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一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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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他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就被脖子下垫着的硬物给磕到了,感受到绵软的枕头的消失,迷茫的揉了下自己的头,然后……他愣住了。
    他的头发怎么这么长?
    当时他就惊醒了,醒来的一瞬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随便租的小破房子里了,而是躺在一……拔步床上。
    诧异的他僵硬的转了下自己的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张制式豪华的典型的明制大拔步床,四周都安上了精雕细刻的小窗,古香古色之中不但透出了一股奢靡的味道,还有那新的不正常的主体。
    奇怪……
    下了床走了两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拔步床,整个床身都是明显的手工凿制,然而木头确实一点都没有陈旧的味道,就现代而言,要做这么大的手工制造的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他这是在那个老爷爷的家里啊?
    他不是在出租屋里么?
    尤其是床架上挂着的纱幔,质地轻盈中却也无法隐藏掉那手工织造的细微的线头,目瞪口呆的他想了想,这么多手工织造的纱幔……真有钱,可恶的有钱人。
    不信邪的他决定出了拔步床的范围看看,还有没有更炫富的玩意。
    然而才走下拔步床站直身子,整个人就在一瞬之间被地心引力所吸引,摔倒在了地上,心脏在一瞬间的几乎跳停,给他带来了脑部的失血。耳鸣袭来,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平躺在了地上,降低身体的高度,给心脏的压力小一点,方便供血。
    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他颤抖着嘴唇,痛苦了好几许,才慢慢地缓了过来。这一缓,也终于让他懂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穿越?不信,先掐个自己的大腿试试。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
    脸色又白了一分,他挣扎着的爬了起来,这怎么会不是个梦境?怎么可能?
    这个梦里,他成了一个皇子,在一个人人操着普通话一甲的非过往历史的时代里成了一名皇子。
    【二】
    坐在小亭子里,松皆央遥望着亭子旁边的小池塘,小池塘水中隐隐约约的有几条肥大的活鲤鱼,水面上虽略有浮萍,但是姑且算清澈,在这个没有水葫芦的时代,能看到这样的小池塘,也是赏心悦目不已。
    他来这个时代,就这么的意外的替换了一个皇子的灵魂,没有理由,没有冲突,没有意外。
    睡个觉就能穿越么……
    想不到任何解释这一奇迹的他,不得不转想了其他的事情,他不想信鬼神,这种违背社会主义的玩意都是假的,建国以后的妖怪不许成精,管你建国之前还是建国之后的神仙,也都是假的。他要相信科学!
    ……
    好吧,自己都说不服不了自己,心塞的松皆央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在心中默默地规劝自己放弃。
    【三】
    嗯?我的婚约者是问家那个庶子出生的三公子问相沉?
    思考了一下,松皆央比照了年龄以及隐约模糊的外观的描述已经身份权势的描述,发现除了性别以外其他的都对上了号,也就是说,问家真的把这三公子卖给自己了?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问相沉,松皆央只觉得一阵恶寒,他喜欢男人不假,可是他并不喜欢这种看着风流的男人。
    看着问相沉跪下的时候弯的比较下去的背以及那曲起的膝盖,个子只高不会矮,即便是庶子,但是出生在三大家族,肯定也是见识过世面的,真的结婚了,只怕他出宫建府之后,那些侍女可都要遭殃了。
    即便只喜欢男人,也搞不好只喜欢阉人。
    在心中冷笑一声,松皆央只觉得这问家的人居心不良,问相沉的居心如何不知道,但是问家的人不但想要把这个抢财产的人轰出去就算了,还想顺手祸害他,找死?
    松皆央心中一番计较之下,又觉得以退为进似乎也不错,问三公子和他联姻,但是却并不会失去继承权,虽然话语声弱了但是在问家搅个屎还是没问题的,这容貌也俊俏,帮自己在宫里那些能吹耳边风的后妃夫人们,自然是更好不过,虽然他对皇位没兴趣,但是他也不想落在人下。
    思及此,松皆央又带着微笑看了眼满怀不忍爱意的太子。
    嘛,这个时代很太平是不是?他倒是想要搅乱这个美好的泡影。
    揭开这些贵族蒙蔽自我的幕布,给他们看看这个朝代真正的模样。
    【四】
    看着穿着大红色嫁衣的问相沉,松皆央沉默了。
    朱红色染布要染正极难,要找个衬得住那突兀肆意男子着上这鲜的有些刺眼的衣着,更是难上加难。鸦羽般的头发末端由红色的丝带竖着堪堪垂在腰际,让原本气势有些冷傲的问相沉柔雅了些许,面如冠玉的他红色婚袍加身萎靡而颓华着,随着缓慢的步伐,衣袍边缘的云纹如若流波般翻滚着,看的松皆央几欲窒息。
    他似乎错了……
    初见的时候,他只觉得问相沉这人就和个现代的小白脸一样,晒黑点,壮实点,爷们点就照样是个鸭子的本质。
    然而就在此刻,他忍不住的想要推翻自己妄下的定论,他不舍得了……
    他想到眼前之人还是年少,就被家族里的人逼迫远赴边疆建功立业征战沙场。他又想到眼前这个人,才回来,家人还未见上一面,就被逼着嫁给自己……
    是他错了吗?
    是啊……他错了……
    他似乎应该要往好的方面想……
    毕竟……
    似乎问相沉白了之后挺好看的。
    这三个月的延迟谁安排的?
    有赏,果然一白遮百丑啊!
    举案齐眉也好,夫唱妇随也行,在这一刻,松皆央打心底的就认了自己只要问相沉的想法。然后他也笑着回应问相沉,上前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不甘心的上前挂在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人身上,松皆央内心阴暗的给自己准备了一系列的增高套餐,高钙食品要多吃,维生素D也不能落下。总之,长高最重要,长高了,才能理所当然的让这样的美人在自己的身下喘啊。
    【五】
    松皆央选择了鸿胪寺避嫌,母妃太过于受宠,父皇虽宠爱,可是却一直在呆萌蠢傻的捧杀他,虽然鸿胪寺的主簿仅仅七品,可是却在外交方面很是重要,他也是有兴趣的打探了一番,还真的有讲英语的,再加上近几年和东瀛的人交流也多了起来,虽然这里的东瀛和现代的霓虹人讲的日语差别还是很大,但是就个看个番学来的基础的五十音,以及东瀛人蹩脚的汉语,竟然意外的不错。
    拒绝了日日上朝述职,松皆央借口称他下不了床,躲在了王府里,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回去鸿胪寺和那些异国使节练练口语,顺便捞点异国上贡的贡品。
    不怕弹劾,不怕捧杀,完美。
    他打算近期之内先低调做事,修身养性,降低仇恨,然后在开始慢慢着手准备培养势力。
    而他也在母妃的帮助下,打探了不少问家的情况。
    感觉自己和问相沉的婚姻太过于蹊跷,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问相沉,脸能改变态度,但是心却改变不了。
    已经尽力的松皆央对自己摇了摇头,想要想个更折中的办法,让自己的冷漠不那么的伤及问相沉,毕竟这个婚姻是咬着牙死撑着都得走下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若是皇帝,问相沉就是皇后;他若是被削为庶民,那么问相沉,就要陪着他做个糟糠妻。他没有无情到拖人下水,但是也没多情到可以对着一不熟悉的男人发情。
    头疼不已的松皆央现在就特别想回到现代,好好地开始拿起书本,好好读书,过了四六级,考研什么的……他错了还不行么……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然而他这么想着,什么事情还是都没发生,啊,上天并没有打理他的忏悔呢……
    【六】
    坐在包厢里看着几个侍卫玩闹,深刻的感受了一番问相沉的宽容大度,和不介意阶级的包容,松皆央倒是无趣。
    他对这种体力活一点都没兴趣。
    想着无趣,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碗碳烤小菜,碳烤小菜旁边还放了两块木炭备在一旁,以便食客继续炭烧着怕是会冷掉的小菜。
    木炭啊,松皆央张了张自己的手,感觉到了莫名的生疏,不由得想要练练手。
    趁着侍卫们玩的尽兴,他拿过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木炭,长度很不称手,但是有也比没有来得好。
    然后再扯下挂在包厢里的一副山水画,松皆央在注意力被吸引的侍卫的众目之下,撕掉了装裱好的画,把绸缎的裱背给扔掉,然后拿着宣纸的背面对着问相沉画了起来。
    一旁的侍卫不太敢惹这个看着面目冷漠难以相处的王爷,只能好奇地看着,破坏挂画的行为,王府也是赔偿得起的。虽然宫里跟来的侍女阉人都说这个王爷好说话又温柔还单纯,但是实际上相处起来,和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这些被雇佣的侍卫,每天都得寅时起床,值班的值班,护送王妃上朝的护送,剩下的都得操练到日晒三竿。其间的苛刻以求,还专门请了禁军退下来的教头来教导他们。
    就连王妃都替他们说过好话求情以求王爷给他们轻松点,结果被王爷一句:这些人在战场上能活个几天?守城战几天?攻城战几天?埋伏战几天?追击战又能撑几天?国之栋梁都做不到?不如去乞讨?
    严苛而冷漠……侍卫们一想起来,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们还是更愿意和王妃说话。
    许久没画速写,松皆央感觉自己得状态不太顺,画了三四遍,其间问相沉想要动一动,除了喝酒以外,全都被禁止了。
    画了好一会儿,没什么感觉的松皆央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这宣纸扔在了桌子上。
    这宣纸虽然厚,能撑得住速写木炭的折磨,但是却并不吃碳粉,完全画不出速写该有的意,他即便努力的靠自己的技术弥补了,可是却也只画了残次品。
    “画得不好,等下烧了吧,这张画的钱,我会赔给店家的。”松皆央揉着额头说道。
    看着松皆央不满意的神情,问相沉又看了看这张画上明晃晃的画着的自己,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作者闲话:

    如果松皆央双商提高了一个档次。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自己替换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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