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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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最是无情,它总是事与愿违。
工地的火灾事故已经调查清楚,是人为。根据工地上的监控,纵火犯已经被警方控制,乔辰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多种渠道与手段用下去,最终到了乔辰手里的种种线索,就指向了一个人。
乔辰放下那些照片和证据,长叹到:“乔申……”
算上被路修远压下去的几件事情,乔辰发现,自己这个亲爱的堂弟,真是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纵火的事情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乔辰知道,乔申就是那个幕后人,由此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只怕年前那起抢劫案子,也是出自他的手笔,更不用说他拿了乔寅贩毒的证据,最后又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引到自己身上这件事了。
辰光,或者乔辰,就这样挡着他的路,以至于他不顾兄弟情谊,用这样的手段么?
乔辰自认自己在与乔申二十多年的相处中,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乔申的事情。或许乔寅恨自己曾经在道上压着他,接管过他的场子,但是乔申呢?乔辰从来没有动过乔申的场子,甚至在他逐渐被架空的那几年里,手下大部分的生意都被乔申接手了。现在乔镇东也器重他,道上到处都在传,以后乔家的产业都会是他的,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乔辰不再去想乔申针对自己的原因,既然乔申已经出手,那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前期,路修远早已在暗中做了诸多对付乔申的手段,只是碍于乔辰的态度,他一直没有用全力,如今有了乔辰的默许,路修远也放开了手。
乔申作为飞扬地产的幕后老板,并不能实时的控制公司动向。或许他的傀儡总经理很听话,但是他把握不住每一个员工。路修远很早就找人悄悄接触了飞扬地产那个喜欢炒股的出纳,借着股市的热潮,怂恿出纳挪用了公司的资金来炒股。随着股市的几次涨跌,出纳赚了一些,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同时,乔辰开始在白天赐那块地上的住户动脑筋。他昨天能解决钉子户,今天他就能成为钉子户。乔辰默默的在那些钉子户后面撑着一半天,一直拖延着乔申的工程进度。
整个春夏,乔辰都在各种对付着乔申。
夏末的上午,天际阴沉,空气闷热,没有一丝风。乔辰看着天,知道即将会有一场倾盆大雨。
路修远看新闻的时候,顺手看了一眼财经频道。不同于不断攀升的高温,这天的股市跳水似的下跌,触发了熔断机制,开市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暂时停牌了。
不同于股市的彻骨冰冷,足球联赛带来的热度在西街和赌场直线上升。
近期,乔申已经开始在辰光小区的工地上做了手脚,若不是被巡视的人即使发现,乔辰知道那将是一场无法估量的安全事故。
如果乔申肯面对面的同自己来一场对决,乔辰会欣然答应。但是,这样背地里视他人如草芥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乔辰的底线。
在道上行走了十多年,信任并且真心对待每一位兄弟,从不罔顾他人性命,滥杀无辜,是乔辰被人尊称一声乔少的真正原因。人们敬重的是乔辰所持有的那一份侠义。
“李队。”乔辰握着电话,嘴角带笑,但是眼中泛出的狠厉却十分骇人,“西后街的王朝会所,每周三,周六。”
“哟,乔少,今儿怎么转性肯给我信儿了?”
乔辰轻笑一声说:“我只是尽一名守法公民的义务罢了。”
“你觉着,能有什么让我查的?西后街的会所,哪个不是在我们手上过了七八遍的。”
“具体能查到什么,是你李队的能力。我不是你的线人,没有全部告诉你的义务。”
“但是你作为公民,有向警方举报可疑信息的义务。”
“我已经举报过了,王朝会所,每周三、周六可疑。仅此而已。”
李杨沉默良久,挤出一个好字,挂断了电话。
路修远看着乔辰挂断电话,问:“那里有什么?”
乔辰点点路修远的唇,说:“乖孩子,不该好奇的事情不要问。”
“无非就是黄赌毒,你们还能扯什么。”路修远靠到沙发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说:“飞扬地产的资金链,要断了。”
“这么肯定?”
“半个月左右,毕竟这个时候,一千万的资金缺口,对乔申来说,还是肉疼的。下个月,他要还利息了吧……六月份已经延迟一次了,这次,干脆让他彻底还不上好了。”
“几十万而已,乔申还是出的起的。”
“乔辰,记住,银行永远都是锦上添花的。”
两周之内,股市的一次暴涨和大跌,亏空了飞扬地产出纳挪用的全部资金,谁也没有想到,市场会产生如此大的波动。这次波动带来的后续影响十分巨大,针对资本市场的彻查在进行,但是蒸发的资金却是回不来了。
飞扬地产的一个出纳,挪用公司巨额资金炒股的案件成为了当时S市内人尽皆知的事情,银行几乎是第一时间给乔申发出了要求提前结清全部贷款的通知。
紧接而来的,是S市一家地下赌场被查获的消息。
谁也没有想到,王朝会所的VIP服务区,在每周三和周六,就会化身成为富丽堂皇的赌场,其规模之大,设施之齐全,涉案金额之大,均是令人胆战心惊的。
乔辰看着那些报道里的各种最字,讽刺的摇摇头说:“那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堂皇罢了。”
此时的乔申,几乎把办公桌砸了稀烂。
还记得接手堂皇的时候,那个被乔辰砸得破烂的办公室,乔申曾经在里面讽刺的乔辰是个有胆魄却没有心计的失败者。而今天,看着第二大的场子被警方端掉和手上的银行催款通知,乔申第一次,发了同样的火气。
握在手心里的东西,被人生生挖走的感觉,真是痛啊。
“那个出纳呢?”
下属被乔申身上的戾气所威慑,说话都带着一丝颤抖。
“自……自首了……”
“呵呵,他倒是聪明,以为自首了我就动不了他了么。”乔申的手指默默的转着小拇指上的银色戒指,眼中带着狠绝,“袁华呢,把他叫来!”
正在午夜看场子的袁华接到乔申要他过去的通知的时候,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半年多,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走上了一条死路,先是乔寅的折磨,接着又是被路修远用诈弄到戒毒所的痛苦,本以为从戒毒所出来乔申看在他曾经为他做过事情的面子上,可以回到午夜安心的过曾经的日子,却没有想到,乔申竟然是个比乔寅还要变态的主子。
乔申在道上的形象,曾经是透明的。因为无论是乔辰还是乔寅,都太过耀眼,以至于人们经常会忽视了这个乔家的第三个年轻人。提起他,大多也是说一句很本分,很自制。是啊,道上那个不涉风月场所,严守乔家规矩的乔申,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本分的。但是,只有袁华知道,这个人的心理是如何的变态。
被健壮的打手带到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屋子里,袁华在这个秋老虎依旧肆虐的时节,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乔申翘着腿坐在黑色的真皮单人沙发上,手中玩着一只竹鞭。
“脱。”
一个字的命令中,带着让袁华无法抗拒的威慑。他慢慢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只见他那白皙的胸口,后背和**,还有一些微微泛红的伤痕。
“站过去。”
乔申抬起手中的竹鞭,指了指屋里的吊环手铐。
袁华认命的站到那里,一直跟着的打手把手铐铐到了他的手腕上,冰冷的钢铁触感,让袁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冻僵。
“你,出去。”
打手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袁华和乔申两个人。乔申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袁华跟前,掂了掂手上的竹鞭,紧接着抬手抽了上去。
竹鞭的关节突出,打到袁华的身上马上就留下了深红色的印记,刺骨的痛感传来,袁华惊声喊叫出来。
“不准出声!”
说着,乔申从边上随手拿过一个口塞球,塞进了袁华的嘴里。最终,所有的喊叫都变成了不连续的呜咽。疼痛,让袁华泪流满面。
抽打了一阵,乔申放下竹鞭,托起了袁华那张漂亮的面庞。
这一癖好,源自乔申少时的经历。那时候的乔辰是倔强的,讲台上,老师的鞭打亦不能让他的头低上一分,但是讲台下角落里的乔申,第一次体验了性快感。
“你的倔强呢?为什么要哭?你不是一直不肯低头么?”
无法言语的袁华痛苦的摇着头,他不知道乔申透过自己在看什么,只是这种代人受过的痛楚,让他的心已经快崩溃了。
“呵……即使你们如此近,但你不是他。”
眼神变得狠厉冷酷,乔申又举起了竹鞭。
这场残酷的虐待,最终以袁华的晕倒作为结束。乔申命人把袁华抬了出去找大夫诊治,自己则反锁上房门,把手伸向了那已经翘挺的**。但是,动了几下之后,乔申就发现自己已经疲软。
袁华,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那么,下一个是谁?
乔申闭上眼,眼中突然浮现出台球桌旁的一抹倩影。
是了,就是他了。
手心里的东西,被人挖掉,你还会如此强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