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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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元子恒的敏锐自然对楚亦飞口中那个‘喜欢的人’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扫过身边付宇函脸上的不自然,轻描淡写道,“是吗,那看来楚少的家里已经对你喜欢男人的事报放任的态度了。”
楚亦飞耸耸肩不置可否,“本来我就是家里的老三,不用万事都挣。家里长辈们都看好大哥,只要我不做出出格的事,自然不会对我多加束缚。哪像元少这样坐拥实权,深陷家族责任,身兼重任,应该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吧。”
元子恒面不改色,“楚少客气了,听闻你家老爷子比起那固守成规的长子,更偏爱你这个想法独到的小儿子,说不定风水轮流转,很快楚少就会重务缠身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这些事影响到我的性向,和我的爱人。”楚亦飞笑容可掬。
元子恒视线里几分阴冷稍纵即逝,仍旧报以微笑,“那就希望如楚少所愿。”
随即,似乎一秒都不愿多呆,元子恒揽着付宇函快速离开,只留下笑得深沉的楚亦飞一人在甲板上。
回到热闹的船舱里,付宇函本想解释,却被元子恒一句话堵回去,“你的私生活如何我不管,但要是影响我的正事,就别指望我会把你的债务清零。”
这句话直接撩起了付宇函心中怒火,他原本还担心元子恒看到自己和楚亦飞在一起会吃醋不高兴,结果倒好,人家完全不在意,只是在意自己今天的正事。话说今天他带自己来,恐怕也是因为请柬里有特意提到他的名字吧。
付宇函赌气地撇嘴,故意说,“那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影响到你的‘正事’。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奸商再敲诈一笔,趁早完事我好解脱!”说完板着脸一转头,拍掉元子恒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现在又没人看着,没必要装那么亲密。”
元子恒碍于周围的人,也不敢和他再做争吵,深吸口气,面无表情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在旁边站着,别又给我添乱!”
付宇函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地把头一甩。这是侍者正好拖着一盘软饮走过来,付宇函端过一杯,直接泄愤似的一饮而尽,又端起另外一杯喝。
那侍者端着托盘离开船舱,转过船身的走廊,停在拐角的阴影处。
阴影处穿出一个奸猾的声音,“他喝了?”
侍者点头。
那人粗犷的笑声一刹那变得尖细刁钻,令人毛骨悚然。
船舱里,元子恒眼睛狭长地眯起,空气立即变得充满压迫感,冷峻的眸子闪现着涌动的暗光,令人不敢直视。他注视着身旁一直和自己较劲的付宇函。
付宇函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颇为不怕死地冲元子恒‘哼’了一声,转眼不理他。
就这样,舞会进行到下半段,元子恒似乎总算不用再和别人打招呼,和付宇函一起坐到一旁的VIP区休息。
付宇函穿着很不习惯的高跟鞋站了一整晚,尽管他嘴上没说,元子恒从他的动作上也能看出他的脚似乎很疼。刚开始只是微微扶着元子恒,到后半段似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移到他身上,即便这样,付宇函的额角还是出了不少汗,以及他维持得越来越牵强的笑容。
总算找地方坐下,因为周围有人,付宇函仍然不能把鞋子脱下来,只能继续咬牙忍耐。心中暗自把那个造型师骂了千百遍,这哪是人穿的鞋,根本就是会吃脚的怪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脚后跟已经磨破,鞋的后跟正在和皮肤下的血肉相接触。而前脚背和鞋面受力的部分也有摩擦,似乎起了水泡,每走一步就如同针扎一样疼。一边感慨女孩子真是不容易,经常要穿这样折磨人的鞋走来走去,一边心疼自己,觉得生活真是不容易。
元子恒看了眼船舱内的人群,抬手搭在付宇函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他圈进自己的范围里,“再忍耐一会,马上就能回去了。”
付宇函点点头,咬牙挺着。他隐约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热,像要将他身体中的水份烧干一样。他嘴唇很快干燥得有些破皮,心脏也狂跳不止。
元子恒很快察觉了付宇函的焦躁,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刚才胡乱喝东西,不小心喝到酒了。我像去趟洗手间。”付宇函强撑着说。
元子恒点头,起身想陪他去,而人群中却突然出现他今天想要交谈的目标,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就再无别法。付宇函能感觉到元子恒的为难,推了推他迟疑的手臂,“你去吧,我去过洗手间就回来。”
元子恒当然不放心,吩咐虎子陪着付宇函。
虎子领命带着付宇函离开船舱,到船身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付宇函到卫生间里,急匆匆洗了一把脸,觉得稍微缓解了燥热,却不知为何难耐的感觉丝毫没有减退。本还想脱下鞋子看看脚上的伤,却想就算脱下来也无法做什么错失,还是不脱了。
付宇函颓然从卫生间出来,虎子还在门口等他,俩人准备回到船舱。从走廊往船舱走的途中,忽然停电了,周围一片漆黑。虎子立刻警觉,而第一反应就是在船舱中的段灵一身边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万一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偷袭,周围全是可以混淆的人群,简直易如反掌。
虎子心急如焚,想也不想地往船舱奔去,等他三步并作两步磕磕碰碰地摸黑赶到船舱时,停电又恢复了。他视线迅速在人群中搜寻,很快看到元子恒正扶着手边的老者站定,两人视线对上。元子恒看到虎子身边空无一人,投来疑问的视线。
虎子看到元子恒时松了口气,这时才想起来付宇函还在走廊里,表情慌乱起来。元子恒看虎子僵住的表情,心中不知为何一阵焦躁。他看虎子转身往回赶,和身边人寒暄两句也朝走廊方向追过去。
等在走廊追上虎子,元子恒沉声问,“付宇函呢?”
虎子已是冷汗连连,“刚才还在这里,现在人不见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周身徒然变得冰冷的空气,以及元子恒视线里层层上涌的杀气。
作者闲话:
下章预告:付宇函被折磨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