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我成“小三”了(上)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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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人人都讨厌小三,恨不得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我也不例外。记得小时候看琼瑶阿姨的《新月格格》,真是毁三观啊,女主角怎么能喜欢这么老的男人?而且介入他一大家庭里面?虽然现在觉得主人公不一定要完美要符合主流价值观,但是关于“小三”,始终是一个底线,哪怕是别人两个只在暧昧好感阶段,也要保持距离。真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一不留神就发生在我身上了,始料未及,不过在我讲这件事之前,还是交代一下韦德分手后的去向吧。
    (三)我成第三者了(上)
    第二天一早,韦德就早早起来,说:“你今天有空吗,帮我搬家好吗,我先搬到胖子家住几天。”他讲话的语气非常平静但很坚定,一点都不像刚分手后的人,通常来讲这种人的要求让人无法拒绝。
    我开车和韦德到张健家,家里没有人,估计是张健知道我们要来搬家而刻意回避。韦德把自己经常穿的衣服整理了两大箱,剩下的零零碎碎全部不要了。收拾衣服的时候,我讲一些好笑的事情避免韦德触景生情,无法自已,后来发现完全没必要,他很洒脱的面对这一切,超人一般的心态去面对这两年多的感情,他随手把钥匙扔在沙发上,我们一人提一个箱子,关上大门,彻底离开这里。
    我可以很坦然的帮韦德搬家,但是到了胖子那,胖子讲的话让我很不舒服。
    胖子打开门,韦德就去沙发上休息去了,胖子一副晚娘脸的面对我说:“你穿那么妖孽干嘛?还紫色的小毛衣,是去勾搭男人吗?”
    我愣了下,说:“这是在说我吗?”
    韦德在一旁笑起来,我对胖子说:“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说我?”
    胖子讲话毫不留情,“但凡是个正常人呢,都是劝和不劝离,当然某些无聊的人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韦德这事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罪魁祸首啊,你就是那种妖孽,专门把人往邪路上带。”
    我大呼冤枉,“他们分手关我什么事,不要什么都诬赖我,我自己还郁闷着呢。”
    胖子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关不关你的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我觉得胖子不可理喻,懒得理他。胖子喜欢韦德,我早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当事人也都心知肚明,神奇的是胖子觉得不可能,于是把自己的感情转变成友谊,而韦德乐意接纳一个成为朋友的爱慕者。谁会拒绝一个可以包容自己一切又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呢?让我惊奇的是,他们两个人却能把他们的关系尺度把握的恰到好处,超越朋友,没有到恋人,往两个方向都不会偏离,正如歌词写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我又想胖子偶尔对自己充满敌意是不是嫉妒我和韦德的关系更好,在某种程度上,友谊也是自私的。不过现在韦德分手了,胖子应该高兴才对啊,应该感谢我啊,至少韦德又回归空窗期了,现实表现的胖子非常不希望韦德分手一样,这一切让我想不通。
    我把韦德安顿在胖子那里,大可以放心而去,胖子自会照顾得无微不至,让我真正烦恼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我住的房子的房主,也就是留学澳大利亚的朋友舒岳顶着海归硕士的头衔回到上海,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男友,张泽,也是和他一样的留学生,他们一起来到上海,然后打算一起创造新的生活。
    我打算找房子搬走,可是舒岳执意让我留下,那个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户型,其中有一间是舒岳的画室和琴房,舒岳自称自从恋爱后,玩人丧志,对附庸风雅的琴棋书画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也乐于让出来一间给我住,但是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后来见到了张泽,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觉得再不搬走,绝对会演变成一场危机。
     
    舒岳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对于他的家庭,我通过旁敲侧击大致了解一点点,舒岳是单亲家庭,跟着妈妈生活,他妈妈离婚之后分了一大笔财产,才足以支撑两个人常年来衣食无忧的生活。舒岳来上海上大学后,他妈妈再婚了,后爸更有钱,在徐家汇买一套房子送给舒岳,还有后续的澳洲留学之类,舒岳可是90后,却已经归国硕士了,让我们这些老80后依然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怎么活?总之,各种羡慕嫉妒恨。然而最让我艳羡的还是他的男友。
    舒岳的男友叫张泽,英文名是Bruce,舒岳一直这样叫他,也许国外生活太久的人,总认为英文名才更真实。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港汇鼎泰丰的门口,舒岳和张泽刚回来就直奔港汇去吃饭去了。
    张泽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我刚才在四楼上来的时候,看这边站好几个人,我就感觉到你是王子苏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舒岳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子苏很娘,人群中很好认。”
    张泽解释道:“没有,我可没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很有气质,所以才凸现出来。”
    “你可真会讲话啊。”我笑着说。
    如果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张泽,那只能说很直男。他皮肤黑黑的,穿着黑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薄外套,估计是南半球还是夏天,还没来得急套上羽绒服吧。无论他的着装还是外形,一看就是喜欢运动的样子,就像大学操场随处可见的打篮球的男生,事实上他的确喜欢打篮球。如果实在要挑缺点的话,张泽的个头不算高,大概超过一米七多一点,不过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况且他身材是那么好,不是通过健身刻意修饰的,而是运动那种浑然天成的。光凭这一点,就有足够的杀伤力。
    我见到张泽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这种感觉是面对Tony从来没有过的。我开始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会给他留下什么印象,我开始在意我讲什么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坐下来近距离的面对他又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我心想完了,这是是所谓的心动吗?
    我说:“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吧吗,给你们接风洗尘。”其实鼎泰丰不便宜,平时的话我基本也不会光顾,但是请他们大吃一顿,那是值得的。
    舒岳说:“哪能让你请客,他可是在墨尔本挣得澳元,让他来,我今天要吃两笼蟹粉的。”
    吃饭期间我一直听他们讲澳洲见闻,倒无异常之处,一段时间之后我忽然感觉到右脚鞋子在顶着什么异物,料想是桌角之类的,趁玩手机时向下瞟一眼,居然是顶着张泽的鞋子。我略显尴尬,估计是双方无意识的举动吧。我把脚撤回了一点,过了一会,感觉张泽的脚又靠了过来,我看了下张泽的神情,他在气定神闲的讲话,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和我有任何特殊的眼神交流,这不禁让我开始想入非非。
    晚上三个人一起回去,我到那间早已收拾好了的画室睡觉,本来是空置的,其实就在宜家买了一张单人床和两个挂衣服的落地衣架,也算是个温馨的小天地了。
    接下来几天我早出晚归,忙碌异常,因为晚上总有各种聚餐和应酬,在单位上班年底这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还好我可以以住得远要开车的理由不喝酒。舒岳他们这几天刚回国,也没有急着找工作,一直在各种吃喝玩乐,旅游闲逛,夜不归宿吧。常常我睡着后他们才回来,我出门的时候他们还没起床。
    一个周五晚上,我回来后看到舒岳和张泽都在,舒岳对我说:“子苏,我们明天去朱家角玩好不好?”
    我说:“我哪有你们这么闲啊,这几天累死了,明天只想一动不动好好休息一下。”事实上,我不想跟着他们做电灯泡。
    舒岳说:“你就去吧,你去的话,我请你吃蛋黄肉粽和熏拉丝。”
    张泽也响应:“你去的话,我请你划船。”
    这种盛情邀约下,我也只好答应了,“好吧,我再不答应估计你就要跪下了,我可以开车载你们去。”
    舒岳跪在沙发上说:“王帅哥,我已经跪下来,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说:“原来我只是个司机的角色啊。”
    张泽说:“我的车技也不错哦,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司机呢,如果有人也给我跪下,我可以考虑考虑做司机。”
    舒岳说:“就你还好司机,澳洲几年都没摸过车了,估计早都忘了怎么开了。”
     我不得不承认,有两个室友的在一起其实很有意思,他们的相处轻松自在,甚至看他们吵架也是,周楠是那种吵架会变话唠,各种唠叨抱怨,张泽话不多,但偶尔一两句却是直中要害,绝杀之前的一切。我忽然想,如果和Tony在一起也像这样就好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Tony那种人估计吵架都吵不起来。那天晚上配合他在酒吧亲密接触都能成心理阴影,想想都透着各种尴尬。
     
    周六的早上,蓝天白云,是个让人拥有好心情的天气。张泽开着我的小破车载着我们两位“贵妇”向朱家角出发了,一路上把“贵妇”们服侍的很满意,给我们背包,买零食,请我们泛舟,逛园林。舒岳刚回国,对各种有中国风特色小物件情有独钟,再加上身边又有“挑夫”,于是大买特买,非常尽兴。
    渐渐我发现一些微妙的变化,三个人并排走的时候,舒岳走在中间,一切如常,如果张泽走在中间,便感觉靠自己太近了,几乎是肩膀贴着肩膀,胳膊摆动都会有摩擦。我有时候会刻意保持一段距离,可是走着走着,肩膀又几乎靠在了一起,这太不正常了。我想会不会是张泽的坏习惯,一起走路必要离得很近,又觉得不至于,他和舒岳一起走路也没有见贴的很近,想到了那一次吃饭鞋子在桌子下碰到一起的场景,似乎一切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
    一天下来,兴尽晚归。回市区前,舒岳去找厕所,顺便超市买饮料去了,车里就我和张泽。
    张泽打开后排车门,坐到了我的旁边,这个位子本来是舒岳坐在这里的,他说:“回去让舒岳开吧,我也休息休息。今天玩的很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张泽坐到我旁边的时候,忽然感觉后排的空间被塞满了的感觉,他的身体和他的气息仿佛都霸道的占据了空间。
    我说:“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和舒岳四处旅游吗,还不是每天都很开心吗?。”
    张泽笑了笑,感慨的说:“所谓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事实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他停顿了一下,转移话题说:“舒岳说你找朋友要求太高了,特别挑剔。是不是因此一直单着?”
    我说:“哪有?我要求超级低。我根本没有设定任何标准,以前还限制身高体重年龄之类的,现在只要有感觉就行。”
    张泽说:“是吗?那你对长相都没有任何要求吗?“
    “当然不能长的太难看啊,只要看着顺眼就行。”
    张泽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你觉得对外表打分满分100的话,像我这样的能打多少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种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有些手足无措,“至少85分吧。”
    张泽听了非常高兴,似乎还有话讲,还好这个时候舒岳回来了,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Bruce,你怎么坐后排了,快去开车去,我给你们买饮料了。”
    “就买个饮料就能把我当免费劳动力啊。”张泽不情愿的到驾驶座位上。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开始像一组密码一样乱了起来,一路上装作闭目养神。我怎么会说出85分这样的字眼,85分代表什么呢?舒岳坐在自己身边,就是单纯的一个人坐在旁边,怎么没有那种气息和磁场占满空间的感觉呢?今后要不要和他们保持距离呢?要不要搬走防患于未然呢?种种问题困扰着我。
    舒岳却旅游上瘾了,下个周末又要去苏州自驾游,还让我叫上别的朋友,韦德,胖子之类,说人多热闹。我想叫上他们好歹比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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