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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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带话
煜霅说完这句话后对木白芷的态度也有了些许变化,虽不再满嘴胡话的调戏他可也并没有就此就将他奉为上宾。
煜霅让人将木白芷的衣物取来,虽然说煜霅更愿意看木白芷现在这样风情万种的模样,可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吃了这只香喷喷的兔子。
衣服很快被送了回来,不是那件被他临时套在外面的那件华丽而沉重的服饰,而是穿在里面简单而素雅的滚着银袖的素衣,木白芷摸了摸衣服,果然他藏在衣服里的东西都被拿走了,除了下山前木翎给他的小布囊他一直未曾摘下,就剩下还绑在手腕上的那根奇怪的发带。
房里挂着煜霅刚刚写好的字,潇洒炯劲的笔锋写下的却是一个“兔”字,煜霅的字就像他的人一般,充满了冲劲和无畏,只是不知道他写这个字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木白芷懒得去想那个满脑子龌龊的人在想什么,推开房间的窗户,想要寻找前不久透过书房看到的那一抹纯白,只可惜将军府里栽种的梨树不多,所以从这里看不到梨花,木白芷也只好靠在窗户边发呆。
现在木白芷也一点也不担心,他只是有些紧张,3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钺末零现在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越是快要见到他,却越觉得害怕。
他知道煜霅一定会替他转告那句话的,若煜霅不想留下他定然也不会像这般还替他准备好单人的房间,况且木白芷很自信只要煜霅一说这句话,钺末零定会立刻召见他,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下山的原因。
如今的南肃太需要一名引能者了。
大殿之上。
“王,根据探子的回报,北须王不日前已经抵达了源洄国,”跪在地上身着湛蓝色官服的人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前的汗,继续说道:“临博国与我国接壤,作为我们的盟友,当发生陆战时让我们不至于被前后夹击,可源洄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则把控了我们的水路,南肃国水源丰沛水路众多,若让北须打通了源洄国这条通路,一旦发生战争,北须就可沿着渚明河直接绕道南肃后方,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而且渚明河支流众多,极难围堵,每条支流都进行围堵,势必会分散兵力,到时打起来将会非常的吃力。”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这种形势似乎已经有刀子顶住了自己的脊背,坐立不安。
北须因此次瘟疫,若是想要彻底调整军队再次来袭,最快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本以为这半年也可用来将养生息巩固国力,却不想北须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有一人从分立于两侧的群官中走出跪在殿下开始发言,“臣以为,恐怕北须也曾派人去过临博了,这怕是北须打算要围剿我们。”
钺末零坐在大殿之上,低沉的声音从王座上传来,回荡在大殿之中充满了王者的威严,“临博王不蠢,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懂得,今天他为北须借道,之后亡的便是他临博,如今我们最重要的还是源洄。”
“臣以为派兵前往源洄国,抢下此根据地彻底断了北须以水路南下的计策能够永绝后患。”又一人走出发言。
只是他的话立刻就被另一人否决,“呵,兆大人以为派兵如此简单吗?源洄与南肃相距较远,众支流于源洄国处汇合,我们就算走水路也能被轻易拦截,可若是走陆路,又作战线太长,如今我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在与北须的对抗中,如何还能抽调兵力,且由于长期的作战,如今南肃国早已国库空虚,再加压赋税百姓也吃不消了,多处的沃土,因为战争无法耕种,春季的种子刚下,再起烽烟一旦无法秋收,又将会死多少百姓。”
“那难不成就看着源洄与北须结盟吗?国破则家完,先有国才到家,一定要先稳定下来才行。”
“兆大人此言也太过偏颇,……”
钺末零默不做声,只是听着殿下的人开始争吵,加入争吵的人也越来越多,可吵来吵去,左右也不过是个打不打源洄的办法,南肃如今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攻打源洄,北须则是因为瘟疫的关系元气大伤,也是同样的情况,否则,北须王又怎么会亲自跑去源洄。
一旦发兵,国力耗尽,若是时间太久,久攻不下,一旦北须缓过来之后,到时南肃将再无翻身之地。
钺末零面无表情的扫视过跪坐在下方的群臣,这堪堪一个诺大的南肃国,竟找不到一个能用之人。
几番争执不下,殿下的人也吵红了脸,钺末零听的越来越不耐烦,此时一个身着白袍的人站了出来。
这一身飘逸的白袍与大殿中一色湛蓝官服的大臣不同,白袍上是用银线绣着的是一副星图,此人正是目前掌管观星楼的星使官,余启。
“诸位难到忘了不成,源洄国的国师是一名引能者。”
此话一出,四下皆静,争吵声戛然而止,群臣面面相觑。
一个引能者意味着什么,普天之下无人不知,单单一个慕绝就已经让南肃国吃尽了苦头,而源洄国却还有一个。
虽然这个引能者的年纪已大,而且能力远远不如北须国的国师,可是如今冒险去得罪一个拥有引能者的国家是否真的是明智之举?
源洄国并非北须一般的大国,也没有任何侵略他国的意向,以至于总是让人忽视那方国土中还存在着一个引能者。
而现在余启的话一出,他们才蓦然想起这人,若是让源洄与北须联手,南肃忧矣,如今的形势可谓进退维谷。
钺末零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南肃国之前留下的烂摊子实在是太大了,他有心整理却极难下手,如今他才刚接手王位,内忧外患,整个国家看起来到处都是漏洞摇摇欲坠。
钺末零瞥了一眼一直如看客般屹立在一侧的煜霅,见他似乎并没有参与讨论的打算,捏了捏眉心说道:“此事还需要在考虑一下,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臣有事要奏。”当了半天半天的哑巴的煜霅这时才终于开口了。
大殿之上的朝臣面色各异的打量着他,煜霅极少在大殿之上说话,一个是因为他说话从来口无遮拦,且私底下的各种行为又为文官所不齿,再一个是,他只有在谈论到战争时才会开口,而此时请奏大家都猜测他莫不是想要请命带军出战。
却不想煜霅说的却与今日所谈之事毫无关系。
“昨日有一人来臣府中,让臣带一句话给王上,”
“哦?是何人?”
“他只说您听到这句话便会明白,他让我告诉您“养了这么多年的虫子该放出来了”。”煜霅盯着钺末零,想要看看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却没有料到钺末零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听到这句话,钺末零的脸色立马变了,倏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么大的反应连殿下的群臣都一下子吓的不敢说话俯首跪下。
钺末零向来不苟言笑,不管听到什么消息最多只是皱皱眉头,脸上表情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让人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不想只是一句话竟然能让他如此失态。
果然听了这句话钺末零便再也没有问对方是谁了,天下间能让他手中闻香虫有反应的只有一个人。
“好生招待,速速将他带入宫中。”
煜霅当即领旨,钺末零才缓缓坐下,悄声说了一句“天佑我南肃。”
作者闲话:
最近天天在陪我朋友,恐怕还有一段时间她才能好一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