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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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将和跳棋不同,麻将讲究技术,且这种技术不可一蹴而就,因此南潇为了不暴露身份,一次未赢海因里希,自然送早餐的任务又落到他头上,同时,逃脱无望。不过借助此次机会,南潇有试探性地讯问对方从哪里学到这种游戏,虽然这种试探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煤袋星云。”海因里希优雅一笑。
南潇:“尼玛……”竟理所当然胡诌了一个地方?
A007也很怨愤,“尼玛……英雄无用武之地,我一智能AI居然被迫诈胡……”
两人打牌至凌晨四、五点,南潇终于撑不住了,呵欠连天,泪眼婆娑地望着海因里希道:“我认输了。时间也已经差不多,是不是再去送一轮?”然后,他自觉站起,身子朝门口方向转去。
海因里希看了看手表,嘴角轻勾,过会儿,赞许道:“你在这游戏上很有天赋,以后多练练,我们择日再战。”
择日……卧槽,要不是怕暴露身份,老子还不杀你个天胡!嘁!南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A007附和,「奏是,奏是!」
十几分钟后,换下睡袍的南潇推着装满食物的餐车,默默站在霍夫曼门口,抬起右手,驾轻就熟准备按门铃。这一次,餐车上层不止放了一盒安全套,鉴于海因里希已和南潇进行了严肃讨论,所以海因里希准备了两盒安全套。五分钟过去,门……没开,南潇硬着头皮又按了一遍,门……依旧没开。
A007说:「据我这个界域内最强AI计算推演,霍夫曼元帅和钻石鸡正协同作战,Alpha和omega处于水**融期,你就算按坏门铃,他们也不会理你。」
“……钻石鸡什么梗?”
「坚硬程度。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南潇:“……OK,恒、久、远,我懂。”思索片刻,他轻松愉快做出一个决定——留下餐车,安静闪人。
“我都没吃。”南潇自言细语。
南潇闪回他跟海因里希的房间,出乎意料,海因里希没像前几个小时那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而是背影笔直挺立,正装站在悬浮于空中的大荧幕前,跟荧幕里的人对话。南潇伸出去的脚僵住,然后,往后缩了缩。
“战争大面积爆发,瑟斯瑞尼尔要塞失守,元帅呢?”荧幕里的人身着剪裁得体,线条流畅的黑色军装,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清半张脸。
“元帅有点事,这几天无法脱身。”海因里希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费里兹,关于瑟斯瑞尼尔要塞失守,我会转告给元帅的。”
荧幕里被称作费里兹的男人闻言微微皱眉,目光一转,突然看见了南潇。“李维•德•美第奇?海因茨,世道这么乱,你倒是好兴致,和美第奇家的Beta搞在一起。”
话题跳跃得有点快,海因里希与南潇同时怔了怔,接着,又同时反应过来对方刚刚说了什么话。
“他很不错吧?”海因里希暧昧地挑眉,并未就此作出解释。
南潇瞪着海因里希的背影,牙根痒痒的。
“你们在皇宫地下专为发情期准备的房间里?据我所知,你们俩都没发情期。”费里兹的目光在南潇与海因里希身上溜了一圈,沉声道。
海因里希微笑,继续暧昧道:“看来你也是这里的常客,一眼便认出我在哪里。”
“你们在客间,做爱应该去主间。”费里兹突然提高音量,不可置信地道:“难道是元帅?”
这家伙还真是一针见血,做爱神马的挂在嘴边真的好么?南潇大大咧咧走进来,当着费里兹的面,一屁股坐到海因里希背后的沙发上。
海因里希不置可否,徒留费里兹在那儿震惊非常。
“是谁?哪个Omega?”费里兹声音颤抖,与他沉稳的外表形象异常不符。“海因兹,你说真话,到底是谁?”仅几秒钟后,费里兹没等海因里希回答,再度拔高声音,惊恐的脸无限贴近荧幕,“元帅不是一直……”
“那好像是个误会。”海因里希突然打断费里兹的话,“元帅说过不要再提。”
南潇眯着眼睛摸下巴,问A007,“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他们说帝国与联盟已经全面开战,瑟斯瑞尼尔要塞失守。」
“我不是问这个。”
「关于这场战争的资料我全部调出来了,需要我为你介绍瑟斯瑞尼尔要塞的重要程度吗?」
“我说我不是问这个。”南潇顿了顿,“算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唔,你居然小看我。」
就在这时,费里兹的目光越过海因里希,轻轻落到南潇认真思考的面颊上,“李维•德•美第奇,既然在这里遇见你,那我就替军部提前通知你一声。作为战争非常时期,你的档案已由军部接收,从你恢复贵族身份那刻起,你便有了军籍,请在三日内到军部报到。”
南潇沉默半晌,海因里希忽然伸手关掉荧幕,转身朝南潇笑了一笑。
“他说什么?”南潇一副没听明白的表情。
“他说你已经成为一名光荣的帝国军人。”海因里希坐到南潇身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又是一阵沉默,南潇如坠梦中。过了会儿,他由沙发上弹起,不可思议地看着海因里希。
「肿木了!肿木了!你干嘛这么大动静?」
“别拦我,我要去跟费里兹•马尔塞尤撕逼!”南潇咬牙切齿地对A007道。
「什么鬼?」A007惊诧到了。
海因里希亦微微讶异,瞄了南潇一眼,“银河帝国公民条例,你没看过?”
“贵族。”南潇继续咬牙。
“非常时期,条例同样作用于贵族。”海因里希耸肩。
可老子拿的是身份证啊,凭啥无故被人征兵!南潇重新落座,全身有气无力。银河帝国公民条例,去死,去死……他好像玩脱了,现在就算出去,抛弃美第奇家私生子的身份,海因里希也会注意他失踪了吧。毕竟,他能篡改、洗去周遭人的记忆,唯独动不了同僚君。
南潇一本正经,聚精会神地盯着海因里希,海因里希笑容灿烂,也认真地注视着他。
海因里希五官立体,眼神深邃,是难得一见的混血帅哥,看久了,确实养眼,可这不是南潇死盯着他的原因。
“你有话对我说?”海因里希露出一个帅气的微笑。
南潇点头,语气毫无波澜,“三天内向军部报到,请放我出去,我要准备准备。”
“你也说是三天内,这不还有三天?”
“……回家打个招呼,跟我那群漂亮的爱慕者道别。”
海因里希沉吟了一会儿,道:“其实是元帅要将你留在这里,他希望到时不由他送美第奇上校回家。”
南潇“呃”了声,眼中流露出小小的鄙视,“上都上了,还能撇清关系?Alpha和Omega的天性根本无法违背。”然后,他又像圣职者般以一种神圣的口吻道:“他们最后一定会相爱的。”依玛西亚的尿性,纲树走势必然如此,不然他跟A007姓。
「A潇?」
“滚……”
“你居然这么想。”海因里希微微挑眉,接着,微笑变成明朗的大笑,“哈哈哈!我要跟元帅说,我已经能联想到他的表情了。”
南潇:“……”明明局子里就有图书馆,狗血小说分馆是人们最爱去的的地方,难道这位同僚君从来不去那里消遣?
“时间确实紧迫,我该想些办法了。”海因里希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你先休息一下,也许我们明天就能出去。”
南潇大惊,暗道这货是准备动用执行者的权利了?
「明天出去?他要强行中止Omega的发情期?」
“也许他只是让那两位换个地方。”南潇望着海因里希的背影,虽口中这么说,心中却隐隐觉得并非如此。
海因里希离开后,南潇躺在床上,不客气地会了周公,他确实累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最坏结果不过暂时揣着美第奇家私生子的身份上战场,到时枪炮无眼,随便混场战役故意挂掉,谁也不会注意一个私生子。南潇想得很开,当然他还是略觉得麻烦,若没有当初的好奇心,他也不会被卷进来。
「可你真不想知道海因里希到这里的目的吗?他可是五星权限者,局子不会随便派遣精英中的精英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界域,要知道还有那么多棘手界域等着整顿。」
“我去年买了个表!你别再勾起老子的好奇心可以吗?累爱!”
「……嘤嘤嘤嘤……」
南潇瞪着天花板,过会儿右手无力地按了按太阳穴。他发现,他还是想知道海因里希到这里的目的,但他又不愿再次将自己暴露于众人的视野中。“心塞。”南潇皱起俊美的五官,嘴角耷拉着,对A007道:“人类最要不得的便是好奇心。”
另外一边,被好奇对象海因里希同志正站在霍夫曼门口,一手贴着墙壁,另一只手掏出张透明磁卡。
「你确定要这么做?打断元帅滚床单,人家搞不好终生不举。」M15阴森森地说。
海因里希叹气,“我也没办法。”
「好吧,其实也不算太大问题。上次你被罚义务劳动,从电线杆上抠下的小广告还在四次元空间收着,到时你给元帅瞧瞧,我们可以挑一家童叟无欺的医院瞧病。”
海因里希:“……马上给我销毁掉!帅裂苍穹的男人不需要黑历史。”
「臣妾做不到。」M15继续阴森森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