太大了。”
后来无名有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我只是在敷衍他,他大概也感觉到了,终于他说:“送你去地铁站吧。”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机地图上早就看好了最近的地铁站的线路。到了地铁站,他说:“我下周可能会去一趟松江。”
“你去松江?去办事吗?”
“小孩在那上学。”
“哦,小孩这么到了,到时我请你吃饭。”我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然后他叫住我,“给你的坚果别忘了。”
“谢谢。”
我赶紧跑到地铁站,赶几乎最后一班地铁。这么晚上地铁上几乎没有人,我打开袋子里的坚果看了看能看懂多少日语,发现袋子了还有一张卡,原来是某百货的面值不小的购物卡。
我给无名发信息问他购物卡的事情。
无名回复:“你收下吧,你请我吃饭了,送你个礼物也是应该的。”
等我回到松江,都已经半夜了,韦德和胖子还在一楼的客厅看电视。
看到我回来了,韦德说:“怎么样啊,献身了没有?”
“献你大爷,给你们点零食吃。”
他们两个打开罐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胖子说:“那事情有没有办好?”
“没有,他的确提出来一起洗澡,可是我拒绝了,估计他也不会帮我办事,不过他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也不一定啊,说不定他也帮不了我呢。”
韦德说:”那你可以等到事情办好再献身。”
我懒得理他们,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太理想化,就算无名可以帮我,他凭什么呢?我甚至连牵个小手都不可以。
这件事情我也就当成生活的小插曲,不了了之了。
一周后人事调动宣布,办公室的财务出纳被调离至新浜,办公室的“推哥”做财务出纳,我原职不动。“推哥”说:“让我做财务怎么可以,我一窍不通。女领导笑嘻嘻的对他说:“这是领导安排,我也没办法,不懂就学啊,做一两月理顺了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无名出于什么原因帮我,也许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举手之劳,但是我想不到可以回报他的办法,所以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继续和他联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