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7】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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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仁路过程涛租房楼下,看到他的车停在那,心里就十分肯定他已经回来了,于是跟着进出的邻居混进了大楼,直奔他的房间。
他停在门口,大声叫嚷:“君!君子!”
见没人应答,他又改口:“程涛!程涛!你给我出来!”
还是没有回应,他便用脚踹门,一声大过一声:“姓程的,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
或许程涛怕惊动了左邻右舍,房门终于开了。
只是肖仁毫无防备,被一只大手给拽了进去,压在墙角,并迅速关上了门。
透过晕暗的光线,肖仁看到程涛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浓重的鼻息里充斥着膨胀的欲望,在他脸上不停地撩动。
肖仁感觉不对劲,动了两下,想挣脱他。
可程涛那笨重而滚烫的身体抵着他,让他动弹不得,最令他惊慌失措的是,还强行吻住了他的双唇。
肖仁拼命地抿住嘴躲避,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程涛往后踉跄了几步,也许是大脑清醒了一点,他顿了顿。
肖仁还没明白程涛的欲望究竟缘于何故,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快点找到君子,带他离开这儿。
于是肖仁冲向卧室,当看到子昏睡在床上的君子上衣被扯得七零八落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还没来得及他发火,随尾而至的程涛已经从身后再次抱住他,狂吻着脸、脖子,那么急不可耐。
肖仁反感地挣扎着嘶叫:“你这畜生,你放开我。”
是的,此刻的程涛就是一个畜生,他从头到脚全都充斥着满满的欲望,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占有这个男人,这个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男人,这个不知不觉闯进了他心里的男人。
肖仁还在努力,可他的力气太大了,根本摆脱不了。
在推搡中,他们从卧室颠到了客厅,最后一起滚进客厅的沙发里。
当肖仁被他压倒在身下的那一刻,无意间瞄到了置放在茶几上的包装盒,这下他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他的兽性缘于服用了催情药。
不知道肖仁是没有力了,还是因为他彻底失望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放弃了挣扎,任由程涛狂吻着他,并一件一件退去他身上的衣服。
喘息声、撞击声、呻吟声交织成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恢复了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肖仁背着程涛,把脸深埋在沙发里,弥漫出一股浓浓的怨恨。
程涛坐在肖仁身边,低着头,将指甲掐入头皮,为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后悔不已。
几次他回过头来,想对肖仁说点什么,最后都没说出口。
过了十几分钟,肖仁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并找来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程涛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句话说不上。
穿好衣服,肖仁走进卧室,将君子从床上背起来:“君子,我们回去。”
程涛挡在房门口:“我开车送你们。”
肖仁撞开他:“不需要。”
然后背着君子,艰难地往门外走去。
程涛不敢多语,但一直跟着他,看他背着那么辛苦,真想伸手搭上一把,却又怕被责备,收回了手。
到了楼下,肖仁伸手去拦车,程涛这下再也忍不了,硬生生地将君子从他后背拉了下来,塞进自己的车厢里。
肖仁吼叫:“不用你管。”
程涛不理他,放好君子,坐进了驾驶室,并发动油门,这才探出头来威吓:“上不上车?不上车我就带他走了。”
无可奈耐何的肖仁只得带着一百个不情愿乖乖地坐进了他的车。
安全地送他们到了家,等程涛返回自己的宿舍已然深夜。
疲惫的他想冲个热水澡,就在脱外套的时候,一部手机从口袋里滑落了出来,他弯身捡起来看了看,方才记起,这是君子的手机。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手中把玩了一伙儿,又给他开机了。
叹了口气,他将衣服和手机往床头的桌子一扔,朝浴室走去。
淋浴头下,程涛闭着双眼,任由水柱冲刷他的身体,他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说恨肖仁破坏了他的好事,但也说不上怎么恨,反而更多的是内疚,可内疚之中隐约地又感到一丝欣喜。
忽然,他被自己吓了一跳,睁开双眼,欣喜?为什么?
第二天清晨,酣睡中的程涛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他拿过床头桌上的手机,“喂”了一声。
可等了半伙儿,对方并没有说话。
他好奇地醒了醒脑袋,再“喂”了一声。
“你真有种!”一个冷的刺骨的声音直刺他的耳膜,随即对方挂断了电话。
半秒的反应,他认出了对方的声音,冷岩,对就是冷岩。
程涛顿时睡意全无,同时他也记起来了,这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君子的手机,那就是说冷岩肯定误会君子和自己睡一起了。
想到这,程涛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接着哈哈畅笑,哪怕只是一个误会,他也心满意足了,他就是要让冷岩尝尝他当初的滋味。
冷岩确实尝到了那种悲痛欲绝的滋味,他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租房的房门,每一下好像都捶在自个的胸口,痛得他难以呼吸。
昨晚的耻辱让肖仁彻夜难眠,于是带着个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前来开门。
刚拉开门,冷岩就直冲而入,差点将肖仁推了个四脚朝天。
一股怒气闪过,直奔卧室。
君子揉了揉酒醒后刺痛的脑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眯着双眼望着冷岩,兴奋地叫道:“哥,你回来啦?这么早?”
堵在胸口的愤怒让他一时说不上话,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冷笑地问道:“我早?”
君子似乎听出了冷岩语气不对,激动的脸色又悄悄暗了下来。
冷岩吼了一声:“我有你那么早吗?”
君子吓了一跳,呆滞的眼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肖仁迎上前来:“冷岩,发生什么事了?”
冷岩忽略了他的问话,继续冲着君子大声咆哮:“你跑得还挺快的嘛啊?程涛的背窝应该还没凉吧?”
提到程涛,君子恍悟了过来,心底也开始变得十分不安:他暗暗地问自己:是啊,昨晚和程涛一起喝酒,后来发生什么?我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又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身旁的肖仁微微一怔,预感到冷岩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急着帮忙解释:“冷岩,你别误会……”
“误会?”冷岩倏地转向肖仁,又是一声嘶吼:“你和着他一起耍我是不是?”
“他跟程涛没什么。”
“没什么?”冷岩冷笑,显然他完全不信:“你以为他早早地溜回来我不知道了?”
“你凭什么说他和程涛有什么?”
冷岩指着君子的鼻尖冲着肖仁凶巴巴地质道:“他如果真的和程涛没什么,你昨晚为什么要骗我他睡觉了?他在家里睡觉,手机会遗忘在程涛那儿?你骗谁呢?骗三岁小孩吗?”
肖仁被呛得哑口无言。
君子又摸了摸口袋,手机确实不见了,心中又是一沉。
难道昨天我真的和程涛……不,不可能。
君子不敢往下想,可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
冷岩又把目光投向君子,眼里闪着全是伤心欲绝的眼神:“我守着我外婆一个晚上没有合眼,想到昨晚肖仁说你身体不舒服,我舍不得回去睡觉,拖着疲惫的身体开车过来看你,没想到一大早接我电话的人居然是程涛,你知道我的心有痛吗?”
顿了顿,他撕心裂肺地叫道:“有多痛吗?”
君子的心一阵绞痛,心疼地望着冷岩,哭着嗓子喊道:“哥!”
“别叫我哥!”冷岩恨得咬牙切齿,转身愤然离去。
“哥!哥!”君子追了出去。
可冷岩走得很快,已然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声“呯”的摔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