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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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四溢,已是夜过三更,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有风灌进殿中,摇曳了一殿的烛火。
北辰皇凝视着烛光,表情冷峻,脸上神情明灭不定,“此次你在南月可有查到什么?”
宋子都含笑的脸僵了一瞬,随后又恢复正常,他站起身走到摇曳的烛火面前,拿起搁置一旁的匕首轻轻将烛芯裁短,语气显得有些空寂。
“齐咺贴出皇榜昭告天下,新月皇后与其父辅国将军密谋造反,当日夜宴时出现的刺客已经亲口招供,说是经叶旋授意才会斗胆刺杀他,新月皇后得到消息后畏罪自杀,并留下血书承认了与叶旋的罪行,现今…”
他神色恍惚了一下,“叶家算是完了!”
“新月皇后当真死了?”北辰皇难掩震惊之色,“齐咺他果真下得了手?”
宋子都背对着他,脸上浮起一抹嘲讽,“他有江山在握美人在怀,有什么是不能舍的?可惜了叶家的满门忠烈,连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死。”
“尸首呢?”
“齐咺做事向来狠绝,圣旨下的是斩立决,叶府三十多人当场诛杀完毕,连声冤都没能喊出来,漫天的火烧了整整一夜,齐咺要的是尸骨无存!”
冰冷的话语说着嗜血的残忍,几十条人命无声无息的死去,显赫一时的将军府在那一夜消散殆尽!
“有时候朕真的猜不透齐咺的心思,叶旋那样耿直的良将都能选择不要,他就不怕失了这条左膀,南月会陷入危险的处境?”
宋子都回头,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鎏金扇子置于胸前,微挑的眼似笑非笑,“帝王之心,若皇兄都猜不透,那臣弟就更加不可能猜透了。”
一霎,殿内静了下来,外面雨势渐大,可以清楚地听见“哗哗”声,北辰皇深深凝望着宋子都,阴沉的眼威仪立显,直到天空响起一声闷雷。
他才收回视线,身子后仰陷在椅中,低头玩转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淡淡道:“三弟菲薄了!”
“是皇兄谬赞了!”
高遗匆匆走进来回事时,见到的就是兄弟二人气氛微妙的对视着,他暗自腹诽,看来传言属实,他们兄弟不睦已久。
北辰皇将视线转向他,眉头不悦皱起,“朕不是说过不许进来打扰吗?”
高遗秉道:“皇上恕罪,是璧毓宫的宫人来报,说宁妃娘娘突然腹痛不止,请皇上去看看。”
北辰皇叹气,道:“告诉宁妃,朕即刻就去。”
“是。”
高遗退下后,宋子都也要告退,北辰皇没有说话挥手同意,只在宋子都将将出殿门时,低语道:“有些人,该忘就忘了吧。”
宋子都脚步微顿,继而头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豆大的雨瞬间淋湿了全身,月白的衣袍紧贴在身上,他仰脸看着朦朦的夜色,嘴角泛起苦笑,“忘记,谈何容易呢?”
璧毓宫中,美人对镜梳妆,巧施粉黛,三千青丝披散身后,上身只着了件妃色抹胸,下面一条茶色亵裤,有宫人进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美人露出妩媚笑容,起身又套了件纱衣,玉手轻仰,挥退宫中诸人。
宋子充走进殿中,四周一片寂静,半个宫人的身影也没有,高遗随在他身后,见状高声喝道:“皇上驾到!”
音落依旧未见半个人影,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宋子充,“皇上,这…”
宋子充举手打断,“出去!”
高遗环顾四周,见殿中香气缭绕烛火旖旎,也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忙退了出去。
宁毓隐在纱帘后静静观望着,待高遗出去后,才掩唇轻笑着走出来,步态妩媚,眼角含情,宋子充笔直站着负手而立,阴沉的眸更加阴沉。
宁毓一步三摇的走近,在宋子充身前盈盈一跪,甜腻腻呼道:“臣妾恭迎皇上圣驾。”
宋子充没有理会,而是绕过她在桌边坐下,随手倒了杯水捏在指中轻轻摇晃。
宁毓回首,满是哀怨的将他望着,然后委委屈屈又唤了声:“皇上…”
宋子充‘啪’一下将杯子稍用力的放在桌上,“起吧。”
宁毓慢慢起身,哀怨的揉了揉膝盖,宋子充无视她,淡道:“你可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臣妾不该诓骗皇上。”嘴上老实认错,可语气里的委屈明显是觉得自己没错。
“你作为四妃之一,不为其他妃子做榜样,反倒率先知法犯法,朕该怎么罚你呢?”
宁毓一怔,旋即又扭到宋子充身边,俯胸低腰自身后搂住他,“臣妾不敢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宋子充握住她的手,一个转身将她搂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腰侧,宁毓怕痒笑闹着坐在他腿上扭动着闪躲,宋子充因她的扭动变了脸色,眸中渐染欲火,放在她腰侧的手也变得火热起来。
宁毓坐在那里自然能够察觉到他的变化,她举起玉臂环勾住宋子充的脖颈,薄纱外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紧贴着他,声音魅惑:“皇上就这样惩罚臣妾吧。”
宋子充霍然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行至床前将她甩在床上,宁毓吃痛皱眉,还未起身宋子充已经压了下来,“看来朕要重重罚你这个磨人的妖精才行。”
宁毓听言忙换成笑脸,无限娇羞唤道:“皇上…”
随后双手熟练的抵在他腰间,玉指灵活的褪下明黄衣袍,修长的腿缠在他的腰上,身躯后仰,灵巧的舌在唇上勾画成圈,如此香艳的美人,即便宋子充是帝王也难把持的住。
床上一片旖旎艳丽,高遗耳听着殿中传出的喘息声,原本谄媚的脸上浮起冷笑。
天已经快亮了,正在高遗想着是不是该准备热水为皇上沐浴洗漱时,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匆地撞到了他身上,在他要发火时又匆匆起身走掉。
高遗警惕的环顾四周后,摊开了方才那个撞到他的小太监塞在他手中的信条,脸色微变,思索再三后又将纸条塞回袖中,然后慢慢步进雨中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