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4 Golga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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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7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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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发现进不了房间,房门早已从里面反锁了。于是大家绕到了房间的后方,想从窗户里看房间里面的情况,却发现,一心先生已死在了房中。
而且是躺在蓝白蔷薇组成的十字架中,手握铁杵,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月读看到这样的场景,又念了一段不知道是什么的诗,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就是那样奇怪的人,没怎么在意,但是总会有人将这些奇怪的话记在心里。比如金田一,比如高远。
“这是各各他山。”
高远一看到里面的场景就知道这些东西都代表了什么。
虽然他是个傀儡师,可是他却意外的喜欢着耶稣,不,也许那只是一种憧憬,也或许是一种憎恨。
“各各他山?”
“据说,是耶稣与罪人一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山丘。”
“那边那扇门,是往哪边开的?”
显然,金田一和他注意的点不在一个层面上。
“好像是向屋内这边开的。”管家看了眼房内的结构,回答他道。
“这间房成了密室。”
金田一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沉闷地说出这句话。
“密室?”美雪看向金田一。
“窗户全部从里面锁住了,一打开那扇门,铺好的蓝蔷薇也会因为向内侧打开的门而打乱。”
“果然是金田一啊,你也意识到了啊。”
高远偏过头调笑着看着身侧的金田一。
金田无语地一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去找管家:“毛利先生,有没有……有没有撬开窗户的工具?”
“啊,我去找找看。”
说完管家先生就离开了现场。
金田一扭头的时候就看到高远正盯着窗户在研究,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瞬间了然:“原来如此,是你擅长的领域啊。”
“确实是。”
高远勾唇慵懒地邪笑了下看了眼金田一。
然后便拿出了工具放在窗户上,开始了他的溜门撬锁的工作。
“为什么不从门那里进去?”
“开了门的话,在调查之前……”金田一特地不说完,留下后半句。
“现场会被破坏。”高远继续认真地割着窗户玻璃。
“原来如此。”美雪一副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真壁拉着美雪到一边,悄悄地问她:“我说,真的不是高远做的吗?”
面对真壁的想法,美雪也是不能给出答案,毕竟,阿一有让他们相信他的。
而另一边,高远终于对着窗户割下了一个圆,位置正好可以伸进去把锁打开,也不会因为玻璃的外缘而划伤手。
“好了,搞定。”
拆下一块玻璃,高远让开了位置,让金田一把窗户打开。
然后走向真壁,“你刚才是说了什么吗?”
“啊!没有没有!”
真壁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说的那么小声了他还能听得到啊?
真壁内心真是内流满面啊。
Whyalwaysme?
打开窗户,金田一就撑着窗户框跳了进去,高远随后也立即跟了上去,在金田一落地的时候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那虚弱的身体站不稳。
两个人仔细地观察了整个房间的格局,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可是人却在房间里被杀了。
高远转了一圈,又看了眼房间中央的尸体,便径自跨在了尸体的上方,一把抓住那根铁杵,想要把它拔出来。
可是发现拔了一下,铁杵根本动也不动,很明显是被插进了地板里,才会钉得那么死。
金田一也发现了,微微诧异了一下,接着也双手握了上去,帮着高远一起把铁杵拔了出来。
他诧异的不是高远拔不出铁杵,而是犯人居然把铁杵插进了地板里,是真的有那么恨他吗?
“这是……穿透了尸体和地毯,插入了地面……”
“绝对是他杀。”高远幽幽地说道。
“是啊。”
“为什么这么说?”美雪不明白,好吧,她总是有太多不明白。
“自杀的人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把刀插进地板里吧。”而她这种问题也只有金田一会回答她了,“窗户全都打不开,门又只能从房间内侧打开,还有门前铺满了蓝蔷薇,开关房门不可能不弄乱这些花。”
蹲在地上的高远站了起来:“暂时还不清楚用了什么方法。”
“可是,为什么呢?”金田一看着现场的尸体,怎么也想不通一件事,“一心比你大,蔷薇十字他为什么要光杀这些不可能是你弟弟或妹妹的人?”
“也许是在挑战我吧。”高远若有所思地想道。
“什么?”金田一站起身看他。
“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作为杀人犯,他比我更优秀。”
“就为了这种事,杀了无辜的人吗?”真壁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阴沉,这种像疯子一样的杀人想法,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我能感觉到。”高远没有在意真壁的话,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这个凶手的手法跟我很像。”
“你这家伙……”金田一看着他的眼神开始有点变得很不爽。
“蔷薇十字,说不定他就是我的弟弟或妹妹。”
“你真的这么想吗?”
金田一觉得他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根据,而且还有点疯狂,这让他脸笑都笑不出来。
“只是说有这个可能。”高远笑了,说话间举止都有些兴奋,“这个做法很像我的风格,你不这么觉得吗?”
兴致高昂地看向金田一,高远笑得不同以往的兴奋。
“你很开心吗?”
金田一觉得这一刻,他看不懂高远,也不能理解高远。也许他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人,不仅仅是这一刻。
他的想法太过疯狂了,他不知道该是觉得可悲还是可气。
而高远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金田一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把铁杵交给真壁,准备跳出窗外,但他还是停顿了一下,回身抓过金田一把他身体托起来放到窗外后才径自跳出窗口离开了。
金田一皱着眉,沉默了会儿随即跟着高远也跑了出去。
“高远!”
金田一叫住了高远,刚刚恢复了点的身体有些气喘吁吁。
高远听到喊声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跟着跑出来的金田一,看他气喘吁吁苍白着脸的模样,终于微不可及地叹了声气,上前两步扶着他到石阶上坐下。
“跑这么快干嘛?不是刚刚才好了点吗,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能有点自我照顾意识吗?”
听到高远在自己面前说了那么多说教的话,金田一除了有些惊讶外也没什么表现,他只是撇了撇嘴,嘟嘟囔囔了两句:“怎么跟个管家婆似的,我又不是你的谁,着急什么呀。”
“你给我听着就是了。”
可惜,高远听力很好,虽然金田一说的很轻,但他还是听见了。
抬手戳了下金田一的脑门,高远才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对了,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什么?”
“你让我来帮你找弟弟妹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看着金田一认真的目光,高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沉默了许久,想想总有一天要告诉他的,也就不想继续瞒下去了。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的根。”高远说着,目光转向了早晨刚刚升起的太阳,看着那晨光,有些恍惚。
“根?”
“小的时候,经营贸易的父亲喝得烂醉回到家,他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只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上面了。”高远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些感情,可是却是有些悲伤的感情,“当时我就明白了,我跟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你是真的想见自己的弟弟或妹妹吗?”
“你可别误会。”高远笑了,不知所谓地笑了,“就像那个名侦探金田一耕助有你这样的孙子,我也一样,正因为有那个连长相姓名都不知道的亲生父亲,才有了现在的我。那个人到底是谁,找寻这个答案的唯一线索就只有这个弟弟或妹妹了。”
说完,看向金田一,眼神一下子又变得柔和起来:“你跟我,就像是光和影。或者说,是硬币的正与反。”
金田一听着他的话越发心有些发酸,不知道这个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们无法见面,因为会彼此伤害,就像是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可是却会一直在身边。可是HAJIME……”高远突然凑近了金田一,还喊了他的名字,这让金田一有些手足无措。
“正因为那抹光是你,我才甘愿成为那道影子,你知道吗?”
说完,便在金田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地吻住了对方的唇。
柔软的触感侵蚀着金田一的感官,那唇上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冰凉,是温暖的,或者说还有些灼热。他睁大着眼睛,实在不能将现在的处境反应到脑子里,他真的在那一瞬间短路得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他迷迷糊糊中有感受到过这样温暖的吻,只是并不是在唇上,想来,是眼前的人。
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连接吻都能神游吗?”
高远对此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啊——!!!”
金田一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被吻了!被一个男人吻了!被高远遥一吻了!!!???
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吗?
金田一推开高远,捂着自己的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而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却太过于炙热,以至于没瞪一会儿金田一就开始脸红了,而且是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烧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
此时的金田一没有了以往的能言善道,不,他本身也就不太会说话,除了在破案的时候。这下更是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白了吗?”
“我……明白个鬼啊!你……你在想什么啊!”
金田一冲着他脸红着吼道。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
“唔……!”
高远也不和他啰嗦,直接拉下金田一捂着嘴的手,凑上前去再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是不容反抗的,他搂紧了金田一的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逃离。
他的吻是霸道的,但也是温柔的。是只对金田一唯一的温柔。
即使怀里的人一开始在挣扎,但挣扎了一会儿也就停了下来。
金田一的确平时调戏女生惯了,也喜欢说些色色的话,但其实他对于这种事情真的不懂,他也不会,他其实很单纯。以至于被高远吻了的时候他也是反应不过来的,因为那是他的初吻,真的是初吻。而他的初吻,就这么被一个男人给夺走了,还是自己宿敌的高远遥一。
他心里有着诸多的不平静和不解,但是第二个吻吻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根本不讨厌,根本没有真正排斥,或者说,对于高远的吻他还很喜欢,很沉溺,很眷恋,温柔得让人想哭。
金田一没有接过吻,所以他只能很青涩地任由高远的索取,本来还没什么,可是渐渐的金田一就感觉自己肺里的气都不够使了。只能使劲地推着高远的肩膀,而高远也自然发现了对方气都快上不来的事实。
“看来,我赚到了。”
放开金田一,高远抬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金田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目光一直都很温柔,看着他喘气不止的模样,高远就忍不住想笑。
“接吻都不会换气,看来以后我还得好好教教你。”
高远调笑着看着边深呼吸边抬眼使劲瞪着自己的金田一。
“呐,现在明白了吗?”
“……”
金田一看着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一时间有些语塞,他大概是清楚了高远的想法,可是……这样对吗?这样是不对的吧?不对,问题是,他自己也没拒绝啊,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还不明白的话,我可要再……”
说着,高远作势又要凑上来。
金田一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肩膀:“停!我明白了明白了!别再来了,会憋死的!”
他脸上泛着怎么也下不去的红晕,明明有些生气,可是红着脸瞪着高远的眼神又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这让高远真是在心里大呼‘真可爱’。
“HAJIME。”高远微微凑上前,抱住金田一,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缓缓地开口道,“平行线,无法相交,却永远在身边。所以,作为地狱傀儡师,我们的相见是一种伤害。可是……作为高远遥一,HAJIME,我想在你身边。你明白吗?”
“为什么?”
“嗯?”
“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
后面的话金田一怎么也问不出口,这种像是已经有些沉迷进去的问话方式,金田一一向不采用。
“你想问,我这个作为地狱傀儡师操纵着人生死,狂妄又自大,疯狂又腹黑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是吗?”
高远在形容自己的时候,添加的前缀连自己都想笑,当然他也没有压抑自己的笑意。
望着高远嘴角弯起的弧度,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意,金田一更加愣了。
这家伙,好像……是认真的。
“嗯。”
“因为……你是金田一一。会成为你的宿敌,就是因为被你所吸引,我是影子,你是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的确就是像在追逐着你,因为有了光,才会有影子。没有了光,影子也是不会存在的,因为没有了存在的理由。”
“你……这只是你的理论想法吧。和喜不喜欢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对于高远的解释,金田一有些无法接受。
怎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光,他才选择了追逐,才选择了喜欢他?
这种感觉是错误的吧,这真的是喜欢吗?
虽然金田一不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他也知道感情这种事不是因为有了太多理由为前缀才产生的。
况且,他发现,他现在心理的表现就像一个得到了不肯定答案闹别扭的恋人,在抗议着自己的不满。
这也许,是因为在他心里,高远遥一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吧,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如果没有这一次的事件,如果……没有这一次的吻。
“想什么呢。”
高远把金田一推离自己的怀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金田一,我还没无聊无知到会随便吻一个男生,还是我的宿敌。另外,我虽然在犯罪的时候经常捉弄人,但不代表我会真的恶劣到拿自己的感情当赌注来赢取任何东西。”
“谁……谁说这个了!”金田一推了下高远,也有点生气,还有点无语,“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我是觉得你只是把我当成了追逐的目标而不是……而不是……而不是真正喜欢的人而已……”
后面的话,金田一说的自己都有些没底气,声音越说越小声。
“金田一!我真的想现在就办了你!免得你想东想西想些有的没的,你是爱情电视剧看多了是吗?我要是还看不清自己的话,我有必要忍那么久到现在才和你说吗?!”
“啊?”
“啊什么啊,早在狱门塾的时候就是了,所以说我忍了那么久,你还瞎想些什么?”
“额……那么早啊……”金田一尴尬地拿手指挠了挠脸。
敢情那个时候就开始了的话,那之后再次相遇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举动,还有自己对他那义愤填膺的态度……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得要死啊!!
金田一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了。
“咳咳……”突然,想到一半的金田一咳嗽了起来。
高远皱了下眉,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金田一穿上,自己则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
“早说了发烧感冒的人就安分点,回去吧。”
说着,就把金田一从石阶上拉了起来,一只手还不忘搂着对方的腰,以免他脚下不稳。
“要不要那么夸张,咳咳……我又不是女孩子,咳咳……哪有那么弱。”
金田一被高远扶着,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囔着。
“少废话,我说了算。”
然后不管金田一答不答应,伸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好像温度有些慢慢地上来了。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直坐在石阶上。先回去吃药。”
说完,直接抱起了金田一和他相比还显得很娇小的身体,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轻易地横抱在怀里。
这货不是平时吃很多的吗?怎么还都没什么分量?
高远对着怀里的人的体重表示很不爽,眉头皱了就没松开过,看来以后还得多吃点。
而被抱在怀里的金田一,这下就跟踩着了尾巴的猫似的,开始不停挣扎。
“喂!像话吗?我好歹是个男生,你……你怎么能……咳咳……”
“怎么不能?我说了算。”
不管金田一继续挣扎的态度,高远毅然地就这么抱着闹腾的金田一回到了公馆内。
回到公馆的金田一不出意外的果然又感冒加重了,咳嗽仍然不好,头也有些烫,高远抱着金田一回来的时候美雪和真壁就一直等在金田一的房间里,看到金田一被高远抱着回来,身上还披着高远的西装外套的时候,真的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从这次来蔷薇十字馆开始,美雪和真壁表示每时每刻都活在惊吓里,而且主犯还都是同样的两个人。
这样回去会不会得心脏病啊?
“阿一!”
不过当看到高远怀里昏昏沉沉的金田一的时候,美雪还是担心金田一多一点,也没心思去管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说,你是不是对金田一做了什么?”
真壁反正是从来没有把高远当成过好人,一有什么事,他总能联想到高远干了什么坏事。有的时候,高远真的很想一枪崩了他。
吵死了!
他斜眼冷冷地看了真壁一眼,瞬间真壁就没了刚才气势汹汹的骨气,一下子就焉了。
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把金田一轻轻地放在床上,高远径自倒了杯水,拿出药扶着金田一就这么喂着他吃下,然后贴了张冰贴在他的额头上。
帮他盖好被子,高远这才扭过头看着他们两个:“他有点病毒性感冒,这几天高烧可能会反复,这里没有医生,也联系不到任何人,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你们一下了,好好照顾他。”
“放心吧。”
美雪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太明白高远对金田一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奇怪,明明高远不是个那么好心的人不是吗?可是,看他对阿一的态度,好像并没有不好,反而……是好过了头。
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就是高远绝对没有要害阿一的意思。
起码这一点她相信。
“那我先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总待在这里,总会有人看出他对金田一的感情的,即使掩藏得再好,旁人也不是傻子,他也相信,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自己也一定会做出泄露自己感情的举动,而这几天,这些举动也已经够多了。
美雪虽然很单纯,但她也不是傻子,总会看的出来的,况且,她还是喜欢HAJIME的,就更加难说了。
金田一睁开眼睛,看着三个杵在自己房间里的人,无奈地撇了撇嘴。
“美雪,你和学长先回自己房间吧,我没事的。现在有人死了,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和高远说。”
缓缓地坐起身,金田一微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阿一。”美雪不太情愿。
“听话,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金田一,如果这家伙对你怎么样的话,记得马上叫我,我来……”后面的话真壁没说,只是象征性地做了几个拳打脚踢的动作,在看到了高远冷冷的眼神之后。
“嗯。”
金田一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两个人一步三回头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的时候,高远才回头在金田一的床边坐下。
“有话要对我说?”
“才八点还不到,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哦?所以……?”
高远挑着眉笑着看着他,一脸你想做什么的表情模样。
“没有所以!啊——!你要想走就走。”
懒得理他,金田一微微红了脸,转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然后背过身不理他。
“呵呵。”
身后传来高远好心情的轻笑声,这让金田一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有点微微泛红。
然后金田一就感觉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了,床的后方有了塌陷的感觉,随即就有一个身体贴了上来,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一只手横跨过自己搂过他的腰,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温暖的体温从对方的身上传来,烫得自己的后背都有些窘迫。
“睡吧,有事我会叫你。”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像一道魔咒一样穿透自己的心。
直到自己支持不住药效,而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沉沉睡去。
高远看着金田一难得沉静下来的睡颜,嘴角勾着暖暖的笑意,伸手轻轻触碰着对方的额头,脸颊,耳朵,脖颈……心里在这一刻就被填得满满的,很多空虚的缝隙一下子就被充实了。轻轻在对方的后脖子上吻着,高远硬是在那里制造出了一个漂亮的粉红色印记,然后很满意地笑了。
也抱着金田一缓缓地闭上眼,浅眠地睡着。