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  part 11 以后离为师七尺远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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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怎么说。”沈清轩似乎并不在意,意外深长的说了句:“可要想好喔,我可要走了哦。”
    冬奴脸瞥到别处,望着栏杆外的那颗栀子花较劲。余光瞟到他真走了,她便忍不住扭过头:“喂——”
    沈清轩不紧不慢的转过身,走到她面前,将脸凑到她面前。冬奴咽了咽口水,睁大水汪汪的眸子,恶狠狠的凶他:“我告诉你,你最好说话算话啊。不然我把你揍成狗熊。”
    “快点啊。不然,我真走了啊。”
    沈清轩说着,就要走。冬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闭上眼睛,猛地凑到,蜻蜓点水般的在他面上一啄。
    突然,一阵咳嗽响起。她忙将他放开,扭过头,见子庚一身黑色衣裳站在长廊的末端。
    冬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脸色微红,扭扭捏捏的说了句:“师父。”
    她的手死死的揪着衣角,手心一层密密的薄汗,沁的衣角微湿,犹如一朵绽放的水墨画。突然沈清轩拉起了她的手,她愣住了,侧脸望着沈清轩的侧脸。见他云淡风轻的对子庚恭敬的打招呼:“子庚师尊好。”
    冬奴又看向子庚,见他还是那副面瘫脸。眼眸里含着微微的笑意,对他们点点头,说:“你们好生玩儿一会儿罢,为师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师尊慢走。”
    沈清轩点头哈腰,在冬奴眼里像极了狗腿子。子庚没有多做停留,抬脚进了屋子。冬奴甩开了沈清轩,也要跟着进屋。
    沈清轩拦住了她的去路:“喂,我可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么不肯赏面子啊?”
    “我要去找师父,你自己先回去吧。”
    冬奴懒的跟他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沈清轩不满的抱怨:“师父,师父,你脑子里都是你这个面瘫脸的师父。到底我和他哪个重要啊?”
    “你当然没有我师父重要啦。”冬奴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师父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他的。”
    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庚坐在案几上看书,她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师父。”
    子庚没有理她。她便走到案几前,瘫坐到他身旁。鼻尖顿时弥漫着他的气息,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便大着胆子,凑到书本面前,看了一会儿,发现什么都看不懂。
    她缩成一团,身子时不时的扭来扭去。头上发钗的流苏跟着晃啊晃的,挠的子庚脸颊发痒。
    冬奴并不知道,她想知道师父平日里再看什么书,两人好有共同语言。因为平日里,两人呆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发呆。
    可惜她觉得那字,像是歪歪扭扭的蚯蚓,头皮发麻。她转过身,露出一排皓齿:“师父,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啊?”
    “这是梵文,你看不懂是正常的。”
    子庚继续看书,眼皮都没抬。
    “梵文是什么东西?阿奴都没有听过。”冬奴继续找话题。
    她认真的打量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他。他的睫毛很长,一扇一扇的,像两把小扇子。他的嘴唇很薄,但是很好看。她咽了咽口水,终于子庚拿眼神看着她了。
    她的手顿时捏成一团,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子庚的嘴一张一和,说:“你别扭来扭去的,分散为师的注意力。”
    子庚又望了眼中间的地板,沉着脸说:“以后离为师七尺远。”
    冬奴撇撇嘴,忙跪着爬到了案几前,见子庚还是望着她。她又挪了两步,子庚还是不说话。她挪到了墙角跟,可怜巴巴的说了句:“现在可以了罢?”
    “嗯。”子庚满意的点点头,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这下为师就安全了。”
    冬奴愣了,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子庚话里的意思。什么是他安全了?他法力那么高,怎么会不安全啊?除非,是他嫌弃自己。冬奴望着天花板寻思了半天,才想明白。
    她顿时没了生气,宛如霜打的茄子,头栽了下去,望着木地板发呆。突然,她头猛地一抬,喊了句:“师父,徒儿——”
    “为师看书的时候,莫要出声。”
    她还是辩解道:“可是师父,徒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歪着脑袋,观察子庚的表情,大着胆子皮笑肉不笑的请求:“徒儿就说一句,好不好?师父,就一句嘛。”
    子庚看着她,淡然的扯扯嘴角:“你已经说了三句话了。”
    冬奴正张口,还想辩解,却听子庚说:“你要是不想吃饭的话,就继续说罢。”
    冬奴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师父不愧是师父,知道她人生有三大爱好:睡觉、吃饭、找师父。
    她撇撇嘴,服气的垂下头。望着泛黄的地板,发了会儿呆,便看到周公向她招手了。她头一栽一栽的,才发现自己偷懒了。抬脸见子庚还在看书,便放心大胆的靠在墙壁上,呼呼大睡起来。
    她知道,子庚有个习惯,每日都会看一上午书,风雨无阻。睡醒之后,见沙漏已经滴尽了。
    她提醒道:“师父,时辰到了。”
    子庚点点头,将书简放下。冬奴忙跑过去,献殷勤的笑笑:“徒儿帮师父整理书简。”
    “不必。为师不愿假手于人。”
    子庚依据轻飘飘的话,便让她当头一棒,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又走到墙角跟,跪了下去。无聊的掰扯着手指头,嘴里喋喋不休的说:“什么嘛,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方才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为师说么?”
    子庚说着,便将书简放回了书架上。冬奴这才想起来,忙抬脸,带着自豪的表情说:“师父,徒儿有个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师父。徒儿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
    “就这事?”
    子庚有些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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