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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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事给戏弄了一通,管事才放过松皆央,擅熟转移话题技能的管事面色淡定的趁着松皆央都快要翻白眼的劲说道:“记账的先生都要休息了,王爷不介意的话,换个地方说话吧。”换个地方的话,王爷想必就不记得现在的话题了。
抽了抽嘴角,松皆央抬了抬下巴,摆出王爷的做派。
管事也是训练有素:“属下给王爷领路。”然后遣散了下属,走到了松皆央的前面,给松皆央带路。
跟在管事的后面,松皆央只觉得管事也是深藏不露。
为母亲所派,明明有着一身的才华,长相身材都非常的优等,要说问相沉能京城第二名的美男子,管事说什么都能前五啊。虽然人凶了点,爱罚钱,但是做事是真心靠谱,结果这等人才,科举都不参加的就只在自己的王府里做事。
要知道王府的总管事,这可都是阉人担任的职位,然而总管事却不是阉人,而且还能力十分的中干,活生生的把总管事做成了他的秘书长,瞻前顾后算无遗策。王府之外的事情如果说是问相沉来担着的话,那么王府内里的事情,那就是总管事来担着的了。
而且总管事是不是很有钱啊?
松皆央在总管事的背后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总管事,穿得非常低调,是王府里的定制好的侍从的服装,但是却穿出了禁欲高冷的感觉,如果能有个半框或者无框眼镜,那就更好了,简直就是职业精英。每次总管事罚自己的俸禄的时候,都是一贯一贯的罚,这在普通人家那可是多少的钱啊,王府里的侍从也都经不起这么罚的,但是管事就从来都没喊过缺钱,自己在问相沉不在府里的时候出去转转,没带钱也都是管事垫付的,也没见管事从府库里拿补贴的。
啧,这深藏不露的,有什么秘密呢?没秘密的话,不会在自己的王府里给自己打杂吧?
松皆央好奇的目光就这么的一直打量着总管事,整个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恨不得能用目光把总管事给剖析一遍,尤其是,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没婚娶。
问相沉没婚娶能理解,毕竟在边疆呆了多年,根本就没对象可娶的,一回来也就被要求完成和自己的婚约。太子可就更别说了,还有王妃呢。而总管事可就不同了,年纪和问相沉太子差不多,都大了他的身体的年纪的一轮,然而却并未婚娶,至今单身,平时都是面无表情冷漠无比的,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子有暧昧的。
真是莫名其妙啊。
走在前面的总管事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不走了?”松皆央差点一头撞上了总管事的背,幸好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对于松皆央的质问,总管事反问道:“属下只是好奇为什么王爷一直要盯着属下的背看?”
“你怎么知道的?”松皆央惊了,总管事的背后还长了眼睛嘛?这都知道?
叹了口气,总管事指了指路边的池塘,池塘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心虚的松皆央只能嘿嘿了一声:“没什么啦,就是好奇你怎么还没婚配的。”
又提起脚继续带路,总管事问道:“怎么,王爷想要给属下指婚?”
松皆央摆了摆头:“不,本王提倡恋爱自由,给你指婚这不是祸害人吗?”
“呵呵。”总管事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一改往常冷漠的笑容让松皆央只觉得毛骨悚然,“嘛,属下并不是没有被指婚过,只是境地和王爷有点像而已。”
和我有点像?松皆央莫名其妙的跟这着总管事,之后他问的话,却都被总管事给含糊的带了过去。
结果倒是什么都没套出来,反而留下了一堆疑问。
两个人其实也没走多久,管事把松皆央给领到了平时的王府的会客厅,几张圈椅整齐的摆放在正厅之中,松皆央被推到了主坐上。
“王爷说吧。”管事一本正经的伺候在旁边,让松皆央延续之前的话题。
……
等等,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来着的?松皆央顿时就懵逼了,就走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被管事给带跑了思路,这……
尴尬的松皆央接过总管事亲手给他泡的茶,一脸郁闷的抿了口,绞尽脑汁了想了一番,结果还是没能想起来,最后只能作罢。
着了管事的道却只能认账,松皆央为了撑自己的面子,又开启了个新话题:“话说这说美男榜的人气是靠投票上来的话,那我是不是如果靠着刷票,也能上榜啊?”
啧,扯了半天话题,结果还是被扯回来了吗?管事在内心中默默地以下犯上嫌弃了一下,然后秉持着冷漠是最好的护盾,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禀道:“是的,不过每人限投三票的,所以还是得需要拉票的。”
靠!你们还反砸钱刷票的!你们这些古人这么公正!怎么不上天呢!松皆央那砸钱把自己砸成美男榜第一的妄想瞬间就被击溃了,无力的松皆央只能不信邪的问道:“可是你不是说爱妃就是被刷票刷上来的吗?”
管事听着,只是抬起头沉吟了一番,然后很淡定的和十五王爷解释:“属下在这方面不擅熟,就个人建议,还是请琴音郡主来和王爷解释沟通下比较靠谱。”
琴音郡主?松皆央对这个名字还是有点耳熟的。
想了一会儿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琴音郡主大燕上下就这么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皇太后不忍其立下赫赫战功的父亲的孩子就此无人照料,亲自请求让皇帝把琴音郡主带到宫里,自己亲自养着。
皇太后养着的!地位多高啊!能在皇太后身边养着的女子就这么个,还从小养到大!肯定是太后的贴心小棉袄,大家掌心的小宝贝啊。
这种人怎么可能请得来啊,太后会把自己的小宝贝放出宫么?松皆央当即对着管事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就为了这个事情上书求入宫和个未曾见过几面的干妹妹见面,这不是找死嘛。更别说请她来王府了,你这是要让我被九千岁给打断腿。”
“谁说的。”管事唐突的反驳道。
“本王说的!”松皆央冷哼一声,抬着下巴示威给管事看。
管事一听,当即低下头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属下的错,当罚一贯。”
……
“倒是求你别罚了,好好说话!”内心崩溃的松皆央当即接着话头禁止了罚钱问题,“现在还不如说说要怎么才能把琴音给拉拢过来。”
看到松皆央终于在罚钱面前松口,管事难得的语气缓和了点,他现在就想把麻烦推给琴音,能趁机推掉自然是最好不过:“王爷只需要上报一下皇宫,说长时间未见琴音甚是想念。应该琴音就能出来了。”
不靠谱……松皆央听着,默默的斜了总管事一眼:“这能行么,她可是未出嫁的公主,我这个即便是她干哥,但是也没和琴音亲近到能让琴音……”
松皆央这话说的,才一半就被总管事给打断:“属下替王爷写行不?到时候出了问题,就说属下冒充王爷字迹就行。”
哦,不用自己负责了,何乐而不为?当然行啊。
结果这个方案当即就被松皆央给允了,只余下管事后悔自己怎么会觉得王爷好糊弄,搭了他之前的话,说有办法呢?
写完要上的书之后,总管事自己亲自的去把书折投递到了宫中。
结果,仅仅只是第二天,琴音郡主就出现在了松皆央的王府的门口。
坐着八抬大轿,琴音郡主百无聊赖的扣着自己的指甲,等着松皆央的王府开门,没有任何的通报,她这个最为受皇太后宠爱的郡主就亲临到了松皆央的王府门口。
今日刚好不是休沐日,问相沉早在琴音来之前,就已经出门上早朝去了。
琴音时间掐的很好,似乎抓到了门道,在松皆央的王府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让门口的护院去通报给松皆央,就只是大摇大摆的把轿子停在王府面前,占据了整个大门前面的空地。
一众侍从似乎也非常冷静,对他们的郡主的行为一点都不感到稀奇,只是面色个个冷然的杵直了腰身,护卫在轿子一旁。
在王府门口看门的护院只觉得自己就被绑架了似的,不敢通报,不敢问话,只能胆小的缩在王府的大门上,抱团起来瑟瑟发抖。
所幸琴音掐的很好的时间只为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因为时间掐的好,在琴音据门不走之后没一会儿,就乘着低调的小轿子回来了。
这个轿子刚到王府门口差点就因为王府门口的阵势跑路,但是在轿夫腿软想要拔腿就跑的时刻,轿子停下了,里面的人扯开了帘子,伸出了一拿着扇子的手臂,没露脸的他轻声道:“这是怎么了?”
他手上拿着的扇子,以紫檀为骨,合起的扇侧泛着青绿色,扇末吊着一田黄石冻的玑型吊坠,看着端重之时却又随性无比。
这话说的下一刻,问相沉便下了轿子,很是有趣的看着这占着王府门口不动如山的大轿子和轿从们。
相较于问相沉亲自出声问话,这窝在轿子里没出面的琴音也是按捺不住了,她这次出来,为的还不是谁?为的就是自己的嫂子啊!
但是她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女孩,她要端的自然是笔直高傲,琴音内心激动但是手上却是也伸出了帘子,挥了挥自己手里的香帕。
一边机敏的仆从当即懂了这意思,然后对着问相沉跪下说:“郡主希望能进府一叙。”
“行。”问相沉应了,不是来找茬的都好说,“在下请郡主入府一叙。”
相较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端的有模有样的问相沉,王府里的松皆央因为不知道琴音来了,此刻还在书房里无聊的翻着龙阳春宫图,研究阳阳之道。
正惊叹于古代那鬼斧神工的对于旖旎之事的描写,松皆央就听到书房的门被叩了两下。有人找他,松皆央当即把少儿不宜的书本给合起来,然后随手往身后的书架上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