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涂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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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了精致花纹的木质盒子,里面是镶了宝石的圆头手杖,我并无意外,残破的肢体,本就与它相配。
    “你可以试下,走路不会那么辛苦。”他说。
    我笑了下,接过顾力手中的手杖,看着他黑如浓墨的眼睛,说:“谢谢!”
    他抱着我的腰,将手中的手杖放到一旁,“在家里你不需要它”说着他将我打横抱起,我懵懂的看着他,他却温柔一笑,说:“还有我!”。
    第二天,我和霄城乘车回来,在驶进别墅的道路上看到了那个女人,我十分惊讶的看着那个女人躲在路旁的林荫下由对霄城的眷恋变成对我的憎恨,不对,我还没安排好,她怎么可能从狱里出来。
    “你不高兴!”他说。
    我低下头,抚平脸上的情绪。
    “白家已经分崩离析,她出来不会比在里面呆着好过。”霄城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
    不,她有多爱霄城就有多恨我,而他此举似乎默认了她对我的恨意。
    我曾嘲笑她的痴情与妄想,更讽刺过自身的不可自拔。
    我用双手盖住整张脸,悲痛的想放声大哭。
    他只是将我揽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在提醒我,秋知,认命吧,你和她都一样!
    车祸之后,我与他第一次参加了宴会,看着周围人不言而喻的眼光,我才发觉在他们眼中我早已沦为顾宵城宠溺过度的男宠,什么顾宵城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将白氏打压收购,毫不留情。
    只不过这个红颜是个男人。
    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女人们的炫耀场,男人的关系网,我讨厌这种环境。
    进了二楼的空房间,站在这里阳台上可以看着花园里开得正艳的蔷薇。
    微风徐来,一阵清爽,我难得在这种场合展颜。
    “叶先生,真是风姿卓越,引人入胜。”
    这种话太过露骨,扫的我兴致全无,我想转身便走,看也未看那个不请自来的人一眼。
    男人拦住我的去路。
    “涂某失礼了。”
    他很绅士的朝我鞠了一躬,趁我不注意牵起我的指尖,放在唇边亲吻。
    我虽然极大厌恶加恶心,但还是极有礼貌的轻轻抽回了手,“这位先生,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他梳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眉眼深邃挺括,有着外国人一样高挺的鼻子,轮廓棱角分明、身材高大,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包裹住劲挺的身材。
    他的眼光似乎暗了一下,随之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我还不知叶先生忘性很大啊,那么不知叶先生可否给个面子,去在下寒舍小坐。”
    我冷笑一声,“面子?什么面子?上床么!”
    他似乎噎了下,没想到我如此直白。
    他挑了挑眉,“明人不说暗话!”
    之前的恭谨与礼貌一扫而尽,换上一副急色模样,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低声道:“或许叶先生会喜欢我这种口味。”
    我嫌恶的退后一步,“你错了,我只会觉得恶心。”
    我撞开他的身子,兀自走了。
    “不过一个婊子,你还以为自己还是叶家二少呢。”我霍的顿住,他走上来,狞笑着,用极尽下流的眼光打量着我,
    “想通了?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搂上我的腰,在我耳边均匀吐息,沉闷的说道,“或许你想让叶家东山再起,我可以帮你。”
    我低低的笑了一声,他似乎很兴奋,湿滑的舌头舔上我的耳廓,
    “oh,shut!”
    他惨叫一声,捂着裆部坐在了地上,这层本就没什么人,我蹲下身,看着刚刚被我重创的部位,“涂先生,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你这玩意儿还能用吗,要不要我替你打120。”
    我拿出电话,他满脸冷汗的盯着我,似乎想把我拆骨入腹,“哦,对了,这里只有厅堂一条路才能下去,外面都是名流贵族,我想你还要脸,不如先在这歇会吧。
    “goodluck”
    我笑着退出去,在外面锁上了房门。
    刚下楼,迎面便遇到了宵城,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整个人挺拔修长,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温和的笑。
    我有种感觉他似乎是在找我,果不其然,他走上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问,“去哪了。”
    我扯了扯领带,“有些闷就随便走走。”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不要勉强自己。”他还知道我对于这种场合的厌恶。
    我上前挎着他的手臂,得意的道:“不要,我不来岂不是显得你孤家寡人一个。”
    “你是怕我带女伴出席。”他笑笑,旁若无人的吻了吻我的眉角。
    挽着我的手往外走,几个要上来客套的人被保镖拦在了身后。
    坐上车他问:“想去哪?”
    “回家。”
    司机盯着他脸色,询问、他点了点头。
    车子驶出了私人别墅,静谧的夜里无处不在的黑,我安静的趴在车窗前,还未等看清,窗外的景色便迅速掠过,只剩一阵目眩神迷,搞不清楚。
    我揉了揉眼,他问,“饿了吧,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
    眼睛或许是被揉红了,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是困了?”他轻声问,我嘟囔一声,便闭上眼睛倒在他腿上假寐。
    我不困,一点也不只是有点伤心,哭了而已。
    车早就到了,可是他依然任我躺着,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唯恐吵醒我。
    他似乎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司机应着,出去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揉了揉额角,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而我也一动不动躺着,装睡其实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我缓缓睁开眼,看着他刀削斧凿般的五官,还有那依然微微蹙着的眉
    他这样一个人,看似温和细腻,春风化雨,实则雷厉风行,冷酷无情,爱上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顾一切还是根本就不会,如果不会,那么能陪在他身边是不是就是最好的结局。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期限,全身开始不自觉的发抖,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容我陪他一辈子,他要结婚生子,繁殖后代,他呼风唤雨,一切皆在掌握,凭什么单独留下我,男人最没有耐性也最喜欢新鲜年轻的东西。
    我能在他身边几年,每每想到这,胸口就像压了块石头,压抑的我喘不过气。
    他不爱我,我悲凉的封住自己的口鼻,痛苦的呻吟,所有的温柔,所有体贴入微的照顾不过都是一场华丽幕布下的戏,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他拉上了台粉墨登场把这特意粉饰的一切都当作了真实,演的淋漓尽致,丢盔弃甲,不可自拔。
    真可笑,所有人都活得明白,只有我一个傻子,别人拿着锣鼓使劲在我耳边敲,我还是心甘情愿的继续装睡。
    值得吗,可是我爱他,像个一叶障目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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