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秦玉轩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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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正待要对行远进行某些“启蒙教育”,行远却突然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自己蹑足潜踪来到柴扉前,猛地推开柴扉,喝到:“是谁大胆,竟敢偷听——”话到一半,又惊呼道:“玉轩?你受伤了?”
陆非听说外面不是敌人或者刺客,而是新近被幽州王升为随营参将的秦玉轩,也连忙跟着来到门口。只见秦玉轩左臂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脚旁的地上,躺着他随身佩戴的长剑。
秦玉轩已被行远扶住,脸色苍白,强忍伤痛道:“行远师父,我,我被他们发现了——我一直跑到王府附近的一条小巷里,才甩掉他们……我怕他们没走远,又不想惊扰王爷,所以才跑到你的门外……只是伤痛难忍,我只好先……”
“别说了,秦将军,治伤要紧。”
行远把秦玉轩扶进禅房坐好之后,急忙给他清理伤口。
秦玉轩看了陆非一眼,道:“殿下,麻烦殿下把我的佩剑捡回来……”
行远手下一沉,秦玉轩不由“哎呦”了一声,行远忙又放轻了手劲,慢慢帮他擦净了胳膊上的血污。
陆非倒什么也没想,回身又去门外取了宝剑回来,还大呼小叫道:“秦将军,你宝剑上怎么一点血也没有啊?”
秦玉轩答道:“此剑名叫‘嗜血’,是一柄十分凶恶的兵器,敌人的鲜血,已经被这柄剑吸食干净了!”
不可能吧?难道这剑是海绵做的?还能吸水?陆非觉得好奇,道:“那它是怎么吸血的?”
行远已经为秦玉轩上好了药,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听陆非越问越话多,便拦住他的话头道:“秦将军,还是说说你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吧!”
陆非心里不服气的哼了两声,坐到一旁,犹自拿着那柄宝剑研究。
秦玉轩道:“我奉幽州王之命,前去查访行知的下落。我想着,那行知既是受太后之命和香荫国主所托,必定和香荫国使者有来往,他们用来藏匿湘王殿下的那套庄园估计就是行知和香荫国使者会面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已经被幽州王识破,他们就不会再在那里见面了。香荫国使者没有完成使命,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又没有别的藏身之处,所以他只能待在专门接待邻国使臣的馆驿之内等待行知再来消息。
“幽州城中有两座大馆驿,分别在东西两城,东城的馆驿多住诸国使臣,西城的馆驿多住诸国富商。我原以为香荫国使者一定会选择东城馆驿居住,谁知道在那里守了三四天,也未见香荫国使臣出入!”
“你见过香荫国使臣吗?”
陆非想,秦玉轩新来幽州入伍,怎么能认识别国的使者呢?
秦玉轩道:“我不认识,但是幽州王那里有那位使臣的画像,我记住了画像,也就认得了!”
“原来如此。那你后来怎么找到他们的?”
“我便派手下继续监看东城馆驿,然后自己去了西城馆驿,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掌灯时分,我就撞见了从外面回馆驿的香荫国使者!”
“奇怪,他为什么要和行商们住在一起?”
陆非不解的瞧了行远一眼,行远并不吭声,只是默默听着秦玉轩的叙述。
秦玉轩又道:“我也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所以就和西城馆驿的伙计闲聊,想套出香荫国使者的来路,那伙计虽说嘴巴挺严实,却也因为和我多喝了几杯酒,透漏了一些根源,原来香荫国使者就是看中西城馆驿人员稠密,可做掩人耳目的好地方,才故意住在那里的!”
行远听到此处,微微笑道:“倒也聪明!”
秦玉轩摇摇头,道:“这么一来,我也得了便宜,就装作行商之人,每日到馆驿中坐等那香荫国使者。我还和那个专门伺候香荫国使者的伙计混成了兄弟,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些消息,昨天在驿馆的酒楼里,他告诉我,香荫国使者今夜有个密会。我觉得应该是行知要来找他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了,所以就装醉,让那个伙计给我在馆驿中留了一套客房,住了进去。
“我已经知道了香荫国使者住在哪间客房之中,所以半夜就起身奔了那里!我去的时候,已过了二更,住宿的客人们大多已经睡下了,只有香荫国使者的房间还有隐约的灯火晃动,我便潜伏在客房外,想偷听一下里面的客人是不是行知!
“听了半晌,里面却无半点声音,我正纳闷,突然就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我躲闪不及,中了一拳,知道已经被他们发现,久留无益,只好边打边退,不过袭击我的那个人我倒是看清楚了,他正是行知!行知边打边和我道:‘你这小伎俩还瞒得过贫僧的眼睛!’
“我才知道他们早已注意到我,今夜只不过是设了个‘将计就计’的圈套来诱我上钩而已!虽是如此,我这‘嗜血剑’也不是吃素的,任凭行知和他的手下将我团团围住,还中了行知的手下一刀,我也杀出了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只可惜,此次被行知发现,恐怕又要把他放跑了!”
行远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陆非手中的“嗜血”剑,此刻听秦玉轩说完,才缓缓点头道:“我师弟绝非平常之人,他心思细密,怎能轻易就被你抓住把柄!我猜他也不想得罪幽州王太多,所以才没有拿出他的看家本领对付你,若不然……”
“行知和你,谁的武功高?”
陆非抬起眼眸,神情轻松的问行远。
行远笑道:“你若真想知道,哪天我们见面了,可以当着你的面比试一回,你看如何?”
“就是说,你有赢他的把握?”
行远没再答话,又笑了笑,道:“秦将军,今日之事,先不要让我师兄知道,明日盂兰盆会后,再对他说也不迟!”
“末将遵命!”
秦玉轩起身施礼,准备告退,行远道:“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赶早去宝相寺赴法会,湘王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这是下逐客令啊!陆非也不计较——反正穿越之前,他已经习惯了罗沐凡忽冷忽热的情绪表达了,不差这一次——起身同着秦玉轩一起走出行远的禅房。
行远待他们离去之后,拿起陆非放在一旁的那副七宝璎珞圈,用手轻轻摇晃了几下,那璎珞圈竟从中间断开,露出里面的空心,空心中掉出一条细长的白金链子!
行远手拿璎珞圈,想道:果然和师父说得一模一样!这璎珞圈就是昆仑山玉虚宫的东西!
行远在和师父宏妙禅师谈论当今武林中的奇异兵器的时候,曾听师父提起过昆仑大主手中有一件奇特的兵器,叫做七宝璎珞圈,这件兵器乃是昆仑大主的岳父谭若水亲手打造,后来送给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昆仑大主的妻子谭秋娘做了嫁妆。
此件兵器外观是一副璎珞圈,并且饰以佛门七宝,但璎珞圈中央却是可以扭开的,里面藏着一条细如蚕丝的白金链子。若是敌人近身攻击的话,只要扭开璎珞圈,便可用链子缚住敌人的脖颈,那链子细且坚固,只需所持之人用上五分的力气,就能勒断敌人的脖子!
与其说这是一间兵器,倒不如说是谭若水特意为女儿打造的防身武器。
可是,谭若水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件凶险的防身武器给女儿做嫁妆呢?
行远还听师父说,谭秋娘嫁给昆仑大主之后,四年未育,到了第五年总算生下一位公子,谭秋娘却又难产而亡,那位公子就成了昆仑大主唯一的后代,被昆仑大主视若掌上明珠!
行远没见过那位公子,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天下唯一的一件兵器璎珞圈,会落到一个行商手中,还被这个行商送给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