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当年结发在深闺,岂料人生有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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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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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针……还没拿出来。”
“他们是……”我声音都在发抖,“先绑了你,后来扎针还是……”
“先扎后绑。”
我一拳砸在石头上:“他妈的就是一畜生!”
我望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眸。
“无妨,我……抱了她,这么多年,第一次……也值得了。”
我一把把他抱到怀里,狠狠地抱着:“今后有我,有我抱你,随时随地,你想要就有,永远……”
他看着我,竟然笑着哭了。
把他抱回房间,我开始想办法弄那些扎进手腕里的针。
若他强行用内力逼出,针势必要再从里面扎破手腕出来。
“不用,我逼出来就行。”
他开始运功,我忙喊住他。他一运功,针便往里走,进入血液又是麻烦,毕竟他无法控制,让血液倒流。
我找来绷带,扎紧他的小臂,一根根给他挑出来。
我的针下去,疼一次,挑出来又是一次。
扎的真是吉利,一只手腕三十三根,两只六十六根。
我望着纱布上那些带血的针冷笑,这些我会好好收着的,一根不少,全数奉还。
包扎好他已经睡下,急促的呼吸声传来,显然是睡的不安稳。
我上前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一夜无眠。
早晨我看着他睁开眼,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扣在一起的手,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日子就这么过着。喂饭,不用手,用嘴;换药,不用手,用嘴;解决生理需求,不用手,用嘴……
能动嘴的尽量不动手。
我俩如胶似漆的小童进门都不敢睁眼。
他恢复能力极强,三两天便好的差不多了,可他就是不起来,一副“我是病号我最大”的表情。
我摸着苏子玉手腕上的佛珠,他便解下来套到我手上:“这东西是智容大师随身之物,给你保平安吧,以后我也用不到了。”
我没说话,这佛珠定有奇异之处。
“玉,我知道是谁杀了大师了。”
他看我,笑道:“不会是昙华。”
“是顾瑾。”我继续道:“首先,顾瑾的世子身份很尊贵,大师必定亲自开门;其次,顾瑾武功深不可测,我无法探查内力的只有顾瑾和昙华;最后,顾瑾不用剑,不用线,用扇子。”
我拿了墙上的折扇,对着苏子玉“啪”一声打开,用四个指头压平扇骨,扇子前端被抻直,且呈半圆形,接触点小,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下。
我没有内力,只在他脖子前留了道红痕。苏子玉低头,一条短伤出现。
“果然。”苏子玉拿过折扇,对着门口的圆柱微用内力划了一下,一条伤痕入木三分。
“若是顾瑾,进门时候打开折扇扇风,并不会引起怀疑,说话间他挥手,也只会让人以为他要收扇子……”
我摇了摇头:“动机?顾瑾为何要杀大师?”
“智容大师很受皇上信任,是保皇派的。而且大师受皇上委托,寻找九皇子。”他看我一眼,接着道:“你可听到他论书宴上怎么说的了?要朝堂江湖呢。”
“那又怎……”我一惊,“篡位!”
按理说皇位应是皇子继承……就算不幸前面八个皇子都死光了,那也要这九皇子来继承。
皇帝先是指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给他,摸准他会抗旨,借机除掉……
“杀大师是第一步,下一步……”苏子玉微眯了眼,握住我的手,“赶在皇上之前找到九皇子,杀之。”
我看话题越来越偏,竟扯上这么机密的事情,只好咳嗽一声,扑到苏子玉身上。
“玉啊!”
“嗯。”
“玉玉~”
“我在。”
“玉玉玉玉!”
“说。”
“你……那里好点没有?”
“好了。”
“那……”他衣服被我扯开,半露香肩,“我很在意你被别人碰了。”
他点头,一脸慵懒地看着我。
“那天……我看你伤的重,就没提这事……我……”我壮着胆子伸手到他后面,“我想……上你!”
我猛地跳起来把他按在身下:“妈的顾瑾那混蛋能碰你,我特么就不乐意了!他碰的地方我都要碰回来!”
他点点头:“是,上次说让你带**的事我还忘了呢。还有,我记得我还说要打断你的腿呢。”
我摆手:“小事!腿断了可以接,**带了可以拔,上你这事错过了,可挽回不了!”
“哦。”他若有所思,“真这么想?”
我大喜过望,他这要舍命陪君子,不,舍身陪君子?!
他冲我眨眨眼:“我喜欢用强。”
“怎么个用强法?”
他扯了我俩的发带,腰带,懒洋洋道:“这样,这样,再这样。”
“苏!子!玉!给我解开!你个混蛋!大混蛋!呜……别碰!”
他把一红一白两条发带打了个结,按我双手到背后绑了起来。一把扯掉我的裤子,把我的腿压折,绑成两腿大张的姿势。
我张着腿合不上。
“绑我很开心吗?!”
他张开手,从我锁骨一路摸下:“你的身体很完美,绑过之后曲线更明显,简直就是艺术品。”
他起身下床,翻找。
“你知不知道,有那种想法很危险。”
“别别别别!我们能不能好好做一次!我放弃,放弃,再也不敢蹬鼻子上脸,太岁头上动土,关公面前耍大刀!”
他一脸傲娇:“不能。”
他搂着我,摸着绑手的发带道:“这就是,结发夫妻了。”
“结……哈啊……结发?!”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早晨醒来他又不在,而且园里的小童也少了一半。经小童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武林大会第一天,也是苏子玉父亲的祭日。
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发现园里的男童都不见了,剩下的就是几个小女童。
女童说,武林大会前两天都是各组赛,第三天才是挑战擂主,也就是昙华。
所以我仍不被允许出园……
而且苏子玉已经派人去帮我打探洛神剑的下落,有他帮忙总好过我一个人找,我要做的就剩下……陪他,陪他,陪他。
我闲着无聊便又走了一遍这园子。从初见他的那个种满昙花的小院,抚摸那石桌石凳,他便在这里吻了我。
又到那温泉边,在这里他抱了我,推我下水,挑逗,也在这里,伤我。还曾满身伤痕地自舔伤口,哭,问我他是不是错了。
走过桃花林,又到前厅。他在这里被……我猛然转身离开,重回到房间。我与他在这房间里干了很多少儿不宜的事……只要我俩身体好时,就会实行他的大计。
日日日……
最后一天我被允许去武林大会。一大早我就爬起来,让小童帮我束了发,转身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银针。
那些扎苏子玉的针被我洗干净,淬了毒,表面与寻常银针无异,可却是用秘法所制。
五仙教的圣物有五种: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
对于蜈蚣蝎子这类腿多的我是不感冒,便配药引来几条毒蛇,取其毒液制毒针。
是,为了苏子玉,我不再专研医术,幸好医毒互通,学起来也不难。
卷了银针塞到腰间,小童说苏子玉已经回来了,在会场等我。想了想我又把那把玉笛别到腰间,这笛子不能离身,就跟我出门不能不穿衣般。
我刚踏出园子,就见一送丧队伍经过,白纸满天飞舞,分割了视线。
黑棺沉重,四人同抬。一行人走得很慢,白衣如纸,气氛沉闷到极点。
风吹起满地纸钱,吹得灵幡沙沙作响。
我看到跟在黑棺后的那个人。
高湛。
他也看到我,视线却先停在我手腕上,然后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心下一沉,这佛珠定有蹊跷。高湛停了下来,他身后所有人都看向我,视线都集中在那佛珠上。
他们的手慢慢扶上腰间的刀。
我僵在原地。
高湛沉声道:“你这佛珠哪来的?”
“别人给的。”
“苏子玉是你什么人?!”
我毫不避讳地道:“爱人。”
我这么说很有说服力,我就在苏子玉的园子门口,身边跟着他的小童,带着他给我的佛珠。
“帮主!拿下他,带他去见苏子玉,要个说法!要是苏子玉不救他,就当着他的面活刮了这人,为夫人、子青报仇!”
我忙往后退,几人见我一动纷纷冲上来包围我。
“别伤他,他不会武功,先绑了。”
我哪肯让他们绑,掉头冲回园子里,身后那群人紧追不舍。
哼,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三拐两拐甩掉他们,我又绕了一大圈回到门口。门口果然一个人都没有,那口棺材应该是先运往坟地了。
我让小童们不要在门口呆着,也别跟着我,不然连累这些十一二的女娃可就不好了。
我看着女童门依依不舍地进了门,便整理整理衣服,抬脚要走。
劲风猛至耳边,脖颈被手刀狠狠砍了一下,脑袋嗡一声剧痛。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