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狂暴吧房东大人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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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黑大三党,课少,只有礼拜三四五才算是勉勉强强有几节课要上,不过也是无所谓的,这些课……历史学系的尤黑表示,平时根本不用听讲,老师讲的都是书上的内容,只要划重点的那节课好好听讲,再考前突击个几天,挂科是不会滴,高分是木有滴。
    本来学个文科对男生来说就算憋屈了,不过当尤黑听说那群自认为靠着公式打天下,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理科生也是要一本一本地背书的时候,他就平衡了。
    都是背,还是好好背他的《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中国现代史》吧,同是背书人,何必去笑人。尤黑绝对不会承认当初是被电视节目里那些考古节目洗脑了,认为当一个考古学家是多么的牛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拿个小铲子还能挖遍诸侯的坟墓。
    当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犹豫填下了A大考古学系,第二志愿,呵呵,历史和考古差不多吧,就顺手填了一个历史学。
    结果大家都知道,考古学分太高,看到录取通知的时候尤黑也不免SHIT了一下,毕竟是梦寐以求的专业,被刷了难免心情不好。好歹也轮上了一个历史学。
    理想是如此丰满,现实却又是相当骨干。
    尤黑抄起家伙——迷之小铲子,赶到历史学系,却被这个破败的景象震撼到了,他才知道,历史学系,在A大根本就是渣渣,全国倒数的,连历史学系的寝室楼也是人文专业新修了高级宿舍之后施舍给历史学系的,按年龄,尤黑还能叫这栋楼伯伯呢,这位伯伯也算是健朗,除了偶尔跳几下闸,不时断下网,间或没了水,还算是差强人意。
    知道真相的尤黑眼泪流下来,就知道上天不会过多眷顾他,能够考上A大也是万幸,就这么……混混吧。
    混了三年,他才了解到自己这个专业是多么糟心,往高了,当一个历史学家,可偏偏尤黑天生细皮嫩肉,摆到别人面前肯定会说这是娱乐圈的哪个新人,而不是历史学家尤教授,这个行业不好混,嘴上没有几根毛,那些天天被所谓的大师洗脑崇尚古代生活的观众朋友们怎么可能会买账。尤黑试过留胡子,但是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剪了几缕头发贴在脸上,完全不像是自带的毛发,好皮囊也是一种祸害啊。
    往低了说,充其量去当一个历史老师吧,可是呢,尤黑对孩子不感冒,虽说这些孩子都快成年了,但是他也讨厌背书什么的,属于那种背完书考完试忘得一干二净一点印象都不会留的那种人。
    当一个博古通今的历史老师,呵呵,还是算了吧。遥想他们当年那一位秀外慧中的历史女老师,穿一身绣花旗袍,配一双销魂恨天高,胳膊抬起露出浓厚的腋毛,讲到兴奋之处,口水四溢,虽有一身书香,讲起各位皇帝的各种八卦消息小黄段子的时候简直是打了鸡血。尤黑始终无法把自己的脸安在那位女老师身上。他怕历史学多了,他也会醉心于各位圣贤的迷人魅力中,连人家小老婆最喜欢佩戴什么首饰都调查地一清二楚。
    这么鸡婆的事,他一堂堂男纸汉,肿么可能去做呢?
    所以,他选择混日子,自从大二开始开情趣用品店之后,他觉着自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生活也不是那么没有目标了,爬五楼都不带喘粗气了,胳膊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就算是多年困扰自己的屁股上的青春痘也消失无踪了。
    前半生的尤黑一直活在庸庸碌碌之中,他虽然会开玩笑,虽然会与别人打闹,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只知道,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完成考上大学的目标,现在考上了,反倒是心里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夺走了什么。第一次坐在大学课堂里,尤黑才知道,被夺走的那种东西,叫做动力。
    日复一日,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再上课,万年不变的节奏,把尤黑磨得愈发闷骚,他曾尝试着信赖别人,但是经历过室友的背叛,他知道别人都不可靠,心门锁紧,闲人莫入。
    单调的生活因为他的网店菜多了一份色彩,尤黑开始在网上各种闹腾,亲切对待每一位顾客,虽然因为手癌,(好吧,尤黑坚决不承认,他一直觉得是搜猪输入法的错)闹出了不少的笑话,但是却让尤黑心底暖了一点,遇到一些奇葩一点的客人,尤黑也会生气,也会恼怒,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他,但一想,电脑那头谁又知道谁,货发过去了满不满意又与我何干?
    听上去有点不负责任,但是,我的嘿嘿我做主,黑黑也是有自尊滴!
    生意越来越红火,黑黑就越来越开心。有钱赚的感觉总是不错的,票票才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想到这句话的尤黑眼神不觉一黯,却又马上亮了起来,不管啦不管啦,黑黑永远是好黑黑。
    ---------我是扯了一堆废话的分界线----------
    今天是礼拜三,尤黑正好有课,捧了几本书塞进书包就冲出了门,临出门前对房东大人喊了一句今天中午不回来做饭了,自己解决,让房东大人郁闷了好一会儿,才做三天饭就懒了,吐艳。
    一脸怨念地吐掉嘴里被撕扯下来的布丁的塑料盖子,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饭不好好做,这买来的芒果布丁倒是挺好吃的。嚼了几下之后觉得气愤难平,哔哩吧啦地开始在键盘上敲下一串串分开认识,联合起来要人命的代码,一篇一篇翻页,火力全开,不消两个小时就干掉了平时五个小时才能解决的活儿。
    把编写好的程序发到群里面之后,关掉扣扣,关掉电脑,收拾了一下着装,穿着一身休闲服揣着钥匙和钱包就出了门。
    迎接这两个礼拜的第一次出门。高贵冷艳的房东大人举步就走,端着睥睨天下的眼神,扫视着楼底下这群鱼唇的凡人,迈向车库,调了一辆浅灰色的兰博基尼,戴上了居家旅行必备大黑镜,“BIU”地一声冲出了车库,只留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要是让鱿鱼黑在这儿,肯定会再一次感叹房东大人土豪,倒也不会诧异,能买得起这样房子的,也不会是少了钱的。不过尤黑倒是会觉得,把一个中档小区的屋子装修成精装房的感觉,内配各种齐全设备,房东大人确实有点丧心病狂。
    ---------------我是有人来找茬的分界线---------------
    尤黑连上两节课,十点的课,十一点半就下了,步履匆匆,原因无他,他饿了而已。不过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在吃的这方面,尤黑永远不会亏待自己,他也是传说中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吃不胖体质,但也算是有点肉肉。每次尤黑摸到腰间那一圈游泳圈,总会联想到那一个摸肚子的扣扣表情,我就是个小胖子,没事我就摸肚子。
    可是,事与愿违,刚刚迈出教室奔向小吃街的尤黑就被人堵在小吃街的那条小巷子里了。
    尤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几天刚被他胖揍一顿的傻叉王笆么,怎么的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来找茬了?
    尤黑往四周望了望,看见没有他同伙的踪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点,对付一个总比对付一群好。
    王笆伸手拦住尤黑,左手僵直,右手呈壁咚状圈住尤黑,若是一男一女,那就会有人说,哇塞,有人当众壁咚诶,真虐狗,但是,被壁咚的尤黑心情无疑是极差的,你拦就拦,动手动脚干嘛。
    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胳膊,却被一个反推又退回原位。
    “王笆,你到底想干嘛。”不耐烦的尤黑直接开口发问。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面上装着满不在乎,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一点焦急的情绪。
    “我搬出去了啊,你不是看到了么。”明知故问,寝室里明明只有自己剩下的一堆垃圾了,让他们和垃圾做伴,活得潇潇洒洒吧。
    “为什么搬走?”眸中随时能够燃起的怒火盯得尤黑头皮发麻。
    “呵,我搬走你们不是开心么?”卧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捉奸呢,奸夫……卧槽,怎么感觉自己是被抓奸的淫妇。
    尤黑干脆把脸一转,这个室友的画风转变太快,尤黑觉着自己一点都不能够适应。
    “谁给你这个权力搬走的,你要搬不会提前说一声吗?”至少,我,可以和你一起搬出去。
    王笆被脑海中的想法吓得身子一僵,抵住墙壁的手也有些发软,手臂支撑不住,被尤黑猛地一推之后倒退好几步,靠着强大的控制力才避免了出现倒地不起的状况。
    “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关你鸟事?”尤黑鄙视地瞧了那个脑子不在线的人一眼,转身就想走,却被从地上爬起来的王笆一把抓住手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尤黑反抓住王笆的手,反手一扭,以一个擒拿的姿势擒住了王笆,小样儿,跟我比武力。
    王笆也不算是吃素的,当初白白被揍,只是因为被尤黑压在身下闪了神,现在这种状况不容得他有一点的泄气,他一定要把尤黑押回寝室好好审问。
    三下两下,两人势均力敌,细看之下,竟是尤黑占了上风,但是,不管谁斗谁,谁拦谁,这一场在尤黑眼中是挑衅,在王笆心里是交流的见面逐渐演变成了斗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些没良心的甚至打起了赌,看最后谁会赢,因为没有动刀子动棍子,也没有好心人去叫警察,只是静静地当他们的吃瓜路人。
    房东大人驾着车子开过小巷子,车速太快根本不能注意到隔壁的动静,但是生来就对声音敏感的房东大人隐约听见了一句“草泥马”,好像是自家厨郎的声音,倒着车子回到巷子口,下了车,拨开人群才发现,小厨郎居然和一个男的打起来了,看起来战斗力还是杠杠的。
    房东大人向来护短,对于给他做吃的的小厨郎也有一点包庇的心思,直接一脚踹在那个不明男人的身上,把他踹的有一米远。
    打架打得起劲的王笆霎时遭到外来敌力攻击,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抱腹哀号。
    房东大人完全没有自己在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自觉,还想走上前去补两脚,却被打得满头大汗的尤黑拉住。
    “走吧,别理脑残。”尤黑拉了房东大人就想走,话说第一眼他还真认不出这个戴着大墨镜的是他家房东大人,瞧着那一件熟悉的衣服才认出来,那是他昨天洗完晒干了的,没想到今天房东大人就拖出来穿了。
    房东大人向来少话,反客为主握住尤黑的嫩爪子,提着他就往车走。
    身后被忽略的王笆终于平缓了疼痛,依旧是捧着小腹,“尤黑,他是谁,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言语之中是丝毫不掩饰的醋意,听得尤黑一愣。
    房东大人觉得这话刺耳,什么叫勾搭,小厨郎根本就没有勾搭过他。
    “他是我的。”不多说一句,排开吃瓜群众,上了车。
    “小婊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被全程忽视当炮灰的王笆不甘出声,可惜没人在乎他,也没人会回答他的话。
    尤黑从来没有搭过这样的高级车,上了车就左摸摸又摸摸,把房东大人方才那句充满歧义的话抛在脑后。
    房东大人径自把车子开到了A大附近的一个菜市场,把尤黑拽下车。
    “买菜,做饭,我饿了。”
    尤黑顿时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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