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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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小雨淅淅沥沥了一会儿也停了。空气变得清新,混杂着泥土的气味。天空意外的放蓝,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雨水。
安如令站在院子里静静望天,还带着水汽的风轻轻抚起他的长发。蓝色的腰带下面挂着玉白色的流苏,随风飘扬。
“教我习剑吧。”安如令突然对着坐在院子里的东方乾说道。
“习剑做什么?”东方乾起身,走向安如令。
“锻炼身体。”安如令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东方乾无言,这个理由确实很符合他。
“我去拿剑。”说着,安如令就转身进了屋,很快就取出两把剑来。
东方乾从安如令的手中接过一把剑,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那天安如梦刺伤他的那把剑。
安如令见他盯着手里的剑很久了,不禁感到疑惑。
“有问题?”
东方乾听到了安如令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忙说没有,随后就整理了一下,摆出了第一个姿势。安如令也学着他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摆起了姿势。
“这里抬高一点。”东方乾用手抬了一下安如令的手腕,但奈何安如令是没有很大的力气能够举起手里的剑的,所以手腕抬起来不到一会儿,就又低下去了。
东方乾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安如令的手中拿下剑,示意他揉一揉手腕。
“你的剑太重了。你应该用木剑,我去找人帮你做一把。”说着,就想去找小香叶,却被安如令一手拦住。
“不用,我有。”说完,安如令就转身进了屋,搬出一个木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工具和木材,还有一把木剑。
东方乾从木箱子里拿出那把剑,细细打量了一番。剑身不长,安如令本来也不适合用长剑。剑刃的边缘是圆的,没有磨得很尖。剑柄的粗细刚好适合安如令的手掌大小。剑形是有了,只是少了一点细节的雕刻,看起来就像没有雕琢成形的玉石。
“你做的?”东方乾用手擦了擦剑刃,磨得很滑,不会刺手,“你还会这个?”
“毕竟以前一个人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说着,安如令就关上了木箱子,却被东方乾制止。
“等等!”
“怎么?”
东方乾走进木箱,蹲下来,在里面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刀,可以用来雕刻,接着,很满足地把木箱子关了起来。
“这把剑已经好了。”安如令说道,他认为用来习剑,这就已经足够了。
“没好,就算是习剑用的木剑,也要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伴随着东方乾脚边不断落下的木屑,安如令在东方乾的身边,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把手里的木剑交到自己手中。
“你看看。”
安如令举起手里的木剑,发现手柄上多了一些花纹,这才发现,上面刻了他的名字“如令”。
“喜欢吗?”东方乾有点沾沾自喜,他小的时候可是玩过雕刻的,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
“不喜欢。”安如令似乎并没有很欣赏东方乾的技术,冷冷的抛下一句后,就走回原位,继续摆姿势。
“你……”东方乾不乐意了,他坚信自己的技术绝对是可以的,不过看到安如令那副毫无心动的样子,也就有了挫败感,怏怏不乐地走到安如令身边,纠正他的姿势。
“这里再高一点。”毫无生气的语气,在说明着自己低落的心情。
突然发觉眼前人的肩膀轻微地抖了几下,发现安如令正偷着笑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本想进一步给自己的技术博回崇拜感,却意外的看到了安如令的笑的样子。
温婉的阳光刚好洒下,经过雨水洗礼的空气还带着潮湿的味道,这一切让阳光变得柔和。所有的所有,都让安如令的微笑变得如此温润。
东方乾看呆了,这世间,能有一名男子的笑容,竟可以这样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