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柳之修全身如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微微一动，身后的羞耻处发出撕裂般的疼痛。疼痛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回忆起来，让人脸红霞飞。
    程景转过身，睫毛煽动，眼皮如活泼的兔子一般，欲挣不挣，跳动不已。柳之修忍不住用手触摸他翕动的眼皮。然而这一触摸使得程景瞬间睁开眼睛，防御似的抓住他的手腕。
    看清面前人之后，程景满脸厌恶的更加攥紧抓住他的手腕，似乎要生生握断它一般，“怎么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柳之修疼的想收回手，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牵制。
    程景坐起身，一只手抚上因宿醉而通通欲裂的头，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柳之修。
    “昨晚我回到家，发现你喝醉了躺在床上。”柳之修有些怯怯的说。
    程景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怎么想不起来。恍然间看到柳之修身下的狼藉，赶紧查看被子下的自己，果然一丝不挂。
    “你给我脱得衣服？”程景恶狠狠地拽过柳之修，一脸厌弃的质问。
    柳之修怯懦的看着他，不敢回答他，眉头因为手腕的疼痛微微皱起，却不敢让他松开自己。
    程景看着他默认的表情，一个甩手把他扔出去很远，直接滚到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地板上。
    然而柳之修只是本能的“唔”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程景不去管他，去浴室里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柳之修还躺在地上，不屑的嘲讽，“装死吗？别假惺惺了，收起你的虚伪。”
    柳之修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程景不在看他，他现在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仇人身上。抓起衣柜里自己被挂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穿上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
    待他走后，柳之修才摸索着地面站起来，往前伸着双手，触摸着向前走。是的，他又失明了。自半年前被程景一拳打在墙上之后，他的脑中就留下了一块瘀块，瘀块的位置恰好在大脑皮层的视觉中枢，平时不管它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是一旦情绪激动或者外力袭击就会引起短暂失明，长此以往或许会发展为永久失明。但是做手术取块的话，风险也是很大。
    柳之修选择了保守治疗，他还有事要做，不想冒此风险。
    摸索着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冲掉身上的脏污，兴许热水淋头起到了扩充血管的作用，眼睛又渐渐的明亮起来。洗完澡，柳之修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身的斑驳如此讽刺，本是爱的运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对方的爱。
    后来，程景似乎喜欢上了这种事情，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来柳之修这里一趟，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发泄，纯粹那种兽性的交合。每次都做到柳之修忍受不住昏死过去才肯放过他。对于程景，他的身体成了一种毒药，让他逐渐成瘾，不可自拔。
    一次又一次之后，柳之修渐渐的接受了这种无爱之性，起初他渴望的搂着程景的脖颈，希望他能让他感到哪怕一丝丝的爱意，可是每次程景的注意力从不在他心上，只是关注着他的身体能能否坚持多长时间，长此下去，柳之修不在渴望，每次他来，他乖乖的洗澡躺在床上，尽量的放松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太严重，因为这事是他唯一能接近程景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