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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旎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并且,来电人还是同一个人。沈笛的头发已经吹干得差不多了。齐旎关掉电吹风,接起电话。
“喂?萧昱现在打电话来又是干嘛?”
“呃……她现在在干嘛?吃饭了吗?”
“在睡觉了,没吃饭。”
“什么?!没吃饭,不吃饭怎么行……”
齐旎轻笑着打断萧昱的话:“行了行了,我问过她了,人家在飞机上吃过了不饿。”
“飞机上吃了就不饿了……”
萧昱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再次被齐旎打断了。
齐旎略显烦躁地说:“我说萧昱啊,人沈笛都睡觉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把她给你拽起来吃饭不成?还有啊……你俩真麻烦!!”
电话那边的萧昱一脸黑线。
“好吧……那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也不想想我和沈笛什么关系……”
“萧昱,不要走。不要……不要走……”置身睡梦中的沈笛突然拉住了坐在床边的齐旎的手呢喃道,声音中已带了哭腔。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因为比较安静,齐旎和萧昱都正好没讲话。沈笛梦呓般的话还是被电话那头的萧昱听得清清楚楚。
齐旎微微叹了声气,伸出手来把沈笛额前的刘海撩到一边。这时沈笛倏地坐了起来。看到齐旎,抱着齐旎。齐旎知道沈笛在哭,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她知道。沈笛也确实泪流满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
齐旎没有说话,只是回抱着沈笛,轻拍着沈笛。
很多时候,当两个人的默契足够,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能只是一个眼神,也有可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动作。
电话没有挂断,电话那边的萧昱听到沈笛叫他名字的时候。萧昱的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一丝微笑。如果有一个熟悉的人看到,会感到很诧异的,自从沈笛走后,萧昱多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不置可否,萧昱是感到很兴奋的。只要知道她还想着自己,这三年的等待也无憾。哪怕是再等三年也无妨,只要知道她心中还有着自己。一切的等待都会变得有意义。萧昱挂断了手机。
沈笛缓了一会儿好多了。刚才又梦到了萧昱。三年了,一千多个夜晚。这是多少次做这个梦了。连沈笛自己也记不清了。每当沈笛做这个梦时,沈笛就会从梦中哭醒。
这个梦往往前面都是美好的,有时是高中一起做作业的他们,有时是大学在学校散步的他们,有时是吵架的他们,有时是在朋友面前恩爱的他们。但最后的画面,都是以萧昱的离别告终。抓不住,碰不到。
齐旎感觉到沈笛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对沈笛说:“别想太多了,我们睡觉吧。”
“好。”
闭上眼,我们会进入黑夜的织网。是挣脱还是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