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 河东狮吼,佛门狮吼功,红烧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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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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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云震惊地看着流珠,颤着手道,“你竟然倾慕魔族中人!”流珠用尽全力翻他一个白眼,“那又怎么样,你想的人岂非更没可能!”说着又转回视线去看两人缠斗。
令云看着她眼中的担忧,踏前几步张开双臂挡住她的视线,流珠有些着恼,“你干嘛呀?!”令云不说话,只看着她得意地笑,流珠怒道,“云姝,扯开他!”
下一秒流珠看到一身浅绿近白罗裙的云姝,通身唯一鲜艳的嫩绿飘带曳在她粉嫩的唇边,险些没被纠结的云姝咬住,看着流珠眼中的愤怒,云姝怯怯开口,“流珠,没必要了,已经结束了。”
这次令云倒是一被推就闪开了,只是流珠一看眼前没了那人,气愤得无影脚连踩许多脚,云姝看着他那无比悲怆的表情都连吸数口凉气,果然流珠刚怒气冲冲地走掉,令云就抱着自己的脚开始转圈圈。
“哼,也不知道那个魔族的有什么好,一身白衣跟个被薅了毛的鹌鹑似的!”云姝忍不住辩驳,“不对,你这比喻太离谱,鹌鹑是白的,薅了毛就是肉色的了,就不对了。”
令云抬头看一眼云姝,逆光里她的轮廓堪称美轮美奂,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却不是被她的颜值倾倒,而是不知道这一个为什么这么较真,不过好在令云也是从善如流的人,当下真诚道,“那你说,该怎么比喻。”
“就鹌鹑吧,虽然也很奇怪,但至少颜色对了。”“行,鹌鹑就鹌鹑吧,”令云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转眼继续愤恨道,“就他还鹌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魔族的啊,他就该穿一身黑!”
云姝只觉黑线如雨落,撇嘴道,“本来人家也是帅得不要不要的,结果让你这一说都成了乌鸦了。”令云真的怒了,“不是,你这立场,向着谁呢,他就是乌鸦,食腐而活!”
云姝瞬间脑补凌云扑在死去的动物上面啃来啃去的样子,瞬间觉得天昏地暗,流珠却没细想,回过身来展颜一笑,天地为之失色,“我就知道云姝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回去给你块糖吃,反正人家是越坏越帅。”流珠眼角瞄着令云,补上一句,“某些人这辈子是别想了。”
令云认真地看着云姝,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令云才说话,“刚才她那么掐你,现在就不介意了。”云姝看着他诡异的眼神很是忐忑,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却听令云斩钉截铁道,“我猜,那块糖一定特别甜。”
听着这屋里头的话,云姝差点没找到重心,直接摔地上,无奈板了脸追随流珠的脚步而去。
月上柳梢头,宫主倚着窗棂兀自惆怅,身后红泥小火炉上装着雪青色茶饼的水已经沸腾,一身清淡蓝色的俊朗少年眉目恬淡,注视着茶水慢慢注入杯中,神情极其认真,就好像这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宫主,先喝杯茶吧。”宫主慢慢回过头来,不复白日里明艳动人,看起来倒有几分柔弱掺杂着疲倦,捧着杯子暖着手,无奈道,“竹轩,都说了没外人的时候不要那么见外。”
虽然说是真的担心,可是看到宫主谴责的视线竹轩眸色一闪,从来没听说过直呼宫主的名讳才叫不见外,连忙垂下头去拱手道,“竹轩不甘逾越。”宫主眼中掠过一抹失望,转而说起了别的,“连日来魔族状况频频,这个凌云是有意窥探,难道说这次这些人里混进了魔族的人?”
知道宫主的性情,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肯放过一个,竹轩赶紧道,“我严查了个人身份,都是没有丝毫不妥之处的,只是方才说道魔族祭司凌云,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有一个叫令云的,这名字挺起爱倒是有些相似。”“哦,”宫主垂下羽睫,掩藏眼底流光黯淡,“这个我知道,虽然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那是令城主的儿子,你先下去吧。”
恭恭敬敬地退下,看着暗夜里摇晃的树叶,终于舒出一口气来,虽然宫主对他的好是让他没话说,可是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些尴尬呢,似乎掺杂着什么奇怪的东西隐没在暗夜里,可是他偏偏是和宫主见面最频繁的那一个,谁叫他是新萃宫众人的大师兄呢,总揽宫务责任重大呢。
第二天上午,云姝和流珠两手交握看着重重雨幕落下,檐下已经积了一滩水,雨滴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远处的微型莲池里,几片飘萍被击沉到池底,或粉嫩娇艳或纯无暇的芙蓉花摇曳开来,云姝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这雨才能停啊。”
流珠眨眨眼,雨的清灵宛若实质萦绕在她长而卷曲的睫毛上,无奈垂下眼睑抱怨道,“好像我看不到似的,你还要再提出来让我纠结一下。”看着流珠虽然郁闷却依旧完美的侧脸,云姝恨恨地拽了拽她的手,“可是刚才我说先回去吧,你却说等等吧,这下可好了。”
看着云姝两片嫣红的嘴唇上下翻飞,这个节奏就好像无数人一起念阿弥陀佛似的,流珠只觉魔音穿脑欲哭无泪,忽而眼前一亮,看到凌云奕奕然地走出来,开动旋风腿速度奔到他身边。
凌云当时没在意,他正和颜苏谈天说地,颜苏也是云罗殿人,随着安浅陌和月盈一并来的,颜苏有意吹捧,凌云很快就飘飘然了。
此刻他只觉一阵香风掠过鼻端,很香甜却又清幽的味道,眼前似乎有一道粉红色的纱飘过,凌云不由道,“肯定是个美女。”颜苏有点不敢看他,很担忧一会儿凌云发现了真相,他就成了垫手的了。
果然下一刻凌云看着对面得意得像只小狐狸般娇俏的流珠脸都绿了,她正在向云姝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恰是粉红色的一袭罗裙,娇艳地绽放在天地之间,妖娆的快要荼蘼。
“快点,等一会儿那愣头青反应过来,就把伞抢回去了。”云姝任由流珠握着自己的手,蔷薇花瓣样柔软的唇现在被咬得更是鲜艳欲滴,些微有点内疚的看一眼凌云崩溃的表情。
看着水花溅湿了流珠的裙摆,深粉色看起来更加妖冶,宛若一朵盛放在风雨中雍容华贵的牡丹花,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开来,凌云总算回过神来,怒吼一声,“流珠,你给我站住!”
然而凌云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暖用,流珠唇畔扬起一抹笑意,“快点。”云姝诧异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流珠耸耸肩,“怎么可能,他是男的。”
羽睫垂下宛若蝴蝶轻盈落定,眼底暗芒流转过,云姝扳了扳手指道,“那就是佛门狮子吼了,也不对,他又不是念经的和尚。”此时已经到了屋前,流珠麻溜的收了雨伞,裙摆潋滟开来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儿。
看着云姝粉嫩的面容因为郁闷而纠结在一起,流珠轻笑一声刮刮她的鼻尖,“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我就知道有个红烧狮子头。”“哦。”
云姝和流珠进了屋子,就差唱“饿饿饿,曲项向天歌”的珍珠和雪绒都沸腾了,眼眸璀灿若浩瀚星海地望着两人,云姝和流珠的脸却绿了,这两只到底是做了什么啊,砚台都打翻了。
克制着一巴掌拍死俩的冲动,云姝把珍珠拎了起来,珍珠在她手里呜咽着,大概是因为这次流珠也很有意见的原因,所以虽然云姝还是像拎着兔子一样拎着珍珠,流珠却没留情,看着温热的香喷喷的洗澡水,珍珠皱巴着脸苦大仇深。
雪绒很得意的看着它,可下一秒却被自己无良主人扔下去和珍珠共浴了,秒变惊讶喵,眼睛瞪得溜圆。
正在珍珠和雪绒饱受蹂躏的时候,月盈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娇嗲道,“这气氛还真是温馨。”流珠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吗?”月盈摆弄着自己混着丝带扎起的一簇发,“宫主让我通知你们,没有兵器的下午去魔幻森林,那些无主的兵器可以任取。”
云姝和流珠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深深的诧异,只不过原因却不相同,云姝是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好康的事,流珠却诧异宫主怎么这么重视月盈呢,掀眼皮子撩她一眼,“只有我们?”月盈摇摇头,“不是,我通知所有人。”
“哦,”流珠随口应了一声,“我们用不着,不对,云姝,你呢?”云姝扬起手中晶莹剔透的紫玉,他们的法宝都是可以缩小的,流珠的紫金鞭平时就是发绳,只是云姝很诧异凌云那个是怎么当的簪子,那把叫一把刀的刀就算是微缩之后也是锋利的吧,也不知道他的头发是不是天蚕丝,居然承受的了。(凌云:你忘了还有刀鞘呢)
流珠瞬间很是替它庆幸,“说起来你的法宝还真是可怜,别人的再不济还能安稳的在荷包里,你的倒好,从早上就开始翻,眨眼就有不知道在哪里了。”云姝尴尬地笑了笑,流珠却担忧起来,“要不你和月盈去试试吧,虽然说修真也就是个面子上的事,可是万一真到对敌的时候,你能给人家奏上一曲吗?”
云姝捋捋自己头上滑落的黑线,冷冷地搭腔,“那不是不是还缺个弹琴的,唱歌的。”流珠耸耸肩,“所以你去试试吧。”月盈眼眸一亮,正中下怀!
且说此刻的魔幻森林里,枫叶似火,仿佛红雪染就,铺天盖地而来,如火如荼的色泽呀,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占据整个视线,不单是视觉上的享受,甚至是以侵略的姿势凌驾于你的精神之上,占据整个感官。
可当视线右移,却见雪花漫天,而下面却是葱葱郁郁的数目,那样鲜嫩翠绿的颜色,流转的翠色,就要滴下来一样。遮天蔽日的绿,飘飘摇摇的冬雪,让人只觉如坠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