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兆 07 噩梦的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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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生活在老家一个县城里,在那里买了房子,固执的没有花费儿子的钱。随着父母年龄
的增大本想接过来一起住好有个照应,不过他们拒绝了,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有怕给子女增添麻烦?
不能在父母身边服侍,心中总有些愧疚,所以如果有时间都会去看望一下的。陪父母聊聊天,到处走走。而例行休息的时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舒雅从车库中把车开出来,在门口转了个弯停了下来。还有什么忘记带的吗?想了下是没有。李泽丰从屋里走了出来关上了大门。
沿着这条单行道一直通向市区,在市4S店进行临行前的检查保养,胎压测试,机油过滤最后加满了93#汽油,三点半的时候一切OK,开始出发。
李泽丰有些迷离的看着前面,“好困啊!”他说。
“是昨晚没休息好吗?”舒雅问,她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个怪异的梦,她小心的驾驶着车子看了看身边的丈夫。想要把昨天梦中的场景告诉他,但想到只是一个噩梦便欲言又止最后仍没有开口。
李泽丰松了松身上的安全带向后调整了一下座椅,“我先休息一会了。”
“嗯”舒雅点头。
小心的驾驶着车子从收费站入口驶入,车内有些闷,她没有开窗户,把车内的空调打开这才感觉好了些。
三个小时的驾驶时间已经感觉有些疲倦了,其实昨天她休息的也不好。今天不需要赶路,按照计划是找一个旅店休息一晚。
李泽丰已经醒来了,经过休息已经好多了,他说:“快六点了。”
舒雅双手握着方向盘,她侧了下头问身边的丈夫,“前面有什么酒店吗?”
李泽丰向前傾了下身子看着车载导航仪片刻之后说:“从前面下高速,是一个县城,上面标识不远就有一家旅店。”
舒雅点头问:“那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晚吗?”
李泽丰重新躺在座椅上说:“那好,夜里赶路也不安全,没必要那么辛苦。”
从高速路出口驶出,并入一条双行主道路。由于高速公路出口并不处于这个县城的中心地段,所以这片区域虽不荒凉但绝对算不上繁华。
“宜家旅店。”远远的看到了那暗红色的闪光招牌。
三层楼的旅店,如果考虑现在身处的位置还有与周围建筑对比你就可以得出,‘这还是一个挺不错的旅店,只是有些年头。’
旅店前面是一个老式的普通石砌圆形小花园,种植着的也是比较普通的花草菊花、月季之类的,中间是小框架的假山,当然也没有任何艺术感只是奇形怪状罢了,毕竟很大一部分是用水泥砌成的。
唯一让人欣赏的是在旅店的右侧栽种着一株恐有百年的桑树。
有俗语,“前不栽桑,后不栽柳。”所以旅店这个违反‘常识’的做法不免让人有些诧异,或许是当地人没有这个忌讳吧!
前来住店的客人并不多,在左侧空阔的地方画线的室外停车场也就那么三辆车子。
舒雅坐在车内从摇下的车窗看着面前的旅馆。“每一家上年头的旅馆都有它传闻的故事,而且大多是一些荒诞的故事。”舒雅想起看过的一些恐怖小说,像是《1048》《闪灵》,是丈夫喜欢斯蒂芬。金的小说,她也不可避免的接触一些。
发生在饭店旅馆的一些恐怖故事。
舒雅扭头看着那沧桑的桑树,夜晚降临的阴暗色调,她想到了那只黑猫还有做过的噩梦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风从桑树树梢吹过,树叶的哗哗作响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像是有某种不存在的东西在附近徘徊。”自己吓自己,她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距离十月黄金周还有几天,现在还不必担心没有房间的问题。
打开车门还有后备箱,把装着换洗衣服的箱包提下,压下后备箱跟着妻子向着旅馆大门走去。舒雅在前面付了押金拿到客房钥匙门牌号,四楼房间乘电梯上去。
旅馆是刚装修不久的缘故,即便是摆放了一些绿葱葱的盆栽植物,那种油漆材料的气味令人讨厌。
走过过于狭窄的走道,3010房间,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六十多平方的客房,卫生间浴室配套齐全。李泽丰把箱包放在物品摆放位,拿出手机调试了一下,有免费的wife可供使用,这令他比较欣慰。
舒雅注重的是房间的配套设施整洁,略有洁癖的她首先就去了卫生间,之后看了衣柜还有床铺,这才扭头过来向丈夫说:“我喜欢这个房间。”
李泽丰向着妻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舒雅说:“好累啊!我先洗个澡,不许跟我争。”
看着妻子走向浴室的背影,李泽丰只是笑了笑。
房间很干净,也很整洁,主要是墙面没有挂贴花以及其他的任何装饰品之类的东西,白色的墙壁给人一种雪的冷白。
42寸的挂壁电视,**在床头旁小桌上,桌面很干净,拉开抽屉里面放置着一本制作精美的外卖菜单。这是旅馆的特色服务吗?发现了一些小东西,两个轻薄型的杜蕾斯这倒是让叶明会心一笑。
菜单上留下了电话号码,用手机输入拨打,翻开菜单,在接通之后点了两个小菜,想了想又加了两罐啤酒。
浴室‘哗哗’的水流声有了个停顿,轻微的脚步声,“亲爱的,帮我把沐浴露还有浴巾毛巾睡衣拿过来。”
“那里面不是有吗?”李泽丰虽然这么说依旧走到箱包前,拉开拉链把封装的属于妻子的洗浴用品拿了出来。
“都是别人用过的,谁知道干不干净。”舒雅说,从浴室玻璃门露出头来从丈夫手中接过衣服。
“女人在这点上就是麻烦。”李泽丰口中嘀咕。
电脑没有带来,躺在蒙着一层白套单的沙发上,拿过**打开了电视。
换了一个记录频道,自然记录片津津有味的看着。
敲门声响起,李泽丰放小了声音走了过去,是送外卖的,付过钱后提着装着食物的塑料袋放在了面前的小长条方桌上。
“不快点,我要吃独食了。”李泽丰催促说。
吹风机的响声持续了一会停了下来,头上包着白色毛巾换上了睡衣的舒雅从浴室走了出来。
脸颊垂落几缕湿漉漉的长发,热气蒸腾的脸颊有些晕红。
舒雅看到丈夫欣赏的目光有些羞意的说:“再看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当然对于丈夫的这种眼光舒雅内心是感到愉悦的。女人最在意的事情,不正是;结婚前对于男人们的吸引力,结婚后对于丈夫的吸引力?
把外卖盒饭打开,妻子拍了下李泽丰手说:“去,先洗澡洗手去。”
李泽丰做出无奈的表情,“遵从领导的安排。”玩笑的说了句。
明天还要赶路,吃过饭便准备早早的休息。
躺在床上相拥着,妻子显得有些疲惫早已进入了梦乡,床头小桌抽屉中的旅馆心意礼品没有用到倒是有些可惜。拉开的窗帘,在外面明亮的月光映照下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从深层次的梦进入浅层次,床上的李泽丰紧皱着眉头。
模糊梦境,一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小山坳。昏暗的环境,黑楂楂的树林。没有虫鸣鸟叫也没有月光,不受控制的视野环境,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面前是一株摇摆着干枯树枝的古树。那树枝像是黑夜中摇摆的人手似是招引着什么?他身体飘忽着向前走恍若神游,距离大树更近了,古树树身干枯枝条纠缠,挂在几个枝条上圆形明亮发白的东西是什么?心有惶恐,身体不受控制的飘近。‘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入耳中,距离更近了,那圆形的东西逐渐的清晰起来。飘忽的身体停了下来,李泽丰凝视着,一块老旧的钟表吗?甩了甩脑袋,逐渐的看清了上面的时针分针刻度03:27。
“这是什么意思?”李泽丰在潜意识中涌出这种思索。
古怪神秘的存在,时钟拥有莫大的吸引力,李泽丰想要更靠近一些,身体又开始飘动。随着与时钟距离的接近,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蔓延,模糊的能够感受到那是一种不安还有惶恐。突然缠绕着钟表的树枝如蛇一般的游动起来,化作一只只黑手抓住了他的身体。不能挣脱的紧缚感,“魔鬼的爪?”几个油滑的树枝缠住了自己的脖子像是无鳞片的蛇。难受的窒息,在这种环境下耳边的声音更加的清晰起来,时钟秒针的计时‘滴滴答答’的声音。
李泽丰身体一颤从噩梦中醒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瞪大的双眼眼珠在黑暗中惶恐的转动着,月光从窗户外面投射而进,拉出一条斜的光束。
“一个噩梦啊!”李泽丰舒了口气说,脸上依旧挂着不安的表情。的确只是一个噩梦,但是如果只是一个噩梦的话是没有什么,他在意的是那个时钟,诡异神秘那是让他不安恐惧的所在。
他想着那个噩梦,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有些入了迷。胸口睡梦中的妻子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李泽丰下巴抵着妻子的秀发,能够嗅到那种清新的洗发水味道,低头看着妻子安详的面孔,心中的不安这才稍有缓解。
噩梦中的场景,只不过少了某种东西。被毒蛇缠绕的死人,那位老者。山坳、古树、时钟,李泽丰又想起了那本莫名的书,《诅咒——未知的死亡》封面。
三种,分别是噩梦,书还有刚刚的梦中游魂。
从被毛毯中伸出手来,按亮了小桌上放置的手机,时间04:12。还很早,闭上眼睛却再也难以入眠,那个噩梦,他小声自语说:“或许是这段时间精神太过于紧张了。”
“睡,再睡一会。”朦朦胧胧的将要进入睡眠,‘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从虚无中而来,受到惊吓的他猛然瞪大眼睛。似有所感,侧头投射的月光,那面冰冷的白色墙壁上呈现一道浮影,圆形的钟表,时针指针还有跳动的秒针异常的清晰。
他愣神的看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随后墙上的钟表慢慢的消淡。
身体的冰冷,李泽丰此刻心中的恐惧如蜘蛛网一般向外编织。恐惧伴随着疑惑,“时钟?这个离奇的梦它寓意着什么?”那种窒息感想来是如此的真实。“第二个噩梦吗?”李泽丰不知觉念叨出了这么一句话,身体猛然变的冰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