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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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形长大之人道:“将这孩童和那姓萧的尸身留下,你自去吧,你虽臭名昭著,但杀你恐污我手。”另一人却道:“我们做的此事还讲什么清名,时间无多,不如杀之,免生变故。”说着举步上前。
柳如烟见此人拿剑之势法度森严,俨然宗师模样,知自己难以力敌,心中暗思如何脱身,便在此时,听一声音传来:“他娘的,这峰上冷的能冻掉鸟。”柳如烟听此声音心中暗喜,已知是谁到了。那两人回过头来,见一人飘上峰来,来人立定身形见此局面也是一呆,那身形长大之人道:“魔教妖物,来的好快。”持剑之人道:“你杀这姓风的,我杀那淫娃,速杀速决。”
来人正是风无形,原来明教众人在山谷中等待,突见无数乱石从峰顶掉落,一团白色人形夹杂其中,心中大惊都欲上峰看个究竟,奈何教主留有言令,不敢有违。又等多时,仍不见教主和萧天风两者任一人归返,俱都心焦,便议定让风无形上峰偷偷察看,风无形轻功绝佳,又喜卖弄,撇下众兄弟便向耸云峰攀去,谁想一上峰顶遇到这等景象,心中暗呼不妙,一双眼睛提溜乱转,正思量如何是好,此时听了那持剑话语,心中有了计较,佯装大怒道:“柳仙子你且带着明使和小公子先走,我来会会这两个不知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的带着驴套的没名号的野种,稍时众兄弟来了,定要这两个野货不得好死。”
风无形张口就骂兼言语粗鄙不堪,只此一句便激怒了那身形长大之人,那人冷笑一声,右手一探,抓向风无形左肩,这一下意蕴深广,难测端倪,风无形见了心道:“只此一人我老风便难非其敌,怕性命便要丢在此地。”突把心意横不退反进,手握怪尺向那人手掌点去,那人却似不理风无形手中怪尺,仍伸手前探,岂知眼前白影一闪,风无形身形不见,那人心中暗悔托大,听身后哈哈大笑,扭身已见风无形和柳如烟并肩而立,原来风无形知道自己和那身形长大之人若见招拆招,只怕数招之间便会丧命,只好仗着自己轻身功夫和那人周旋,他轻功虽不及萧,仇二人,但飘忽诡奇,人不能测。
风无形笑道:“嘿嘿,两个驴货见识到爷爷的功夫了吧,识相的快快滚的远远的。”他说完又低声对柳如烟道:“仙子,待会我缠着这二人,你找机会快逃,走得慢了只怕你我性命都要丢在此地。”柳如烟本瞧风无形不起,这会突对风无形充满谢意,看了风无形一眼低声道:“你如何逃命?”风无形又低低道:“仙子莫要为我老风担心,我老风别的本事没有,这逃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持剑之人道:“哼,谁也逃不掉。”说完挺剑便刺,风无形不理他手中之剑,眼看他后面笑道:“大笨牛,欧阳兄弟,你两来的正好。”
那持剑之人听此微微一怔,剑招便缓,身形长大之人也是一愣,又见风无形双脚一扫,扫起数股雪雾,两人登时视线模糊,耳边听风无形道:“龟孙子,尝尝爷爷的暗器。”两人不辩真假,但都知明教中人素来诡秘,不敢托大行险,都出招护住周身要害,柳如烟得此机会,弹丸似的向峰下掠去,顷刻之间,已去的远了。
那身形长大之人道:“好奸滑的魔头。”那持剑之人道:“她身负二人,纵跃极为不便,必行不了多远,追。”说罢,和那身形长大之人对视一眼,竟不管风无形,向峰下掠去,临去时,那身形长大之人说道:“你家教主已被萧天风打落山崖,只怕有死无生,这大雪满山,大虫和财狼可饥饿的紧,寻得迟了,怕尸首也落不囫囵。”说毕也跃下峰去。待二人踪迹不现,风无形心中仍狂跳不已,额间冷汗直流,经风一吹,回过神来,跳将起来跑到崖边,探头张望,但见入眼尽是白雪,丝毫不见人踪,不由的坐在地上捶胸嚎啕:“教主,你老人家怎么就去了呢,兄弟们该如何是好啊。”
柳如烟借机逃脱,一路急掠,然下山犹难上山,步步履险,稍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她轻功高妙,数次虽借势化险为夷,但毕竟身负二人,长力难续,不多时,再也无力窜高纵远,只得一路疾奔,好在陡峭险峻地势已过,借势滑行速度也是甚快,又行一程,心神疲惫,再难前行,身子一歪便要倒,幸好有颗矮树在旁,柳如烟手扶矮树看着萧怀羽心道:“难不成萧哥这点骨血我也保他不住?”
万年俱灰之际,突看到不远处似有两条羊肠小径,曲折通幽,不见尽头,登时心生一计,将萧天风和萧怀羽择一处藏匿,起身在一条小路上发足狂奔,一柱香后方倒踩脚印原路返回,其后又朝另一条小径走去,这次却与方才不同,乃是倒行着向小径深处跑去,且落足沉重,脚印密集,直折腾许久方才返回。
刚一回到藏身之处,便见两条人影急掠而来,柳如烟把头埋在雪堆里支耳倾听,听一人道:“此处两条路径如何寻找。这许久时间恐她去的太远,不如我两择一条路径分别追寻。”另一人却不答话。
一忽时间,另一人大声发笑立道:“昔日有卢公倒履救恭王一事,今日这淫娃邯郸学步,效仿前人计策,迷惑你我,你看这边脚印密集,深浅不一,想是那淫娃身负二人,气力不继,她必择此路而逃。”说罢,身影已晃当先追去,另一人也紧随其后而去。柳如烟伏在雪中动也不敢动得分毫。又过许久,那二人折返回来,一人道:“那贼淫娃如此狡诈。”
另一人道:“唉,贻误这些许时间,想必那婆娘早去的远了,嘿,一着不甚,功亏一篑,好在萧天风与仇十洲已死,江湖格局已变,他日必有新天,你我不如就此别过,蛮伏择机,冲天而出。”
一人道:“只得如此,只是那孩童没除,唉,斩草除根,方不留后患,今遗那孩童存世无异养痈遗患。”说罢,连连叹息。另一人道:“你野心甚大,做事却谨小慎微,有失雅量和气度,难怪武功虽为门中泰斗,却做不得掌门,那孩童虽未亲手除却,但据闻身染重疾,今日你我都看的清楚,那孩童须时时靠萧天风渡送真气方能支持,只怕命不久长了,有甚可虑?若非如此,以那姓萧之能怎会一心求死,他若稍有生念,仇十洲又怎能伤他?”先前说话的一人不语许久说道:“今日别过,来日再从长计较。”另一人道:“如此甚好。”说罢,两人飘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