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查出来了，您现在就要看吗？”刘瑶敲了敲门，拿着一份文件进来。
    “放这儿吧。”李启华没抬头，让刘瑶把东西放下，签好了字才去打开。他看了一会，皱起眉来，撑起左手握成拳，无意识地轻啄了一下中指。刘瑶眨一下眼，李启华肤色偏白，可左手中指那一块却不一样，像是长期戴着戒指但又摘了下来。李启华在思考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亲吻那一块。
    “行了，让人盯紧点，别让石子滚成雪球。”李启华合上文件放在一边。他虽然人在美国，却时刻注意儿子的动向。至于儿子和乔东……
    一场秋雨一场寒，就算中午三十度，也耐不住早晨的微凉。两人都准备了一件薄外套，热了再脱。李明晢特意打了一通电话询问爸爸的身体状况。
    “最近早上有点冷，你们都注意点，可别着凉了。”梁平在台上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刚说停嘴，李明晢就打了两个喷嚏，梁平皱眉，“你看你看，我刚说停嘴，”他走下去，把外套脱下披在李明晢身上，“穿这么少，也真是胆大的可以。乔东，你帮看着点。小崽子，成天不把身体当回事！”说着，梁平就走了。
    “怪暖和的。”李明晢心想，忍不住收紧了衣服，同时在心里默默地感谢梁平。
    “哎哎哎，干嘛呢！”李明晢趴了一下，身上的外套被人无情的扒下来，但又随即盖了一件上来，上面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交换一下。”乔东冷淡的说，他不喜欢明晢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还是梁平那个老烟鬼。
    乔东的外套虽然薄，但胜在暖，又都是他自己的气味，明晢不一会就睡着了。乔东把外套放一边，趴在桌子上看着明晢的背影，他能想象出衣服之下的红痕，每一个的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昨晚太过火了？乔东把脸埋进臂弯，忍不住去思考这个问题。
    第一节下课，乔东抱着外套去了办公室。
    “你的呢？”梁平看了一眼乔东，没有接过来。
    “在他身上。”
    “那你呢？他好了到你？”
    “不怕，我年轻。”乔东一句话，瞬间就让梁平给哽住了，只好接过外套，塞给乔东几包感冒药就把他赶走了。
    乔东出门前顺了两只杯子，回到班上就向后桌借水卡，对方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等药不太烫了才把李明晢叫醒。乔东顺便伸手摸一下他额头，隐隐有发烫的迹象。
    “要不要去医院？”乔东捏一下他的脸，“去吧，你这样会耽误学习的，嗯？”他伸手去揉他软软的头发。明晢抬起头，看着乔东，他在某一些方面很执着，明明是在商量，语气中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态度，他只好点头。
    “我先去跟阿平说一声，你再坐一下。”
    “东哥。”乔东搂着李明晢的肩，进医院时遇到出来的小五，“东哥生病了吗？”
    “没有，带人来看病，没什么事我先走，改天再找你们玩。”说着就和明晢进去了，还低下头询问对方晕不晕。
    小五敛起笑容，转过身来，看像李明晢的眼光，甚至冰冷。口袋里响起铃声，脸上又挂起了温柔的微笑，和对方有说有笑的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