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兆 16 学礼,守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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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担心儿子儿媳,现在心中满是不安的恐惧。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昨天听丈夫说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余秀英站在这条街道边,南北向街道上车来人往一副热闹的场景,即便是在这种环境下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阴冷的恐惧。
‘守望人死了’丈夫带来的这个消息让她难以相信。她信鬼神,‘坏人下地狱,好人上天堂。’这个观念一直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有时候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知道一种邪恶的存在,关于那个山丘‘柴山’。
以前就曾听闻老一辈人说过关于‘柴山’的一些恐怖见闻,一些没有对错的传闻。
‘柴山’是一个禁忌之地,邪恶的存在。外人或许对这种说法不予苟同,但生活在‘柴山’附近的几个村的村民们都对‘柴山’敬而远之,因为的确有些事情是事实存在的。
她曾听人说过,‘柴山’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没有能活过七十岁的。这是一个事实,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七十古来稀’并不奇怪,但是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柴山’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依旧没有人能活过七十岁这就比较耸人听闻了。
是的,她是没有听说过‘柴山’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有能活过七十岁的。在她的记忆中李家村几年内死的老人都是在六十多岁,像是七十是一个跨不过的坎,临近七十岁的人总会被各种致死的疾病缠身,各种疾病,中风、各种癌症还有一些突发疾病。
或许守望人学礼是一个意外,然而他死了。
丈夫办事依旧没有回来,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树荫下有些凉向外挪了挪。
一些坏事情发生了,有可能会牵连到儿子身上。想到这里,作为母亲的她心里是难受伤心的。
一些不幸的事情早已发生,在一年前,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日子,那是或许是一切的开始。
她在厨房正忙活着,客厅内传来丈夫打电话的声音,声音有些大,她把锅盖盖上不得不向外说了声,“小声点,有些吵。”
李国央并没有理会,他显得有些烦躁抽着烟在客厅内来回走动着。
她把饭菜有盘子盛放放在桌子上,擦着手看着丈夫依旧有些烦躁表情,她问了句,“怎么了?”
李国央深吸了口烟,他挠了挠头来回走动了一圈说:“是老邱打来的电话,关于国华家里的事情,他女儿死了。”
“啊”她惊讶的出声,“不会是弄错了吧!国华家的女儿叫什么?李莉是吧,听说她在外面发展的很好那么年轻,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李国央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老邱这么说的,好像是意外,从办公楼上摔了下来,好几层楼的高度当场就死了。”
“那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摇了摇头仍是不敢相信。
李国央向一侧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他说:“我还没有跟李国华通过电话,不过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天是要回去看看的。”
她点了点头说:“是应该这样的,那赶紧吃饭吧!”
李国央把抽了一半的烟掐断,他说:“不吃了,有些闹心,吃不下。”
之后收拾了东西,在走出门之后,李国央又打了个电话。
她叫了出租车,坐进去的时候丈夫依旧在打着电话。丈夫通话的语气让她有些担忧,从开始的焦躁慢慢的声音小了下来,脸上表情的变幻很是阴沉。
“事情有些不太好。”李国央说。
她看了眼前面全神贯注驾驶的司机,向着身边的丈夫小声的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只是不太确定,到地方再说吧!”李国央向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看了眼说。
到了地方,先是去了老邱家,谈了会,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是太清楚,大概的经过已经在电话里讲过了。在车内的时候李国央那个电话是给他堂兄打的,与李国华是亲戚关系所以了解的情况比较多。
李国央与老邱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就这这件事情交谈着。
丧事是在那边举行,老邱也是昨天得到的消息。
“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坐在院子里的老邱说了这么一句,他有些忌讳的看了眼西北的方向小声的说:“可能与‘柴山’有关。”
谈到‘柴山’两个词,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正常。
老邱的媳妇是李家庄的人,当初他是倒插门女婿。小时候三人的关系就很好,李国央、邱明还有李国华,所以对于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比较上心的。
她与老邱的媳妇站在门口听着两人谈论这件事情。
李国央说:“一些事情我听李国忠说了,倒是不太确定。国华他上了山,是找守望人学礼去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与‘柴山’有关的话,整件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就算是以前还没有听闻有年轻人因为‘柴山’而发生不幸的。”
“这次的事情有些古怪,据说国华的女儿死的时候表现出了异常的现象,所以很有可能与‘柴山’有关。”
“我刚到这里还没有过去,具体的事情我们等会过去再谈。”李国央说,“如果真的与‘柴山’有关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话没有聊得太多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之后李国忠大哥过来了,三人一起出了门。
这天李国央很晚才回来,她没有问丈夫究竟谈的什么,总是那天丈夫的脸上很难看,没有在这过夜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坐了出租车回去了。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在几个月后家里再次传来噩耗,这次出事的是老邱的儿子。
她对于这次回到老家记忆深刻,因为这次不仅掺杂着不安的气氛那种恐惧的味道也更加的浓郁。
依旧在老邱家三层小楼前的院子里,院子里可见的地方张贴着白纸阴云惨淡的气氛笼罩。
这次人多了些,院子里摆放了六七个凳子,老邱、李国央、李国华、李国忠还有其他的村里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守望人学礼也来了,守望人学礼已经老迈消瘦的模样,穿着比较古旧的黑色袍褂坐在中间的位置。
老邱低着头满脸的悲伤,他第一个出声的,向守望人学礼问:“真的与‘柴山’有关吗?”
其他人也把目光放在守望人学礼身上。
守望人学礼知道众人关心的是什么,他在沉思,用他那有些旧的老布鞋蹭了下地面说:“我不能确定,或许与‘柴山’有关,但是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更糟糕的事情。”
“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坐在守望人学礼侧面的李国忠大哥问。
守望人学礼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恐慌的话语,“‘柴山’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山上还有其它的东西。这个我也是在近些年才知道的,因为怕引起恐慌的情绪所以一直没有跟你们说。”
山上还有其他的东西,而且比‘柴山’本身更可怕?坐在四周的几人面面相觑。
守望人学礼脸色憔悴,抬起头来那双原本应该是睿智的眼神却是浑浊中带着血丝,他毕竟是老了或许还患有老花眼之类的疾病。现在守望人学礼的苍老,就像是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需要挣扎好久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可怜的老人他在说到比‘柴山’更可怕的东西时身体也禁不住的颤抖,他在害怕。
守望人学礼,他说:“我不知道那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它比‘柴山’更具有魔力。作为守望人‘柴山’在一定程度上是伤害不到我们的,这像是一种规则一样,但它却不一样。大概在半年前吧!”守望人学礼看向李国华说:“在村子里的后辈出事的时候,在我身上就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先是幻觉,一些复苏的亡灵,每当傍晚‘柴山’起雾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好几次,我在熟睡的时候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发现却是睡在外面。我睡的一向不死,人老了大多都这样。好几次我都有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屋里抬出来,我能够感觉的到,但无能为力,眼睛僵硬住了不管你怎么努力总是睁不开。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我想不管它是什么,它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是因为某种怨气,‘老家伙尝尝恐惧的滋味吧。’大概是这么一种嘲讽。”
李国央有些紧张,他向前伏了下身子问:“您是说国华的女孩还有老邱的儿子的死不是‘柴山’的缘故而是‘柴山’上的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吗?”
守望人学礼摇了摇头回答说:“我想应该是的,因为我知道‘柴山’只能影响周围,它没有那个能力杀死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只有那可怕的存在有这种能力。”
“它来了。”李国央念叨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守望人学礼惊异的问。
“在我小时候,村子里发生的那件事情。。。。。。。”李国央讲述了那一段恐怖的往事。
所有人都害怕起来。
“这不是‘柴山’的所为,我现在能够确定了,你看到的应该就是‘柴山’上的某种恐怖的存在,只是那种存在的力量更强大了。”
“但为什么会是李莉和邱寅呢?”老邱面带痛苦的问。
“不知道,我想这恐怕不是结束。”守望人学礼说了这么一句。
对这些事情的回忆加深了她的恐惧,“这恐怕这不是结束。”是的,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在自己儿子儿媳身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应该怎么办呢?”她没有主意。
看向街口的位置,丈夫李国央还没有回来,不过如果算算时间的话也差不多了。丈夫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他步子比较急,脸上的表情更是紧张不安。
“了解清楚了吗?”她忙问。
“先回去,我们路上说。”李国央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说。
坐公交车在距离家最近的一站下了车,小区的建筑已经距离不远。
沿着这条熟悉的路步行,在与对面走来的邻居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错过之后,李国央说:“事情不好了。”
“难,难道是那恐怖的东西真的盯上了,我们的儿子吗?”她心中的忐忑不安,神情更是慌乱。
“不知道,总是一切小心为重。”李国央说:“我坐车去了老家,首先就去了老邱家,问了详细的情况,守望人学礼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柴山’上的存在杀死的。村里的许多人都看到了,守望人学礼的尸体被古树的树藤缠绕直接被勒死。守望人学礼确实留下了警示,在他的小木屋破旧的方桌上,用手指沾了血留下的三个字‘它来了’。我不愿相信想要确定一下,于是我去了那里。”
她听到丈夫这么说更加的紧张起来,双手仅仅的握着,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是看到了什么吗?”
李国央的手被旁边墙上的爬山虎擦了一下,他猛然一缩,手在衣服上蹭了一下点头说:“我没有上山,只是站在山脚下。整个‘柴山’被浓雾所笼罩,时间不对,‘柴山’只是一个小山丘,而且温度很高是不应该起雾的。我远远的看到了那棵古树,不敢相信,我想那时候应该是产生了一种幻觉,原本的浓雾在面前变成了灰色,灰色的雾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某种怪物。我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才没有让自己瘫倒在地,雾中的怪物是发现了我,它们张牙舞爪的向我涌来。那太可怕了,我开始跑,被石头拌了一下,由灰色浓雾凝聚的怪物伸出爪子差一点就抓到了我。”
“天哪”她惊呼。
李国央抖了一下身子,把身上外套的下摆扯了一下说:“那怪物抓住了我的衣服角并没有扯动,当时我只顾得跑,在逃出一段距离的之后再回头看一切都消失了,我以为那真是一场幻觉,但后来我发现了不对劲。我看到了被那怪物拉扯了一下的衣角,这看到了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
她看到了,的确,丈夫的衣角焦黑破烂,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而且有一股难闻的硫磺味。
“那现在怎么办?”她脑子一片混乱。
李国央咬了咬牙说:“走,让他们快点走,我不知道这样能否摆脱,但只能这样了。现在呆在这里是最危险的。”
“那好,回去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她悲苦的摇了摇头,“希望平安无事。”心中这么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