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我很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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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野外生存训练结束后,他们得到了小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阎王说只要在基地范围内,可以任意活动,食堂随时供应饭菜,大家可以选择任何时间去吃。
兵蛋子们乐坏了,没日没夜地被操了十多天,终于可以轻松那么几个小时了。只是此时的兵蛋子们不知道,这轻松过后,大家面对的将是更加严酷更加变态的训练。
军人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尤其是特种兵,平时除了训练和出任务,最多的就是打牌和睡觉。
兵蛋子们在食堂吃过饭,便吆喝着组局打牌。说来也怪,平时训练时都抱怨觉不够睡,但真正休息了却又没人想着睡觉了,难道真是被操狠了操出贱性来了?
周杨不爱打牌,他自己一个人兜兜转转去了医务室。在林子里手臂上挨了一枪,虽然是空包弹,但却打破了皮,淤血还结在一起,动一动就钻心的疼。周杨不是个娇气的人,照平时这种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现在他怕影响后面的训练,所以他决定去还是处理一下。
走了大半个基地,周杨才找到医务室,就是一排平房,五六个房间,有诊疗室,输液室,手术室,药房,还有医生的寝室。
周杨走到诊疗室门口,发现门关着,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了说话声,隔着门,听不见在说什么,但声音很熟悉。
见里面有人,周杨便站在门口等。
五分钟后,门开了,出来一个人,周杨一看,是曲奇,他想起来在林中曲奇的肩膀也中过弹,应该也是来处理伤口的。曲奇看到周杨,开心地过来搂过周杨的肩膀,说道:“杨杨,你也来看伤啊?”
“是啊,你处理好了?”周杨也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医务室里又走出来一人,周杨一愣,是凌峰。
他怎么会在里面?看他的样子不像生病,也不像受伤,那就是跟曲奇一起来的。
他跟曲奇一个是雪狼的指挥官,一个是来参加选拔的菜鸟,不可能是这十来天混熟的,那就是以前就认识了的。
周杨想起刚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曲奇偷偷去雪狼宿舍楼的事,看来那天曲奇就是去找凌峰的。
凌峰看到周杨也愣了一下,问到:“你……不舒服?”
周杨收起揣测他们的心思,回答道:“报告,手臂被子弹擦伤了,我过来处理一下。”
周杨看到自己说到手臂被擦伤几个字的时候,凌峰的眉头皱了一下,视线在他的手臂上停了有两秒钟,周杨的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异样,但却说不上来是什么。
周杨处理好伤,便回宿舍洗换下来的作训服。雪狼是有洗衣机的,但那仅限于雪狼正式队员使用,而他们这些菜鸟只能自己手洗,用阎王的话说,洗衣服也是训练体能的一部分。尤其是他们每天换下来的作训服,又是泥又是汗,还时不时在泥潭里裹一身粪水,要是不用上一些力气还真洗不干净。
周杨拿着盆来到洗衣房,他先将衣服放在水里泡上,自己走到窗边看风景。
周杨来这里十多天了,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地方,其实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三面环山,山上漫山都是树,基地里面也到处种满高大的白杨,虽然现在是冬天,树叶都掉光了,但周杨可以想象,等来年春天树叶都长出来了,郁郁葱葱,景色一定很美。
其实,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季军哥爱着的地方,果然很美。
周杨想象季军哥在训练场上训练的样子,想象季军哥在山林中奔跑的样子,想象季军哥端着枪射击的样子……周杨微微弯起了嘴角。
周杨猛然发现,现在自己想起季军哥,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痛了,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变化了。
周杨收回思绪,回到水池边开始洗衣服,手刚提起衣服准备搓洗,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手一抖,衣服重重地落回盆里,溅起的水花将周杨的衣服都打湿了。
周杨无奈地看着盆里的衣服,叹了口气。
“我来吧!”一只手伸过来将盆接过去,周杨转过头去,是姬严。
姬严将周杨的作训服从水里拎出来,擦上洗衣皂,一点一点地揉搓,洗得很认真。
周杨看着姬严温和的侧脸,想起季军哥以前也是这样给他洗衣服的。白父白母都是高中毕业班老师,平时特别忙,家里经常只有他和季军哥两个人,季军哥比他大几岁,便常常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衣服也都是季军哥帮他洗的。季军哥很宠他,从来不要他自己动手,以至于后来季军哥进了部队,他堆了一个月的衣服没洗,直到实在没衣服穿了才开始学洗衣服,结果花了两个星期才学会。
姬严洗着衣服,见周杨发着呆不说话,便用手肘推了推他,周杨回过神来,微笑着很认真地对姬严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姬严。”姬严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雪狼指挥中心办公室内,凌峰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前写训练报告。他刚陪曲奇去医务室处理伤口,一回来就接到师部通知,让他写份训练报告交上去。
他最讨厌这些动笔杆子的东西,可那几个他也指望不上。
曾经有一次,他让阎王他们几个选择,是帮他写份报告还是早晚各一次五十公里负重越野连续一个星期,几个人想都没想,全部选择后者,于是,从那以后,凌峰所有的报告都是自己写的,其实,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多出几次任务,也不要绞尽脑汁去写这劳什子报告。
那边几人看着自家队长为了一份报告愁眉不展,都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没人自告奋勇揽下这个活,他们可以在战场上毫不犹豫地为自家队长挡子弹,却做不到为自家队长写份报告。
这边老鬼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耶稣,我跟你说,我给你找到个好苗子。知道我这腿上的瘀伤哪来的吗?猜猜看!”边说边把裤腿撩起来,果然,小腿靠近膝盖处有一块皮肉裂开了,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耶稣正拿着块布擦拭着他的宝贝狙击枪,听到老鬼的话,眼睛都没抬:“你别告诉我你是被哪个兵蛋子打伤的。”
老鬼激动地一拍大腿:“还真让你说对了!本来这事儿说出来还挺丢人,不过我一想到那小子,我就兴奋得不行。你知道是谁吗,是周杨,就说这小子不一般吧,且不说他枪法怎么样,就那小子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表现出来的冷静,果断,耐力,还有侦察能力,连我都小看他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个狙击手的好苗子!耶稣,你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人。”老鬼兴奋得手舞足蹈。
“是不是狙击手的好苗子要到射击训练时才能看出来,这选训才过了没几天什么都不好说,说不定他过几天就受不了退出了呢。”耶稣不以为然道。
“总之你多留意留意他,这小子足够沉稳,也有毅力,我很看好他。”老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