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走进办公室，公司总经理的车己经来到小院子门外了。由于是军转民企业，员工潜在的时间关念比较浓厚。
    人员到齐了，武清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大哥大，总经理身后秘书手中的像黑砖头的黑玩意，听说要三万多元。。一大早刚上班，应该没有来电，但秘书仍然不停地抬起手腕看看手机，生怕误事似的。总经理也不停回头招呼：有电话随时接听。
    "图纸就要出手了，同志们似乎有点不舍呀？"总经理刚一开口，会场上竞有了不清晰的抽泣。
    武清被感染了，鼻子微微发酸。但他这时到淡然了许多。："经济基础决定一切，谁让咱没有实力。先认命吧!"
    看武清没有反应，陈仁强开口了，其实武清不光是不开口，而且他的级别也决定了他不能开口。
    "总经理，我们付出了半年的努力，半年的日日夜夜虽然不长，但我觉得己经用尽了我毕生的精力。"陈仁强有些激动："这么好的东西才三十万就出手，如果我们组织投产了，也许会一个月就收入三十万。"
    "三百万!"总经理打断了："但是，我们是国营企业，有国家形象问题。如果我们生产了，知识产权怎么办？!国际纠纷怎么办？!损害了国家形象怎么办？!"
    会议室陷入沉默，武清真希望这会那个大哥大可以响起来，可以打破这让人有些窒息的空间。
    "股份制!"总经理又是一声雷声震天："三十万十股，成立一个十人公司先干。只不过股份怎么办？!人员编制怎么办？!工资待遇怎么办？!"
    总经理的排比句刚说完，大哥大响了。
    从这天起，其实从武清还没有从师大出发时，他就注定要成为一个没编制，没待遇，这位总经理在公司之外独立经营的私营股份制公司的一员。
    会后，陈仁强被任命为"十人小公司"的经理，武清是副经理，另外八人中，一半与总经理有裙带关系。
    "便金之牛"终于为武清上了人生的一课。
    武天得到儿子被任命为副经理的消息大喜。
    儿子同时也从邮局邮回了半年的工资和奖金6OOO元，这相当武天一年半的工资。
    但在来信中说，以后每月只能领生活费了，由于是股份制。公司不再按月负担工资了，但有赢利后会更多!黄月脸上几天都挂着少女般兴奋的红韵，身子挺拔得让武天几次都想抱起她来，转几个大回环。
    雨稀路远， 
    志高薄衣单。 
    月夜长空星光寒，
    胸有铁军百万。
    白鹅天池洗羽，
    明朝飞越万山。
    天狮斜骑大漠，
    何惧前路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