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案件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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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道路上奔驰。天上淋淋淅淅下起了小雨。许多人打起了伞,各种各样的伞,也有人没带伞,在路上奔跑。
汽车里开了空调,挺暖的,御英生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来的悦耳的音乐,这是一档音乐节目。
听着音乐,御英生的思绪却回到了三天前,那是案件发生的那一天。
三天前,还是三月份,御英生所在的学校发生了第二起事件,又有人死了。
但是我们并不能把这起事件称呼为杀人事件,因为警方的认定是自杀。
尸体被发现在学生宿舍里面,死者是在校学生,名叫黄明。也就是凌未绪的男朋友,虽然他们当时已经分手了。
黄明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宿舍里,准确说,是在自己的床上面,死因是割腕。
当时是舍友发现的他的尸体,他的尸体一直被放在蚊帐之中,他的室友一直以为他在睡觉,直到发现尸体的那一天,有一个室友好奇的看了看蚊帐里面,才发现黄明已经自杀了。
蚊帐,是黑色的蚊帐。
在黄明的身旁,有一张纸,上面写下了黄明自杀的理由。
对不起了,各位。
是我干的,一切都是。
那个人,阻碍我和凌未绪在一起,我怎么能够容忍。‘
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反对我。
我用h太君作为工具,用冰块把他砸死了。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出现,分散了警察的注意力,真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警察后来又发现了,我看见了,
那天,无意之间,我通过窗户看见他们在厕所里面,
就像那天我用望远镜看老头一样,我看见他们在布置现场,
我好像看到了那一天的我。
真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我才不要被抓住,被盘问,我是骄傲的人。
所以,我先走了,你们永远也抓不到我。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这张纸就放在旁边,事情已然很明确了。
警方费力追踪的灰衣男子,似乎只是一个路人,黄明好像才是真正的凶手。
御英生还记得李警官一脸满足的来找到他,如此此案就算告破了,他可以看出,他很高兴,是啊,案件告破了,理应很高兴。
黄明有三个室友,分别叫吴龙,米超,权加,他们告诉警方,那天正好他们三个人都出门去了,留下黄明应该是找凌未绪约会去了,可是没有想到,他却自杀了。他们更想不到,黄明竟然是前面那个案件的凶手。
御英生曾经看过一点现场的照片与记录,照片上黄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左手手腕上有一个血口子,旁边放着一把刀,据调查,他就是用这把刀自杀的。黄明自杀流下来的血把铺盖染红了一大片,这昭示了这里就是自杀现场。
御英生看到黄明的自杀后,就变得极度的消沉,并非他对于黄明的自杀没有疑问,更多的是一种内疚。黄明在信中说他看到了御英生他们做了相同的事情,所以有了自杀的冲动。
某种程度上,御英生觉得自己已然成为了杀人凶手。
对此,李警官并没有那么强的负罪感,他劝御英生想开些,他认为人应该做对的事情,那天他们是为了破案才模拟的,所以没有什么过错。
诸葛仲在得知了黄明的死讯后,表现的有些吃惊,御英生看出来,更多的是一些庆幸,他好像在庆幸死的人是凌未绪的爸爸而并非凌未绪,他觉得黄明可以杀一个人,就会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所以,现在黄明的自杀某种程度上是一件好事。
黄明是如何遥控杀人的呢,后来在详细的询问了凌未绪后得知,那天他们划船的时候,划得时间有些长,划过了几乎湖的所有位置,黄明也曾经拿出望远镜来四处看过,并且神色似乎有些紧张,只是似乎,所以凌未绪也没有太在意。
后来警方也滑到了湖靠近小树林的某个位置,找准一个角度,用望远镜看,竟然奇迹班的看到了案发现场厕所的小窗户。黄明就是用这么简单的方法,监控这那里的一切,并在适时的时候按下按钮,远程杀人。
警方在黄明的住处找到了那个开关,还有**,望远镜。
证据已然确凿,黄明将要被贴上杀人犯的标签。
然而我的朋友对于此情况并不满意,反倒有些诧异。御英生曾对我说过,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黄明会杀人。御英生认为此案的凶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绝非黄明所能胜任的。
而且还有疑点没有弄清楚,那顶没有血迹的帽子,为什么死者要拿下他来,御英生始终不太明白。就算是被这样砸死的,这个距离还是太远了,纵使当时他们曾经说过,死者可能已经并不是蹲在那里了,而是起身,站在周围,身体前倾之下被砸到了,可是如今细想,御英生觉得这个解释还是有些不妥、
但是这些疑点似乎并不能对案件结果造成动摇,因为太过微不足道,微小到御英生自己都尝试着说服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更重要的是警察局,大家都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案件,凶手现在都现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御警官看到了案件的调查报告,皱了皱眉。老御警官一向对于遗书一类的东西很反感,他觉得那玩意儿里面全是陷阱。他让人对那遗书做了笔记分析,可是分析结果并不能够说明什么,你可以说有人肆意模仿他的笔记,但是这时难以证明的。
御警官觉得,黄明自杀的太快了,多年的警察直觉告诉他要沉住气,他觉得就算黄明目睹了那一切,也不必急着自杀啊,像黄明这种在社会上游荡多年的人,心里素质应该是极好的,甚至比自己的都好,老御警官是这样认为的。
御英生也同意,黄明自杀在三个室友都不在的时候,这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可是自杀的人喜欢一丝寂静,也没有什么过错。凌未绪说那天黄明的情绪就有一些低沉,有点不像平时的他。
汽车行驶到了热闹的街头,人们在这里大声喧哗这,这里什么人都有,有钱的人,没钱的人。小贩的揽客声,上班族匆匆的脚步声,醉鬼们模糊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
御英生厌恶的将窗子关上,他觉得这些声音只会影响他此刻的思考。虽然他不知道该思考什么。坦白来说,御英生和黄明没有任何的交情,而且黄明的品行御英生也并不喜欢,他大可以接受黄明杀人后自杀的事实。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黄明把凌未绪从诸葛仲的身边抢走了。
御英生发现,他与诸葛仲的关系迅速的在上升,从路人上升到友人,从一般的朋友上升到了交心的朋友。所以他的脑子里还是有这么一种想法在隐隐作祟。
“这件是就是黄明做的了,这样最好了。”
御英生用力的想将这样的想法驱除出自己的大脑,作为一名侦探,应该说是一名崇尚侦探品质的人,将自己的情感过分带到案件中是不可取的,特别是对于判断凶手这样重大的事情。
御英生首先在想,黄明杀死凌未绪的继父这件事情能不能成立。
黄明家就是卖那个玩具的,他会用自己卖的东西行凶吗?一般情况下可以回答不会,但是此案中黄明所使用的机关手法还是具有相当的隐蔽性,在这样的前提下,纠结这种问题就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黄明可以有足够的信心,这个手法不会被警察发现,玩具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人会想到。
再者说,这也不能当做任何的证据,无数的人都可以买到h太君,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大型的商场之中。
那么,黄明有作案时间吗。御英生所提出的需要核实的时间,也就是那一段凶手设下陷阱的时间,黄明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他说他在睡觉,这种理由是站不住的。他完全可以溜到学校里面(黄明的住处离学校不远)设好机关,然后回家,或者到哪里去闲逛一下,再装作没事的人一样出现在那个他们约好的地方。
所以,黄明真的就可以如他所说,在船上用望远镜看到窗户里面的情形,然后遥控杀人,据凌未绪回忆,划船这件是是早就说好的了,具体是谁提出来的她也记不清楚了,这并不重要,就算是凌未绪提出来的,因为是在案发前,所以黄明可以根据此制定出杀人的计划。
还有那个望远镜,凌未绪似乎说过,黄明很喜欢那个望远镜,常常带出去,并且在人前炫耀。他的室友(好像是那个叫米超)的也说,黄明常常拿着望远镜到处看,貌似他的望远镜是进口的。
鉴定人员已经鉴定过了望远镜,上面到处都是黄明的痕迹。
证据都有了,遗书也有了,案件就快要盖棺定论了。御英生似乎可以看到他们开庆功会的场面了。
当然,除了那小小的疑点,还有御英生对于黄明的整体印象说不过去。
御英生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他并没有和黄明有过过多的接触,为什么会认为黄明不符合该案凶手的特质呢?虽然黄明话唠一点,人也看着并不是很正常,但这些都可以是假装的,在他的骨子了,也许还是一个犯罪专家。
对了,说道假装,御英生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灰衣男人,曾三度出现过的迷之男子,他的出现似乎总是偶然,特别是最后一次,偶然出现在了凶案现场。
不,不是偶然。御英生觉得,男子的出现伴随着许许多多的事情,事情太多了,一时难以理顺,从男子第二次出现开始,许多东西就不正常了,御英生可以感觉到。灰衣男子,绝不会是一个路人,破解灰衣男子之谜,也是解开此案的关键。
“到了,”御警官这样说着,把车停在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