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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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闷的打了个哈欠,车帘外面一轮明月正当空,撩开帘子不远处柴烟袅袅,饭香扑鼻,红衣揉着有些饿了的肚子略带幽怨的盯着宋宇泽。
    “好啦,知道你是饿了,马上就到了。”宋宇泽略带无奈的道。
    “哼。”红衣看着窗外也不大搭理宋宇泽,马车一路向前,转过一座石拱桥,只见路的两边皆种着傲然挺立的竹子,竹林青葱、曲径通幽颇有意境。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路的尽头,远远地便能闻到一股醉人的酒香。到了齐轩阁,早早就有小厮在门口候着,一路领着几人就上了楼。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才情无双的红衣公子吗?”只见冲着他们迎面走来了一人,膀大腰圆眯缝眼,铜盘大的脸上铺着香粉,头戴嵌玉金冠,手持乌木折扇,身后跟着一众家丁,招摇大摆得从楼上走下来。“有日子没见,相遇也是缘分,怎么着今儿跟本公子喝一杯。”
    “赵公子抬举了。”红衣看着眼前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旻的弟弟赵冕,这兄弟二人在扬州城是臭名昭著,仗着自己老子有些本领,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着方文的事儿,红衣早就记恨着赵旻,却一直不能耐他如何。再说这赵冕,素日喜好流连秦巷这等风月之地,自诩一等一的血性风流人物,然却腹内草莽是一真正的假斯文,生性莽状,不知祸害了多少男女惹了多少事儿。满是厌色的别过脸,红衣紧紧地握着宋宇泽的手。
    这赵冕暗暗打量着红衣,见其一身瑞兽紫金袍,衬得他身段风流面如美玉,明眸皓齿,不禁心旌摇曳感叹自己的好运气,这般得天仙美人今儿晚上就是他的了。暗暗的吸了一口口水道“美人何必多礼,来吧。”说着便伸手准备去碰红衣的下巴,没成想手伸到一半就只觉腕骨处一阵剧痛,顿时便响起了一阵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见宋宇泽单手握住赵冕的手腕,好似轻轻地往上一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惊的众人汗毛直立。宋宇泽松手,赵冕就扑通一声抱着自己的右手卧倒在了地上,那张本就被香粉涂得白花花的脸上满是汗珠,嘴上是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呻吟。赵冕的家丁见自己的主子受了伤,哪里还敢傻呆呆得站着,都好似不要命一样的从楼梯上往下冲。却只见宋宇泽一把将红衣拉到身后,气定神闲的站在楼梯口也不闪躲,小豆子虽被吓得双手颤抖,却仍旧鼓着腮帮子护在红衣的身侧。眼见七八个恶仆已经近在眼前,小豆子闭紧双眼正欲与他们拼命,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了两名黑衣人,只觉一阵银光似雪从眼前闪过,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几个人就歪七倒八的躺在地上,哀嚎一片。
    “暗二、暗四,参见主上。”见已无危险,两名黑衣人齐齐得半跪在宋宇泽面前。
    “嗯,将这里收拾干净。”看着倒在地上的一伙人,宋宇泽的脸上满布寒霜,声音冷的仿佛腊月里的冰棱子。
    “是,属下遵命。”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将几个恶仆连着赵冕绑在了一块。
    夜半时分,赵府门前,此时已是万籁俱寂,路边几只野狗埋着头在地上左闻闻右嗅嗅。猛然间,只闻得砰得一声巨响,几只野狗后腿一抖呜咽着嗓子转身便逃开了。“谁啊?”看门的赵六儿嘴上打着呵欠骂骂叽叽的开了门,谁知这一开门便被被吓的不轻。只见赵冕和他的一众家丁满身是血鼻青脸肿的被捆成了一团,“我的二爷欸,这是怎么地了!”赵六儿被惊得睡意全无,面带惧色的上前叫着赵冕,可着赵冕已是奄奄一息,歪着头哪里还能答得上话。见赵冕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赵六儿更是惊了一身冷汗,赶忙边解着一干人身上绑着得绳子一边喊道“快来人啊,二爷出事儿了!快来人啊!”破锣似得嗓子喊得震天响。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上贴着用金纸做的‘赵’字,忽闪忽闪的,不一会儿整个赵府便都亮起了灯。
    且说这赵家也曾权倾一时,祖上是开国老臣曾任礼部侍郎,太祖皇帝又加赐忠良侯,虽说现今儿孙不大争气但到底是树大根深。如今当家的赵庸时任尚书员外郎,官场沉浮多年不过是吃些老本,为人就如其名,担得上一个‘庸’字。膝下除了赵旻和赵冕二子再无所出,故而平日里是百般溺爱,如今见赵冕被打心中是一阵呕血。
    “大夫,我儿如何?”赵夫人听闻儿子被打,早已是哭成了个泪人,瘫坐在椅子上边抹着眼泪,边问着大夫道。
    “这,回禀老爷、夫人,公子他。。。”
    “有何话,但说无妨”赵庸攥紧了手上的紫檀佛珠对着大夫开口道。
    “这,老夫虽已尽力医治,但令郎的手筋已断,要想医好恐怕是。。。哎,恕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老爷不如另请高明吧。”说着便伸手捋了捋胡须,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便背起药箱离开了赵府。
    “啊,呜呜呜。”赵夫人听了这一席话,立马是捶胸顿足得哭着扑到了赵冕的床前,左右的丫鬟姨娘不管心里怎么个想法,脸上也都是哭天抹泪的。一时之间屋子里哭声一片。赵庸听了大夫所言,原本心口呕着的血一下子就涌到了嗓子眼儿,蜡黄着一张脸好似苍老了十岁。
    “老爷啊,你得替冕儿做主啊,呜呜。”赵夫人看着人事不省的儿子一颗心是都被掰碎了。
    赵庸围着地上转了两圈,生生的扯断了手里的佛珠,狰狞着一张脸道“都不许哭了,没得触着霉头,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哼!”说完便拂袖而去,众人闻言也不敢说话皆是垂着头,唯恐此时行错一步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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