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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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威严的声音传来,身披着龙袍的王者,有着与生俱来的精锐,这是阎从醒来,第一次见到自己名义上的父皇。
威仪,沧桑,却在高处难胜寒。
“父皇知道你如今怀绝世武艺,更知你心中苦闷。”帝云轩侧过帝恒的触碰,帝恒早料到如此。他的皇儿一旦觉醒,这其中的猫腻自然瞒不住了:“只是我儿,即便你杀尽阑殷寺所有人又如何?能撼动它几分?”
他的皇儿这张脸,果真像极了玄王,这场孽缘他帝家终究是没有逃过。
面对皇帝的苦口婆心,帝云轩怒不可遏。大家心知肚明,玄王的真实身份,他与玄王之间难解的纠缠,而这个人却如此云淡风轻的说无能无力。
“身为统治者,却在世家之下苟延残喘。作为皇帝的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帝云轩嘲讽之意很明显,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人是皇帝更是是他的生身父亲。
“放肆!竟敢出言不逊……”公公伺候皇上那么多年,从未见过敢这么跟皇上说话之人。
“世子……”小壶也吓了一跳,他家世子果然是……不要命的……
皇帝摆手制止:“这些年是父皇让你受尽委屈,可若非如此,皇儿你焉能活至今日啊。罢,终究是父皇的错……”
“难得父皇这般为我着想。”帝云轩讽刺,身上的戾气藏也藏不住,:“……当初云山主持自愿剃发为僧,保你江山,你便坐拥这万水千山。现在玄王也如云山主持当年一般自愿归隐,竟也只为保我一命,说来,你我皆是一般窝囊,半斤八两。”
皇卫‘铮’拔出剑,准备这个狂妄之徒再出言不逊就一剑结果了他。
帝云轩置若罔闻,这世间万物,他帝云轩从不真的看在眼里过。
皇家的事情,旁根错节,很多事情,不适合摆在台面,例如灵族,例如皇帝和云山主持之间的感情,例如超级世家对世俗的压制和管制,等等。
都不适合知道。
“皇儿,朕是为你好,玄王、亦是。”皇帝苦心经营数十年,这份心,在皇家实属不易。
“……”哪怕牺牲一直庇佑你皇族平安的玄王?帝云轩不知应该喜还是悲,庆幸身为人子,皇帝这么护着他,不惜牺牲强大助力,还是悲哀这令他失去挚爱,郁闷至今之人?
“玄王一事,朕已经尽力了。”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当初是,现在亦然。
“三日之后,玄王世子将被当众处以极刑,到时朕自会安排你离宫过平淡的日子。朕始终是皇帝,要给天下一个交代。你、别怨父皇。”
帝恒转瞬之间好像白了头发,说到底,他也只是尽了作为父皇唯一的补偿。背向自家的儿子,无奈叹息。
灵族作为隐秘的超然世家,就连皇族也无可奈何,他的皇儿,又如何能匹敌?身在帝王家,最是无情也最是身不由己。
三日后。
玄王下落不明,玄王之子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屠杀阑殷寺百余条人命,被废了武功,处以极刑。
天下哗然,天才与废物不过两字,玄王重造了那位皇子,也毁了那位皇子。
‘帝云轩’被斩杀那日盛况空前绝后,那场发生在阑殷寺的灭顶之灾,更像玄王世子单方面的屠戮,在朝野江湖皆引起了轩然大波。
帝云轩,不再是个废物,而成魔。
城郊。
“殿下,车内还有些散碎的金银钱票。还有这您也拿着,可到当地任一官府提取资助,皇上还吩咐,山高水远,请殿下好生保重,勿再做傻事。”
侍卫将令牌和话带到,便回去复命。
“世子……”小壶眼泪再眼眶里打转,一为皇帝的用心良苦,二为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又怕主子看见了心烦。
“日后,便唤公子。”帝云轩迷上双眼,那眼里藏着摄人的狠绝和杀意。
龙有逆鳞,触及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