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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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姑娘-梦月来过几回,今日刚好碰上林墨回了丝绸庄,但又似要立刻外出,连忙笑盈盈的拦了拦他。
“梦月姑娘。”
梦月拿了新买的丝绸,面带桃花色,轻声开口:“林公子,看你似乎要外出,不知方不方便让我一道陪同,走回我那小楼就好。”
“无妨,我只是去宣府一趟,府上定了丝绸,我看着正闲暇,就一起去送罢了。”
梦月嫣然一笑,爬上马车,林墨吩咐手下搬好丝绸,就立刻前往宣府。
梦月又说:“这么多货物,让我帮帮忙吧,反正林公子返回时路过我的小楼。”
“梦月姑娘,不必太客气。”
“不,算是让我见识见识宣府的气派,借了林公子的光了。”
林墨想这也无妨,就答应了。近几月,他和手下借着送货上门,得了不少消息,也得知京城许多达官贵人都和皇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有些竟和宁王有些关系。
林墨没说话,梦月又开口:“想必宣府定这丝绸是给宣府大小姐做嫁衣,三皇子前几日下了聘礼,他家真有福气,听百姓都说宣府大小姐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才得三皇子这样的如意郎。”
“是啊…”林墨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批丝绸的用处,只是心中还没主意,对白律的感情仍然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梦月帮着抬了一箱衣服,沿路走进宣府,不禁暗暗感叹,这宣府真气派,比她在的风月楼豪华多了。
放下衣服,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走近,笑道:“辛苦你了,让下人去搬吧,姑娘歇会吧。”
气质非凡,举止优雅,梦月愣了愣神,笑问:“姑娘是宣府千金吧?”
姑娘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羞涩。
梦月笑道:“姑娘好福气,祝你和三皇子白头偕老。”梦月在风月楼抚琴,客气话说多了,看着也十分真诚。
宣府千金见她如此客气,就赏了她一些点心。
林墨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暗暗查看宣府众人,终于目光落在落落大方的宣府千金,看她样子,斯文尔雅,说话也轻言细语的,倒和白律挺相配。
若他俩成亲,应该也是一桩喜事。
手下点算了货物,通知林墨一声,众人又返回马车。
梦月在小楼下马车时,还在笑盈盈的夸着宣府千金的好品德,林墨有些乏意,礼貌告别,就回了丝绸庄。
掌柜听了林墨描述的宣府大宅,决定近日去探探情况。林墨将一切交给他,回了后堂,又拿起扫帚。
不知觉长叹一口气。
转眼到了天色微暗时,掌柜喊林墨用晚膳,又忍不住提醒:“近日落叶也差不多落光了,想必快要下雪了。”
“是啊…”林墨扒了两口饭,又说:“今夜我出去一趟,吩咐他们锁好后堂。”
“又…”掌柜顿了顿,笑道:“别担心,早去早回,今日生意可好了…”
掌柜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时妻离子散,加入林墨的手下势力也是为了某个依靠,不自觉唠叨了点。
林墨见掌柜絮絮叨叨的,忽然感觉温暖,想来当日虽然白律与他见面不多,但每次都能絮絮叨叨说上几个时辰,这些平凡的小事,想来竟如此温暖。
掌柜见林墨走神,也只好收了饭碗,给林墨拿上灰色大衣,转身找其他伙计聊天去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门的守卫换更,嚷嚷道:“大半夜的可守好点,这天儿冷了,我回头给你们取来几件大衣。”
“谢谢军头。”
林墨摸着城墙,一瞬间没影儿,摸入某个角落的草丛。
他连守卫深严的刑部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是区区几名看门的。他灵活的在隐蔽处躲藏,很快来到芝华殿,正是白律的宫殿。
算上这次,约莫有五次了,他偷摸着在夜里,潜入白律的房内,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就是每晚不来看看也不安心。
白律为人宽厚,入夜就让奴才们回去休息,只留几个守门的。近日可能白璟不放心白律的安危,又调来几名侍卫,不过也没能发现林墨的踪影。
白律通常这个时候还未就寝,都得看一看治国谋略,或剑法武学书才睡。今日却早早入睡,奴才在外面守着,白律寝宫内只留几个蜡烛,祥和极了。
林墨耳力极好,听到奴才低声讨论,“大皇子今日就提醒了主子一回,主子马上就早早入寝,看来以后还得仰仗大皇子多来窜窜门。”
“你这木鱼脑,我们哪敢在大皇子面前说什么,都是他问起,大胆点的奴才,才敢这么回答。也可怜主子,最近心情可差了,这满屋的喜庆可没沾到一点。”
“我听说,这新郎成亲前也会忧心,我弟弟成亲前忧心好久,给的聘礼不够多,就怕说媒说给她一个悍妇。”
林墨听了一两句,转身摸入白律的寝宫,听着平稳的呼吸,忽然有些许安心,仿佛心房涌入暖流。
说到底,他还是愧疚。
看了看片刻,林墨去书房转转。白律的书房和寝宫连在一起,林墨轻车熟路的摸到书桌,手下一空,画卷竟然没了。
身后忽然听到熟悉的呼吸声,转头一看,竟是白律站在书房和寝室的联通处,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却一言不发。
白律就这么盯着林墨,他的视力不如林墨好,但借着月光也能看到他的半张轮廓,就像梦一般,不,这就是他的梦,只不过好不容易换了个场景。
而这个场景还很熟悉,竟然在他的书房内。
眼光随着林墨的手,看到书桌上,整整齐齐,想必是奴才今日收拾了。
林墨未发一语,就这么沉默的看着白律,忽然感觉不妥。白律直直向他走来,仿佛不怕撞到横在他们中间的书桌似的。
林墨向前两步,忽然白律撞入他的怀里,一下搂的紧紧地,不肯撒手。
“这次的梦这么早就开始了…竟然还很真实…林墨,你的衣服好凉…”像是小儿梦呓般,暖暖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吐出来。
林墨觉得古怪,用力拉了拉白律的手,发现他抱的紧紧地,又用力拉了拉,才把他拉开一些距离,看了看他的双眼,已经闭上了,这个神情分明是梦游。
白律扯着林墨的衣袖,“在梦里也要…推开我么?”
白律忽然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算了…还是后堂那个梦好…”
林墨有些担忧,又看了看门外,似乎守门的奴才没有发觉,芝华殿铺满软软的地毯,白律赤脚走路,所以没发出一点声响。
白律倒是熟悉自己的宫殿,摸索着就躺上了床,还会自己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好,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林墨被这场闹剧闹得有些愕然,呆呆站在床旁边,看了会白律,无意识的叹息一声,藏好呼吸,慢慢摸索了出去。
辗转反侧,白律睡得并不安稳,半夜醒来,奴才进门见他无恙,又退了出去。
白律睡出一身汗,坐在床边,捏着被角,忽然想起做的梦,又感觉荒唐的摇摇头,自己竟已经那么痴狂了么?
作者闲话:
最近好忙,忙里偷闲码了两千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