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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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皇子们都是同一个爹生的,虽然母亲各有千秋,但却又都有那么点神似。
大家现在凑在一起,气氛其乐融融,倒是也不错。
你一言我一语下来,竟然互相身为皇帝的敌意,看起来真的就是纯粹的哥哥弟弟们的交流,好不快哉。
尤其是太子,深受年幼的弟弟们的仰慕,已经被几个小屁孩给包围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左腿一个皇子,右腿一个,怀里一个,背上一个,旁边还有一个想要挤进太子的怀里。
这气氛好的,完全撕不起来呢!说好的为了王位不择一切耍手段呢!
懵圈的松皆央一脸思考的回了宫,百思不得其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感觉三天碎裂的松皆央回到皇宫之后,就被宫女提醒今天宜妃出去溜达的时候留言说让他记得去和太后请安下,哦,懂,刷下熟悉度和好感度。
松皆央就在宦官的带领下,溜达溜达的走去觐见太后了。
太后的汝宁宫距离宜妃的池平宫不远,溜达着的也都很快就到了,到了汝宁宫,远远地松皆央就看到了一圆圆的大白馒头脑袋,对太后也只剩下一丢丢的印象的松皆央在看到太后的那茸茸的脑袋之后,心动不已,就特别想要摸摸揉揉,但是想到这个是一国之君之母,自己的身躯的奶奶,顿时就送了,当即换了个谦逊可人的笑容凑了过去,“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太后奶奶万福!”完全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合不合礼节,直接的一跪,人还直接脑袋摁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本来只是在外面走一圈晒晒太阳锻炼下腿脚的太后,正在笑眯眯的旁人讲话,突然被打断,再一看,跪趴在地上的就是松皆央,也不生气,哎哟了一声,就稀罕的过来,亲自蹲下身把松皆央扶了起来。
“哎哟,稀客啊,今个儿的天气竟然好到让宝贝十五皇子都来看哀家了。”太后慈祥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脑袋,开心地说道,虽然其实已经忘了松皆央的名字了。
没能摸到大白馒头,还被摸回来的松皆央正感觉自己有点亏,就看到一边的亭子里很热闹的一声:“胡了!”
被吸引注意力的他不由得转过了头看了一眼似乎很热闹的小亭子。
一看就愣住了,小亭子里特别的热闹,好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妃子都围在桌子旁,围成了一圈。还有不少宫女站在一边帮衬着,再加上外围一圈的看热闹的宦官,可真热闹。
早就知道这边很热闹的太后并不意外,笑着对松皆央说:“你母妃和皇后也在里面,也顺便过去请个安吧。”
点了点头,也不寒暄,松皆央就鞠了个躬退到了母妃那边。
头一凑,果然,母妃和皇后,还有贵妃以及一名不太熟悉的妃子四个人围成了一圈,拿着麻将打的热闹得很。
尤其是贵妃,都已经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人都站起来给自己增加气势了,然而她身上贴的纸条已经证明了她是输的最多的那个。
松皆央一过去,就被游刃有余赢的最多也最轻松的皇后给看到了,皇后一看到松皆央,就忍不住的伸出手,扯了过来:“哎哎哎,别走啊。竟然是十五皇子过来了,见过太后了?来来来,给十五皇子搬个凳子。看本宫怎么把你母妃和贵妃还有丁妃给杀个片甲不留。”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给我上战袍”宜妃冷笑一声,后面的宫女赶忙上前给她披了件金光璀璨和龙袍同料的百雀衣,“今天战个痛快!”
看到宜妃如此耀武扬威,“战!”一边的丁妃也不甘示弱的举起了拳头跟风道。
走不了被皇后摁在这边的松皆央只能打着哈哈坐在这边观战了,不得不说,这些后妃们相比平时也是无聊惯了,麻将的技术自然是不用多说,四个人打麻将的时候,全都面无表情,眼神到处飞,恨不得有个透视眼千里眼。
几轮下来,贵妃身上贴的条子已经把脸都盖住了,皇后身上也贴了几张,丁妃和宜妃差不多,都比皇后多点,入宫沉浮多年的皇后一边打着一边冷笑道:“在宫里,能和本宫一战的,也只有太后了。”
“得了吧,上次是谁被太后打的哭爹喊娘还得皇上来救场帮你看了不少牌才赢一局的?”贵妃翻了个销魂的小白眼,这白眼翻的勾人,一直据说贵妃受宠就是因为那小眼神特勾人,但是具体的怎么个勾人法没人能说得上来,现今在松皆央看来,估计是这小白眼翻得,带动了皇帝的抖m之魂吧。
被戳中痛点的皇后把手里的麻将一翻:“胡了,要本宫说啊,本宫这叫哭爹喊娘,那你还没本事和太后一战呢,这次宫里的麻将大赛我们不见不散哟。”
麻将大赛?松皆央一听,看了眼一边的果盘上面的字,竟然写着麻将大赛预赛用。
原来这是宫里的麻将大赛预赛么?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在看完一这轮之后,就突然被路过的皇帝又给叫走了。
被皇帝叫走的原因很简单,本来皇帝也是来给太后请安的,顺路想看看皇后他们的麻将预赛怎么样了,运气很好的就看到了被摁在那里走不掉的松皆央,就以让松皆央接触朝政的名义,带着松皆央去御书房透透气了。
毕竟四个打麻将的女子的杀气太重,皇帝都吃不住,顺手救个人,胜造七级浮屠。
内心正感动于世上只有爹爹好的松皆央蹭上了皇帝的御辇,也不管守不守规矩的,就去了他还没过的御书房,即便原本的那个自己早就去过这种地方,但是现在他还是很想去的,不为其他,就为了看看这大燕江山近况如何。
这个时代还没出现新闻报纸,能看到的最好的时政新闻的地方,反而是皇帝的御书房,既然有如此机会撞上门,择日不如撞日,去去也罢。
新鲜好奇模样的松皆央让皇帝很有成就感,他深爱着宜妃这样辛辣的脾气,而松皆央和母亲相反的胆小却也让他顺便的倾注了不少,对宜妃无法倾注的温柔。都说他是因为宠宜妃才会宠松皆央,其实也有松皆央的一部分原因才会如此宠宜妃,母子性格相宜,很有让他这个当爹当丈夫的有成就感,这点是在贵妃和皇后以及那些昭仪才人身上,都是找不到的感觉得。
到了御书房,没有印象中的那般奢华,以为桌子上起码要挂个王羲之吴道子那样的大手的真迹,桌子用的是超大超豪华的金丝楠木,桌子上的笔架上的笔全都是玉做的笔杆那样的。
想象归想象,到了之后,即便御书房已经被打扫过了,但是地上放着上面都洒了不少墨水的膝垫放的七零八落,中间皇帝御用办公的桌子已经被各种奏折卷宗给盖的根本看不到桌面,桌腿已经瘸了一个,用的是两本已经黑掉的书本垫的。桌子上唯一剩下的空位放着的就是笔洗和几根毛都快掉光的沾着朱砂墨的毛笔,以及一个裂掉的砚台。灰扑扑的墙上贴着好几个长长的纸片,正中央挂着山河图,正是燕朝的山河图,不过也已经被抹的面目全非了。
寒酸,脏,乱。这就是第一眼看过去的印象。
看着杂乱的御书房,皇帝也很尴尬,他也不想的,但是每次批阅起奏折,都要没头没脑的干上几个时辰,还得和大臣吵架,就个几天还好,几十年下来,谁还会再去想着要御书房干净啊,能随手翻到自己要的卷宗就已经很满足了。
原本自己年少刚当皇帝的时候,墙上也是有挂过什么寒雪钓鱼翁的图的,后来因为自己和吏部尚书吵架吵得太厉害了,在掀翻了砚台之后就彻底的被毁了。
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名家之作,他也是忍痛把爱作全部藏进了库房。
“来来来,坐这边。”皇帝亲手给松皆央搬了个小凳子,这凳子看着矮小寒酸,实际上可不得了,只有在大臣提出非常好的主意,压过在场所有大臣一举通过的时候,他才会赏赐那些大臣坐在这张凳子上的,平时呢,那就跪在那些膝垫上吧,“机要都已经处理过了,现在都不是什么机要,你随便看就好了。有什么意见,这边的朱砂你可以批着玩。”
并不知道这些的松皆央也没介意,就坐在了小凳子上:“父皇,这样不妥的吧,逾越至此,太子该何当。”
“他啊,你放心,即便他不当皇帝,也会想着办法让你当皇帝,然后他当皇后的。”皇帝一开口,就让松皆央想要弃椅子而逃,这开玩笑的也太不正经了吧。
幸好皇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说法不对,会惊吓到松皆央,就哈哈的笑了笑:“开玩笑啦,怎么可能真的会让你和太子结婚啊,你们没戏的。”
呼,这解释更可怕了好吗。
无奈之下,松皆央只能随便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厚的奏折,打算能多看一会儿就多看一会儿。
认真一看内容,是荆州上的报自己去年全年风调雨顺税入达标百姓和乐的好消息的折子的,上面就被用朱砂批了三个字:朕甚悦。
没意思,下一个,这么厚的折子,看了两页就被松皆央给放下了,然后松皆央拿起了旁边薄的的折子,这个折子一摊开也只有寥寥三页,上面用狂草写了一通字,都不太看得懂,松皆央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懂,是边疆战况大捷的邀功的折子。
好嘛,真是个太平时代,风调雨顺,百姓和乐,边疆安稳,贸易频繁,国君英明,没有奸臣,没有权阉。宫中的皇子们也是和乐,不作权利的斗争,皇子们的母亲们也都其乐融融,日常打着麻将。
真的就这么的美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